飄天文學 > 官道:一路紅顏 >第768章 我從不穿這種劣質靴子
    江文東一點都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王佛這樣的人。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卻求死求折磨。

    既然她敢向江文東下戰書,那就來吧!

    折磨一個人,並不僅僅是拿巴掌抽,拿腳踹,或者拿刀子割之類的。

    還有很多“文雅”的。

    比方高擡着一條腿,在腿上放上一個蓋杯,一晚上不許動。

    江文東就不信,王佛能保持一晚上的水不灑!

    可是。

    江文東不得不承認,這個貓女確實有着讓人恐怖的耐力。

    一個晚上過去了,她竟然真沒讓水灑出一滴。

    她絕對沒有作弊。

    因爲江文東堅信,她能從中體會到,正常人無法體會到的快樂。

    “江局,早啊。”

    王佛儘可能妖媚的笑着,輕聲說:“麻煩你,幫我把腿拿下來,它已經沒有了知覺。”

    江文東走過去,幫她把腿拿下來。

    放在膝蓋上,幫她舒筋活血:“你這種人不去當臥底,真是可惜了。因爲就算你暴露,被人嚴刑拷問,你也會守口如瓶的。”

    “呵呵。”

    王佛嬌柔的笑了下:“對一個渴望被一點點的殺死,卻視爲最幸福的女人來說,這實在不算什麼。”

    “三個月的時間還很長。我有足夠的手段,讓你知道好好的活着,纔是一種真正的幸福。”

    江文東放下她的腿,起身走向門外:“我去買飯,你睡會兒。”

    門外再次大雪飄飄。

    午夜時分,又開始下雪了。

    看着關上的房門,王佛打了個哈欠。

    滿臉幸福的閉上了眼,喃喃地說:“這樣的日子,纔有趣。起碼比和王琪在一起,強了不止百倍。”

    八點整。

    江文東喫飽喝足後,冒着風雪來到了單位。

    他拿起話筒:“田副局嗎?我是江文東,你來一趟我的辦公室。什麼?感冒了沒來上班?感冒了也得來!”

    不由分說的扣下電話後,江文東再次撥號。

    一個柔和卻又不失威嚴的女人聲,從話筒內傳來:“我是寧若初,請問哪位?”

    江文東笑道:“寧副廳,猜猜我是誰?”

    話筒內沒動靜了。

    江文東有些奇怪,懷疑通話故障,剛要把話筒舉在眼前看看時,初初說話了。

    語氣幽怨:“江局,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麼?才讓您終於在59天、又十七個半小時之後,終於想起了我這個可憐的棄婦,給我主動打電話了。”

    江文東——

    那麼久,他都沒有和初初打過一次電話了麼?

    心中升起愧疚,低聲說:“初初,對不起啊。你也知道,我來到這邊後,好像始終很忙。嗯,說實話,在過去的這兩個月內,我得有五十天都是住在辦公室內的。”

    “啊?”

    初初一楞,本能的脫口指責:“你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就算你拼命工作是爲了整個江系,是爲了幫清局找回場子,更是爲了能讓龍山變樣!但也不能忽視自己的身體啊。你如果累出病來,我和孩子怎麼辦?你簡直是不讓我省心!你不爲自己着想,但也得爲我和孩子想想吧?”

    接下來的幾分鐘內。

    堪稱標準知性美女的寧若初,化身長舌婦,通過電話對江文東喋喋不休。

    真讓人煩——

    可江文東爲什麼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特幸福呢?

    “你還在不在?”

    初初終於叨叨累了,纔想到江文東好像始終沒吭聲。

    江文東趕緊回答:“我在。”

    初初小心翼翼的問:“你有沒有,嫌棄我嘮叨?”

    江文東說:“當然嫌啊。你就像長舌婦,恨不得讓我順着電話線過去,堵住你的嘴。”

    哼——

    初初傲嬌的冷哼一聲時,江文東說:“路上的積雪化了後,我去找你。”

    初初馬上說:“現在就化了啊!”

    呃。

    江文東看了眼窗外的雪花,無語的搖了搖頭。

    什麼時候,寧若初也學會睜着大眼的說瞎話了?

    “我們去天橋鎮。”

    江文東說:“我原先在天橋鎮住過的那個小院,驛城俠還給我留着呢。到時候,我們插上大門,悄悄過幾天的小夫妻生活。”

    初初立即激動了起來。

    晚上依偎在男人的懷裏,嗅着他的氣息入眠,早上睜開眼後就能看到他。

    這就是初初最大的夢想之一。

    本來這個夢想,對於千千萬萬個陪同女孩子來說,是很容易實現的。

    但對於比千千萬萬個女孩子、都要優秀的初初來說,卻是那樣的奢侈。

    這能怪誰呢?

    要怪就怪初初瞎了眼,才愛上了一個到處沾花惹草的渣男!

    甜言蜜語幾火車,總算把初初哄高興了後,倆人才戀戀不捨的放下了電話。

    初初的反應,可算是給江文東敲響了警鐘。

    趕緊呼叫陸小九!

    “我是陸卿。”

    小九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清冽,就像沒有任何雜質的深潭水。

    “我愛的女人,都是正常的!”

    江文東莫名得意了下,問:“肉肉,猜猜我是誰?”

    小九沉默。

    她像寧若初那樣,也沒想到許久不聯繫的江文東,忽然給她打了電話。

    倆人剛確定未婚關係時,她可是要求江文東,每天早晚一次的打電話請安來着。

    後來因爲小九外出,執行了幾次祕密任務,江文東幾次打電話都打不通後,也就慢慢忘記了這個習慣。

    “你是江文東。”

    小九打破了倆人之間的沉默,聲音依舊那樣清冽。

    沒得絲毫感情——

    江文東厚着臉皮的問:“肉肉,想我沒有?”

    他以爲就憑小九的臉皮,和愛撒謊的習慣,肯定會說沒想。

    小九的回答,卻大大出乎了江文東的意料:“想了。”

    反倒是把江文東給整的不會了。

    愣了下才問:“啥時候想了?”

    小九:“每天晚上,和早上,都會想。”

    江文東又問:“想我什麼了?”

    小九:“想你在做什麼。想你,有沒有在我想你的時候也想我。”

    江文東不說話了。

    多好的老婆啊!

    他怎麼還不知足,在外和好幾個女人暗中來往呢?

    真該死!

    小九說:“江文東。”

    江文東回答:“我在。”

    小九說:“我決定了,今年國慶節,你用八擡大轎把我娶回家。”

    江文東馬上問:“五一勞動節不行嗎?”

    小九:“我說國慶節,就國慶節。”

    江文東只好說:“好吧,你說國慶節就國慶節,我聽你的。”

    嘟。

    通話結束。

    “這是啥老婆啊?結束通話之前,也不說過再見。”

    江文東抱怨了句,起身披上大衣,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雪越下越大。

    他有些不放心三鎮那邊的一些土坯民宅,必須得過去看看,以免發生坍塌事故。

    江文東剛頂着風雪走出市局沒多久,不住咳嗽一聲的田紅敏,就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了市局。

    江文東在給初初、小九打過電話後,就徹底忘了電召她的事。

    只等他來到供銷社,田紅敏給他打來電話後,江文東纔想到了這件事。

    “我有急事出來了,以後再說。”

    江文東隨口敷衍了句,就結束了通話,指着一雙女士馬靴,對供銷員說:“同志,給我那一雙35的馬靴。嗯,就要35碼的。”

    花了足足30快錢,買了一雙馬靴後,江文東又從路邊買了點早點,來到了市醫院後的小院裏。

    昨晚一宿沒睡的王佛,酣睡正香。

    江文東叫醒了她:“起來喫飯。喫飯後,我們步行去王家村那邊。”

    哈欠——

    左手還縮在案几上的王佛,高舉着右手打了個哈欠,看着江文東放在沙發上的馬靴,問:“這是給我買的?”

    江文東回答:“是。”

    “我從不穿這種劣質靴子。”

    王佛不屑一顧的撇嘴,看了眼鞋號:“而且鞋碼小了,我穿37碼的。”

    “我知道你穿37碼的。”

    江文東坐在沙發上,淡淡地說:“可我就是讓你穿35的,跟我步行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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