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族妹不但身材相貌的很出衆,而且還很有腦子,這也代表着她有一定的能力。
尤其張小鹿在委婉提醒張會祥時的語氣,神態,都足夠證明她把自身位置擺的很對。
這纔在親自送她出門時,主動握着她的手,鄭重告訴她一定要珍惜和江文東的關係。
“我會的,我肯定會的,謝謝您的提醒。您快點回家去吧。”
張小鹿受寵若驚的樣子,連連欠身點頭後,才告辭離開。
目送她的車子遠去後,張會祥卻沒馬上回家。
他在門口擡頭看着天,輕聲自語:“申釀暗中派人監視江文東,卻在他和悍匪搏鬥時,捨命相助。江文東是小霞和三個孩子的救命恩人,就是我古都張家的恩人!申釀同樣是我張家的恩人,甚至都有恩於江文東。那麼問題來了,我以後該怎麼對待江文東和申釀?這兩個人以後的關係,又會怎麼處?”
莫名其妙的,張會祥忽然腦殼疼。
夜色越來越深。
古都市人民醫院。
住院部大樓的面前,站着兩個穿着風衣的女人。
偶爾有人從她們身邊經過時,能看出她們的身材和臉蛋,一模一樣。
“呵呵,就算你變着花的討好他,那又怎麼樣?”
王裙雙手抄在風衣口袋裏,不屑的撇嘴:“在他有事時,你也只能躲在樓下,不能像陸卿她們那樣陪護他。王佛,你在他心裏,充其量就是個連小三都算不上的玩物!是不花錢,就可以上的雞。呵呵,你卻一顆心都撲在他的身上,有意思嗎?”
“王裙。”
王佛語氣淡淡:“你肯定知道小九無人機吧?”
“我當然知道。”
王裙隨口回答:“無人機的廠子都建好了,正在培訓工人,很快就能投入生產。唉。”
說到這兒,王裙嘆了口氣。
她的臉上,也浮上了羨慕嫉妒的神色。
儘管她渴望十二月份時,就能成爲最美祭品,在無上的榮光中獻出生命。
但她依舊擺不脫“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本性。
“誰能想到,他竟然能研發出這東西?他可算是賺大了。我還聽說,那是他送給未婚妻陸卿的結婚禮物。僅僅這個廠子,在未來所創造的價值,簡直是不可限量。呵呵,我都羨慕嫉妒恨陸卿了。只是找了個好丈夫,什麼事都沒做,就能得到這麼多。”
王裙的話音未落——
王佛才笑了下:“是的。小九無人機是他送給未婚妻的禮物。區區不才,在這個公司內佔股。”
嗯?
王裙愣住,扭頭看着她。
“是他送給我的。我也像陸卿那樣,什麼都不用做。卻能在未來的幾十年內,享受鉅額的分紅。唉,想想等你變成肥料的五十年後。我還能像江文東所說的那樣,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兒孫繞膝,盡享天倫。我就忍不住的痛恨自己!我,怎麼就不能像你那樣,成爲從別人肚子里拉出來的肥料呢?”
王佛不住地搖頭嘆氣,轉身走向了車子那邊:“走了。”
嘔!
王裙忽然很噁心。
只因她下意識的,順着王佛說的這番話,想到了自己這具絕美的身軀,會變成從別人肚子里拉出來的肥料。
黃白之物這玩意,能和神聖掛鉤嗎?
貌似不能,只會褻瀆神聖!
偏偏王裙很清楚,這就是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難道我所追求的最高信仰,就是變成從別人的肚子裏,拉出來的肥料嗎?”
更是在忽然間,心理就極度的不平衡了。
她看着王佛的背影,低聲狠狠地罵:“你一個卑賤的玩物!只是他的私人財產而已!卻在他送給未婚妻的無人機公司內,佔股。”
王裙無比的煩躁,原地走動着,想:“我比王佛優秀了至少一萬倍!可江文東,卻沒有送給我股份。這還有天理嗎?”
她的想法,王佛能精準猜到。
如果不是這樣子,王佛也不會對她說那番話。
“我是玩物?呵呵,我是他的玩物怎麼了?你以後連玩物,都比不上。到時候,我喫肉。你最多呢,只能喝湯。”
看着煩躁不已的王裙,王佛微微冷笑,開門上車。
王家姐妹倆悄悄地來了,又悄悄地走了。
揮揮手——
天就漸漸地亮了。
昏睡不知多久的江文東,也隨着麻藥的藥效徹底過去,右肩的疼痛感越來越清晰,慢慢地睜開了眼。
我是誰?
我現在哪兒?
我在做什麼——
例行三連問後,江文東的眼珠子稍稍轉動,就看到了三個女孩子。
未婚妻陸卿,誰他辰姨,和黑絲小婉。
她們三個就並排坐在沙發上,你枕着我的肩膀,我枕着你的腿,她還抱着她的一根胳膊,睡得正香。
特護病房內的條件,就是好。
可她們這是在陪護傷者嗎?
誰家的陪護家屬,睡得這樣“奇形怪狀”,還一個個小臉紅撲撲的,特香甜的樣子?
咳,咳咳。
盯着三個女孩子過了老半天,江文東才無病咳嗽了幾聲。
沒人理睬,依舊都在酣睡。
咳咳,咳!
江文東用力咳嗽了幾聲。
沒人理睬,枕着陸卿腿的婉兒,倒是在睡夢中擡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咳——
算了。
江文東忽然發現,自己就算是把嗓子咳破,好像也驚不醒她們。
他只是右肩受傷,又不是腿受傷。
想撒尿了,自己去!
他慢慢地坐起來,擡腳下地,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洗手間內。
無語,真是讓他很無語。
他都洗漱完畢的走出來了,這三個妞兒,還睡的很香甜。
“她們肯定是因爲我又驚又怕,昨晚熬夜到很晚,總算才睡着的。”
江文東想着走到牀前,左手拿起了毯子,悄悄蓋在了她們的身上。
其實病房內一點都不冷,但這代表着某男對她們的關懷之心。
窗外,有一隻鳥兒在嘰嘰喳喳,好像在召喚江文東外出走走。
外出走走,就走走唄。
反正江文東只是右肩受傷,腿又沒事。
清晨五點半的空氣,清新的一塌糊塗。
住院部的後面,就是一個專供病患者、家屬散佈休閒的小公園。
那隻邀請江文東外出走走的鳥兒,就站在一顆花樹上,用鳥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樹下有一張長椅。
長椅上坐着一個,穿着病號服的少婦。
她的相貌嫵媚,神色恬靜。
也像江文東那樣,穿着病房提供的拖鞋。
她架着右腿。
左手輕揉着,那隻看上去讓“藝術品”三個字,都相形見拙的雪足。
看着江文東笑道:“弟弟,你過來給嬸孃姐姐解釋下,什麼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臭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