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務和級別也肯定不受年齡限制的,有所變動。
畢竟——
說句最實在的話,那就是人家江文東用命換來的,誰都不能、也不會羨慕嫉妒!
不過。
黃開山再怎麼能分析,他也不是啥都知道的苗世傑,能精準分析出江文東,能成爲龍山市的市長。
現在。
江文東在臨出門之前,才把消息告訴了他。
黃開山心中一驚,隨即滿眼的欣喜。
他緩步走到桌子後,美滋滋的點上了一根菸,愜意的嘆了口氣:“唉,我還本以爲來到龍山後,一年內會惡戰不斷呢。結果還沒等我熟悉過陣地來,文東就已經搶佔了主陣地。搞的我這個老將,只能跟着他守江山,心中有愧哦。”
尤其是想到即將出世的小外孫後。
明明心中有愧的老黃,竟然哼起了智取威虎山的京劇。
龍山市財政局。
副局長張小鹿擡頭,看清敲門進來的人是誰後,趕緊站了起來。
笑顏如花的打招呼:“王局來了?坐,快點坐下。”
龍山新區的分局局長王佛,是班子成員之一的鳳聯軍的妻子。
只是這個身份,貌似沒啥資格能讓張小鹿對她如此的殷勤。
畢竟鳳聯軍是龍山第一軟骨頭,沒誰會看得起他。
張小鹿殷勤招待王佛,也不是因爲她是分局局長的職務。
新區分局的局長,還真不如市財政局的副局更亮眼。
真正讓張小鹿對王佛殷勤有加的,還是因爲她是江文東的客串小嬌祕!
“張局不用忙了,我剛從招待所那邊,和井霞主任喝過茶。”
王佛坐下後,看似很隨意的說道。
“她從井霞那邊過來的?”
張小鹿心中愣了下,卻還是熱情的幫她泡了杯茉莉花,嬌笑:“不知王局今天大駕光臨,有什麼指示?”
“指示可談不上。”
王佛擺擺手,回:“中午時江局徵求我的意見,問我想不想去進修學習一段時間。這個提升自我的好機會,我當然不會錯過。心裏就琢磨着吧,我馬上就要調走了。臨走之前,我特意前來找張局說會兒話,算是提前告辭了。”
啊?
她馬上就要離開龍山,去進修一段時間了?
她走不走的,還有必要特意跑來找我,和我說話告辭嗎?
我和她可不熟!
關鍵是,她剛纔說她去過井霞那邊。
她爲什麼要提起井霞?
爲什麼走之前,特意找我和井霞?
難道——
祕書!
張小鹿的心中,猛地一跳,想到了“江局祕書”這個不是職務的職務。
所謂的江局祕書,能和財政局的副局長相比嗎?
別說江文東只是市局的局長了,就算他是龍山市書記,祕書也無法和財政局的副局長相比。
但有時候有些事,不能只看事情的表面。
祕書和司機對於任何一個領導來說,那都是最信得過的心腹。
江文東的司機是陸虎,這一點沒誰會有疑問,也不會有誰去想把他取而代之。
江文東的祕書呢?
他從白雲縣帶過來的祕書韋婉,現在古都市和陸卿在一起,這已經不再是個祕密了。
王佛這個客串小祕書,現在又要離開龍山。
“如果我能成爲江文東的祕書——”
想到這兒後,張小鹿連忙深吸一口氣,笑容更加的殷勤。
呵呵。
王佛啓齒一笑:“張局的好意我心領了,等我學習完畢再回龍山時,你再把這頓飯給我補上。”
“行,那咱們可就說好了。”
張小鹿點頭。
倆人又說了幾分鐘的話,王佛找藉口告辭離去。
張小鹿送出辦公樓,目送她騎車駛出院子後,才快步走到了車棚內,推出了自行車。
她得快點回家,和父親、兄長們好好協商下。
畢竟明顯是在代替江文東選祕書的王佛,可是說的很清楚,除了張小鹿之外,還有井霞。
“我必須得打敗井霞!”
張小鹿心中想着,騎車子的力氣更足。
市招待所內。
井霞招待王佛的態度,和張小鹿相比起來,那絕對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同樣。
在井霞要給王佛泡茶時,她又說出自己剛從張小鹿那邊過來,還說出了自己馬上外出學習進修的事;這次過來,就是特意來和井主任說會兒話,算是告辭。
井霞的反應,還真是一點都不弱於張小鹿。
立即舌燦蓮花的邀請王佛,能不能單獨坐坐時,特乾脆的說:“王局,我就是懇請您,能把您給江局客串祕書時的心得,都傳授給我。比方,您在穿衣、做飯等方面的經驗。”
既然她把話題挑明瞭,王佛也不再藏着掖着。
笑道:“江局對喫飯這方面,其實沒什麼過高的要求。穿衣在工作期間,必須得符合一個工作人員的正面形象。當然,私下裏就算你光着屁股,黑絲小高跟,江局也不會干涉啦。咯咯,開玩笑,井主任別在意。”
“嘿,我們當前是以姐妹身份私下裏聊天,當然是怎麼輕鬆隨便,怎麼說啦。來,您喝水。”
井霞親自幫王佛端起了茶杯。
王佛又坐了片刻後,就找藉口撤了。
目送她的偏三消失在遠處後,井霞馬上就跳上了車子,向孃家急馳而去。
她必須得趕緊和家裏協商下,該怎麼做才能打敗張小鹿!
江文東可不知道,王佛暗中在給他挑選祕書。
他只是在苗世傑的辦公室內,坐到了快下班的點,這才告辭離開。
江文東不住和人點頭打着招呼,走進了西邊的辦公樓。
“江局,您來了。”
陳應臺的祕書杜鵑,看到江文東後連忙欠身問好。
江文東客氣的詢問:“杜祕書,請問應臺市長現在有空嗎?”
杜鵑回答:“陳市長有空。她說過,您如果過來的話,直接進去就好。”
“好的,謝謝。”
江文東禮貌的道謝後,擡手敲門,走進了辦公室內。
早就知道他來到市大院、也始終在等他的陳應臺,看到他進來後,淡淡然的掃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麼;莫名尿急的江文東,就走進了洗手間內。
“懶驢上套,不拉就尿。”
陳應臺低低罵了句,卻下意識的打開抽屜,拿出了專門爲他準備的茶葉,和香菸。
等江文東洗了把臉,神清氣爽的樣子走出來後,陳應臺已經泡好了茶。
甚至都把香菸撕開,自己先點燃了一根。
看到她吞雲吐霧的樣子後,江文東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
陳應臺視而不見——
卻把菸頭,掐滅在了菸灰缸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