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阮棠在房間裏,又弄了一些有關工作上面的事情。
忙的差不多的時候,都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
其實她的心裏一直都挺忐忑的,生怕黎薄然真的會跟她發生點什麼。
她也不是打從心裏的排斥和反感,只是怕自己會無緣無故的再次發病。
她不想讓自己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
剛纔黎薄然明明說晚上會過來的,這都十二點多了,他那邊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阮棠悄悄的將門打開。
外面的客廳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客廳裏漆黑一片,並沒有開燈。
她躡手躡腳的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正好有些口渴,打算去廚房倒杯水喝。
經過黎薄然房間門口的時候,裏面已經沒有光亮透出來了,看樣子是已經熄燈了。
他這是已經睡了的節奏嗎?
如果真的已經睡下了,那麼今天晚上她就是安全的了。
阮棠倒了杯水,隨後回到房間將門反鎖了。
躺下之後,她的心裏還是很忐忑,一直都睡不着,在牀上翻來覆去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聽到外面有任何的聲音,她這才慢慢的放下心來。
大概是神經沒那麼緊繃了,鬆懈下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在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此時是六點五十一分。
她的手機鬧鐘是七點鐘準時響。
就算在牀上再躺一個小時,都來得及。
阮棠倒是沒有賴牀的習慣。
從小她就習慣了晚睡早起。
在養父母家裏的時候,每天她都要早上起來給他們做早飯,還要去送弟弟上學。
晚上永遠是家裏最後一個睡的,她要做完家務,等所有人睡了,她纔可以睡下,就連洗漱都是排在最後一個。
後來去鄉下的外婆家。
外婆自己就是開店的,每天都起來很早,她覺得外婆太辛苦了,也會很早的起來幫忙開店。
回到阮家以後,倒是不用她做家務了,但是長期形成的生物鐘,已經讓她沒有辦法改變這樣的作息了。
後來上班,每天都很忙碌,她進入阮氏集團的這幾年,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
每天都是第一個去公司,最後一個離開的。
可是從來沒有人感謝她一句。
彷彿她對公司和對那個家裏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拿着清潔工一樣的工資,做着最爲公司賺錢的工作。
說是爲公司開源節流,她平時喫的住的全部都是在家裏,也沒有什麼花銷的地方,就算給她很多很多的錢,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用。
那就是她的親爸給她洗的腦,讓她覺得就算給她這點錢,也是爲了她着想。
如果她要想買什麼,可以隨時跟家裏要錢,家裏不會不給她買的。
可是隻有阮棠知道,她如果真的想要一大筆錢,給自己買套房子買輛車,他們是不會給她這筆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