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剛纔跟黎薄然做了那種事情,她就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都不知道一會兒要怎麼面對他了。
她甚至不知道剛纔自己的表現,會不會讓他覺得很失望,會不會覺得很掃興。
說不定他還覺得她的疼痛是裝出來的,她甚至都不敢繼續想下去了,真的是羞死人了。
她打算把衣服穿上,卻喫驚的發展牀單上有一抹鮮豔的紅色。
這……好像是血跡。
她又想到了剛纔的疼痛感,難不成……
當年她並沒有被人侵犯?所以纔會有那麼難以忍受的疼痛感。
她突然有些驚喜,但是不確定她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從今以後,她就不會再覺得擡不起頭來了。
心裏又興奮,又覺得複雜。
如果當年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麼她被父母那麼殘忍的對待,這麼多年來被人誤解,又算什麼呢?
因爲那件事情,她連大學都沒有讀完,也沒有從事她理想的職業,誰又該對她的青春跟她的夢想負責呢?
如果不是發現這件事,她甚至都忘記自己曾經也有夢想的事情了。
從小她就希望可以通過讀書來改變命運。
長大以後可以成爲一個優秀的人,讓外婆臉上有光,也可以不讓她那麼辛苦。
只可惜她都沒能等到她考大學,就已經去世了。
雖然她沒能跟阮萌一樣出國留學,也無非考上了一所並沒有排名很靠前的一類本科。
但是她的成績一直很好,每年都能拿到獎學金。
所有的一切都朝着她夢想的方向前進,她甚至幻想過以後畢業的樣子。
外婆特別喜歡看新聞,他們那一代人也不會看什麼娛樂節目,大多數都是中央新聞或者法治節目或者社會新聞。
而她的夢想就是成爲一名電視臺主持人,能夠經常出現在電視上,讓外婆在電視上看見她。
雖然外婆不在了,但是她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夢想。
如果有一天她能夠成爲一名新聞主播,她相信外婆在天之靈,看見也會特別開心的。
只可惜,世事不隨人願,在她的三的那一年,發生了顛覆她的人生天翻地覆的大事。
從此以後,別說是夢想了,就連想要堂堂正正做個普通人,都是那麼難的事情。
可是如果這一切,都是刻意被人陷害的,那麼她的人生,又該讓誰來負責呢?
曾經的那些醜聞,幾乎是滿天飛的。
即便被人壓下去了,可是很多東西,還是容易被人翻出來的。
就算她現在還能繼續讀書,還能去做主持人,那些東西一旦被人挖出來,只會讓她被全世界恥笑,甚至陷入更大的絕望。
如果當年報警處理那件事情,或許她就不會遭遇那麼多的不公平對待了。
如果去醫院做了檢查,證明她沒有被人侵犯,只要抓到幕後的主使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她付出任何代價。
只要一想到那兩年,被關在地下室的日子,她就絕望的想要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