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公司裏最後一個離開的。
可是偏偏當她進入公司的時候,公司的電梯出了故障。
電梯停電了,不僅不動了,而且就連裏面的燈都關了。
有密閉恐懼症的人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對於密閉恐懼症的人來說,有多麼恐怖。
更何況,阮棠是一個曾經受過心理創傷的人,本來就對黑夜有着無窮盡的恐懼。
那一次,她直接把自己嚇暈過去了。
她被發現的時候,都已經是幾個小時後了。
長時間在電梯裏,整個人處於缺氧的狀態。
被工作人員送到了醫院,進行了搶救,才脫離了生命危險。
後來這種事情,時不時就會發生。
巧的是,每一次都是阮棠自己一個人在公司的時候。
就連上廁所都能停電,這說是巧合,恐怕沒有人能信了吧?
其實阮棠的心裏也清楚,這些事情有可能是阮萌做的。
即便她人不在國內,可是她也依舊可以花錢買通別人,去做這些事情。
反正她不在國內,誰也懷疑不到她的頭上來。
大概是經歷的多了,即便阮棠後面會發病,也頂多就是不停的抓自己的皮膚。
她會逼着自己忍住心裏的那種恐懼和害怕,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裏,纔會偷偷的抓自己的皮膚。
即便很難受的時候,她也會控制住自己。
大概是覺得這一招沒有用了,後來才放棄了這種幼稚的惡作劇。
可即便阮棠可以漸漸的控制自己的大腦,依舊很怕黑暗,也怕午夜夢迴的時候,想起那些可怕的記憶。
一年都不知道被噩夢驚醒多少次,所以她最恐懼的事情也是睡覺。
可是昨天晚上,她卻睡得特別安穩,睡得很香很沉,甚至一夜無夢。
阮棠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
她的腦子還是有點懵的。
周圍的環境有些陌生,不是在家裏,也不是在宿舍。
清醒了幾秒,她才反應過來,這裏好像是醫院,她昨天住院了。
她伸手去拿手機,本以爲現在只是早上六七點而已。
卻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
這次想起來,這是因爲昨天不想再接到阮家打來的電話,所以才把手機給關機的。
開機之後,她看了一眼時間,喫驚地發現,現在已經快到九點了。
她原本是想着,今天去上班的。
可是現在就算出門也來不及了,肯定是要遲到了。
這才上班剛兩天,就要請假嗎?
她立刻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腰間環住了一條胳膊。
她回過頭,向身後看了一眼。
喫驚的發現,竟然是黎薄然。
他們兩個昨天,竟然睡在同一張牀上了?
此時阮棠平靜的心跳,又開始狂亂不止。
她緊張的有些不知所措。
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昨天到底是怎麼睡着的?
她記得他們兩個明明是在聊天的,可是怎麼就睡着了呢?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昨天到底是怎麼睡着的。
難不成是失憶了嗎?
那種藥對大腦,該不會有一些副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