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這麼說吧,如果有一天我做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她連殺人放火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你們這些年來,對我都做了些什麼?需要跟你們好好清算清算嗎?”
阮棠突然將視線,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阮建業。
那種視線極其的狠厲,把阮建業都給嚇了一跳,因爲他從來沒有在阮棠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和眼神。
“爸,我爲了阮家做了那麼多事情,你可曾念過我一丁點的好?
公司裏沒有半毛錢的股份,可是公司裏所有的經濟來源,都是來源於我。
在公司最困難的時候,是我拼盡全力把公司拯救過來的。
就算是個打工的,也該有點兒苦勞吧?
整個公司裏,我的工資比清潔工還要低,每個月拿着c城的最低工資標準,卻幹着人家月薪百萬的事情。
就算是自己創業,年底還有分紅呢?
而我呢,我有什麼,有的不過是你們的指責和辱罵而已。
你們仔細的回憶想一想,捫心自問一下,這麼多年來,我本本分分的,有做錯過一件事情嗎?
無論是公司的員工還是客戶,又或是家裏的親戚朋友,哪一個不覺得我很優秀?
可是在你們眼裏呢,我就是那個扶不起的阿斗,永遠都沒有辦法讓你們覺得驕傲的存在。
可是阮萌呢?她卻可以什麼都不做,就坐享其成!
而我呢,身上穿的衣服全部都是最廉價的,只能在網上買,就連去一趟商場,可能我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用的。
你們有心疼過我一秒鐘嗎?有爲我考慮過一秒鐘嗎?
要不是因爲重獲自由,要不是因爲你們是我的親爸親媽,你們以爲我真的會忍氣吞聲嗎?”
阮棠一邊說,眼淚一邊往下流,就像是止不住的泉涌一樣,就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她一直都覺得,哭泣是最軟弱無能的表現。
所以無論遭受怎樣的委屈,她都很少會流淚。
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會哭的孩子有奶喫。
她和阮萌最佳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會哭會鬧,而一個安靜的彷彿不存在一樣。
阮建業幾次想張口說話,可是卻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要不是阮棠今天把肚子裏的委屈,都給說出來了,他大概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做的有這麼離譜。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阮棠從回到軟家的所作所爲,他的確沒有想到任何阮棠任性或者無理的要求。
每次她和阮萌有爭執的時候,他們都是無條件的相信阮萌。
但是他好像也沒有親眼看到過,她欺負阮萌,全部都是憑藉着阮萌的一張嘴。
她說了什麼,他們就信了什麼,甚至沒有給阮棠解釋的機會。
身邊的親戚朋友甚至還勸過他,應該好好的對阮棠,這麼優秀的孩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