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的很嚴重嗎?”
黎伯庸點了點頭,“如果不好好養着,隨時隨地都可能沒命,她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根本不可能跟我有任何發展,她是不想拖累我的。
可是畢竟相愛一場,就算不在一起了,大家還是朋友,我不忍心看着她被病痛折磨,更不忍心看着她的孩子被病痛折磨。
那麼小的孩子,就要靠大把大把的藥來維持生命,就連考試的時候過於緊張,都有可能心臟病發作。
學校怕擔責任,甚至不想收她,所以讀完初中之後就沒有辦法上學了。
可是那孩子學習成績很好,而且也非常努力上進,最大的夢想就是能考上大學。
所以我請了一個家教,在家裏教她上學,偶爾過去給她講講不會的題。
小柔這樣只能申請低保來保持正常的生活,可是很多東西根本供應不了她們的正常開銷,我只能給他們一些資助。
我對她真的沒什麼的,這件事情就算不是發生在小柔身上,哪怕是個陌生人,我都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我是個領導幹部,照顧有需要的人,不是我的職責所在嗎?”
方月清真沒想到,她竟然誤會了黎伯庸這麼多年,“那你爲什麼早不跟我說?”
“你也從來沒有問過我呀!我以爲你不在乎這些,畢竟從你的眼睛裏,我從來就沒有感受過在乎。”
方月清理直氣壯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也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啊!你什麼都不跟我說,我怎麼可能會知道?現在倒是怪起我來了,你可真是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這麼多年來,我也沒有感受過你給我的溫暖,你對一個陌生人都可以那麼好,也沒見你對我多好!”
“誰說我不在乎你的感受了?我就是太在乎你的感受了,我怕你煩我,嫌棄我,說多了就會吵架,你太強勢了,做任何事情都不給我留餘地,我哪敢在你面前說話呀?”
方月清被懟的啞口無言,她也知道自己是比較強勢的,而且每次吵架,她一定是佔上風的。
她一直以爲是因爲她有道理,所以讓黎伯庸無言以對。
可是如今才知道,原來是他一直在讓着她。
“我沒嫌棄你,只是不喜歡你這種太悶的性格!是我覺得你不喜歡我,才處處跟我作對的!對於這種聯姻的婚姻,我都沒有抱過什麼太大的希望,所以我只能告訴自己,在這段婚姻裏,一定要爭奪主動權,這樣我纔可以保住自己的地位。
否則我怎麼知道會不會有小三小四小五,找上能跟我挑釁?
豪門裏的恩恩怨怨,我從小就見的多了,只有讓男人怕我,纔不敢在外面胡作非爲,更不敢讓那些外面的女人找到家裏來!”
黎伯庸沒有想到,她的強勢,竟然是爲了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