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清真是被這個鋼鐵直男給氣死了,如果他但凡懂得討好她一點,他們倆這麼多年,也不至於針鋒相對。
她一直以爲黎伯庸是嫌棄她的,所以纔會不給她好臉色看,甚至連句情話都沒有說過。
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了,才發現一切竟然是誤會……
她真是哭笑不得,她怎麼會嫁給一個這麼木訥的男人呢?
“你都沒有問過我,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呢?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別人送禮物的,我也是一樣的,你但凡有一樣禮物,可以符合我的心意,我對你的好感度都會增加不少,不至於一直看你這麼煩!”
黎伯庸不確定的看着方月清,忐忑的問道:“真的?”
方月清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
黎伯庸猶豫了一下,最終站起身,說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方月清怎麼聽着這語氣,說的好像是在命令她似的,就好像是他的小跟班或者祕書一樣。
“我說你說話就不能跟我帶點語氣嗎?你這樣的男人,怎麼讓我相信你是喜歡我的?”
黎伯庸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現在心情也不是特別好。
因爲他覺得方月清最終還是會離開他的。
“你都要跟別人跑了,我跟你說話是什麼樣的語氣,有區別嗎?”
這話說的倒是帶了點兒情緒,一聽就知道是喫醋了,語氣酸溜溜的。
黎伯庸無力的嘆息了一聲,也懶得解釋了,自己一個人往前走。
頂樓有一間是屬於他的房間,這間房平時都是上了鎖的,哪怕是打掃衛生,都是他自己來的。
方月清從來沒有踏足過他的房間。
黎伯庸畢竟是從政的,很多東西是不方便讓別人知道的,哪怕是家人也不行。
所以方月清也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更沒有想過要探究他的祕密。
黎伯庸在指紋鎖上按了一下,門店打開了。
他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過了,房間裏有種不透風的味道。
方月清嫌棄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喫驚的發現這屋子裏面放的東西,並不是文件什麼的。
而是一排一排的櫃子,看起來更多的像是儲物櫃,倒是有點像迷你貨倉的感覺。
“你這房間裏放的什麼東西啊?多長時間沒有打掃過了?你看看櫃子上都有一層灰,趕緊把窗戶打開透透風,我可不想二氧化碳窒息。”
黎伯庸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涼爽的風吹了進來,房間裏的空氣流通起來,這才讓方月清好受了一些。
黎伯庸回頭看了一眼,方月清語氣淡淡的說道:“其實我每一年都有給你買禮物,每一個重要的節日,我都有給你準備一份禮物,只不過從來沒有送出來過,我都放在這裏了,你自己看吧,反正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如果喜歡這個房間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