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一把按住了胡琳兒的手背說:“不準走,你來了什麼事也沒幹,就想走,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啪!
胡琳兒一耳光過去,打了商雪一個脆響。
商雪也是一耳光過去。
聲音特別脆。
兩個漂亮女人臉蛋都紅撲撲的帶着手指印,又相互扯着頭髮撕打了起來。
陳多多喊着:“你敢打我媽媽?”衝過去一口咬在商雪大腿上。
眼看越打越激烈,我說:“都住手。”
商雪和胡琳兒相互鬆手。
陳多多也鬆口了。
我看着胡琳兒問:“陳大官人是誰?”
胡琳兒揉了揉被扯疼的頭皮,整理着被扯出了肩膀的毛衣說:“真不知道,我只曉得貞娘恨陳家一個祖宗。我不想猜測,也不敢猜測,您就放過我吧!”
陳多多一下護在了胡琳兒前面,小臉兇巴巴的盯着我說:“你別想欺負我媽媽。”
兇悍的像一隻小獅子。
我暴躁的擡起腳,踢過去的腳因爲她眉頭和眼睛,跟我相似,踢到半途的腳縮回來,我說:“這個事情跟你們母女倆沒關係,走吧。”
“謝謝陳大少爺,謝謝陳大少爺。”胡琳兒連連作揖,一巴掌抽在陳多多後腦勺上說:“還不給陳大少爺道歉。”
“我憑什麼給他道歉?還怕他一個大人,打不過我一個小孩子嗎?”
“那我告訴你,我就是大人,你就是小孩,你就是打不過我。你打不過的時候,你可以在心裏恨,記仇,想辦法報復,但彆嘴硬喫實虧。”我失去了耐心罵:“滾。”
“對不起,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胡琳兒飛快的收好東西,拽着陳多多往外拉。
陳多多兇狠的瞪着我,被她母親拖出了院子。
吳老頭在院子裏跟我說:“陳大少爺,老頭這就先走了。”
我看着騎電動車離開的母女倆問:“你知道市裏還有這方面的高手嗎?”
“胡家的堂仙傳了幾代人了,就是高手。”吳老頭打了個激靈接着說:“市裏真有能耐的,就屬堂仙兒胡,柳,黃。胡家搞不定的事,柳家和黃家也沒辦法。”
吳老頭又看了一眼院外a1的配車說:“再有就是法醫秦家,執行死刑的侉子手楚家,殯儀館化妝縫屍的甄家。您開的就是秦家當代仵作的配車。”
“這都是武行。像風水相面測字稱骨,這類都是文行。碰到這種事,武行都不行,文行的來就是找死。”
吳老頭耐心的講完,又說:“老頭自個就是風水,看陰宅,改個陽宅風水,還湊合。平常安撫人心的時候,掐幾個手印,念幾句咒語,說拿凡人看不見的陰雷,把邪祟劈死了,就是個忽悠。真要有邪祟,什麼符篆,五帝錢,硃砂,黑狗血,桃木劍,都是扯淡。事實上不管是請神,還是請仙,只是稱呼上的不同,說白了,只有鬼能對付鬼。”
我說:“謝謝。”
“那我先走了。”吳老頭剛要走,商雪一把拽住了吳老頭的胳膊。
商雪說:“是你把房子租給的我,我碰到了這種事,你就得負責。”
吳老頭朝我看過來。
我說:“我跟這女的不熟。”
吳老頭對商雪說:“你那五十萬房租,我提了五萬塊,明天全打給你。”
商雪還是緊拽着不放。
吳老頭說:“商姑娘,老頭快七十了,講勢力人脈,講錢,你在老頭面前都不夠看。陳大少爺,您也看到了,這房子這麼大,一樓兩個廳,兩個廚房,兩個衛生間,兩個房。二樓一個廳,兩衛生間,六個房。三年租金五十萬,一月房租不到一萬四,真不貴。業主也是有得賺就賺,免得空着還要一年掏三萬塊物業費。”
商雪放開吳老頭,追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商雪說:“你要不管我,你就打死我。”
吳老頭擺脫了商雪,飛快的一頭鑽進小房車說:“大少爺,老頭先走了。商總,您的五萬塊,我明天就打給您。”
人都走/光了。
商雪吃了秤砣鐵了心,抓着我一個手腕。好歹也是一個年入幾百萬的網紅兼老闆,她也不講究,直接往地上一坐,兩腿夾着我兩隻腳,盤坐在了地上。
她死抓着我不放,我掙了幾下沒掙開,甩手一巴掌抽她腦門上說:“撒手!”
商雪閉着眼睛,緊咬着牙關就是不鬆手。
啪!啪!
我又是兩巴掌過去,手都打疼了,她疼的秀眉緊鎖,還是不撒手。
我說:“你撒手,我不走了。”
她兩眼含淚的睜開眼睛問:“你真不走了?”
“不走了。”
“你發誓,說你留下來保護我。”
“我發誓,我不走了,留下來保護你。”我舉手發誓。
商雪松手,爬起來。
我撒開腿就跑。
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往後一甩,帶得她摔趴在了地上。
她趴在地上,窈窕的身材跟條蛇似得,仰着漂亮的臉蛋大罵:“渣男,畜生,我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可沒忘記,我倆今天才認識,甭管發生了什麼事,她跟我說了什麼,才認識,我對這娘們一無所知纔是事實。
對我怨念深重的情緒,在我看來就是詭異。
我一頭跑到車邊,手伸到大衣口袋摸車鑰匙。
手指觸碰到了柔軟布料。
一觸碰就曉得是綢布,觸感冰冷。
我受驚的拉出來一點,偏頭一看,是白綾。
記起差點被大貨車撞的事情,我頭皮發麻的把白綾塞回口袋,小跑回院子,扶起商雪說:“你看臉都哭花了,成了一個小花貓。外面冷,我扶你進屋。”
扶着商雪進屋,她鼻子一聳一聳,雪白髮紅的脖子跟着一抽一抽。
過了好一會,她害怕又驚喜抓着我的胳膊說:“你真不走了?”
“像你這麼好看的女人,哪個男人捨得傷害?我也是個男的,看着也心動。”我使勁想着甜言蜜語,就想出來了一個這。
扶着她上樓。
走進二樓一個洗手間。
我瞅着鏡子說:“你看看,都啥樣了。要是被你的粉絲看到,不定得心態炸裂。你趕緊收拾一下。”
女人都是愛美的,商雪精美的臉蛋上,眼線花了,兩行淚痕很清晰,她看着鏡子裏的模樣,着急的開始卸妝。
我默默打量了一番洗手間,確定這地沒有監控。
掏出口袋裏的白綾。
從後面勒住了她的脖子。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珠子,下意識的反手來抓我。
我咬牙,後仰,用力勒得她掙扎變弱,眼看她翻起了白眼,我鬆開手說:“你是誰?幹嘛死纏着老子不放?別跟老子說什麼陳大少爺,陳大官人。老子不認識你,再敢惹老子,老子就讓你連鬼都做不成。”
商雪像條快死的魚躺在地上,抽搐着一會,慢慢緩和過氣來。
她翻身,跪趴在地,眼淚鼻涕直流的乾嘔了一會。
她擡頭仇恨的看着我說:“姓陳的,來呀,你來弄死我啊!”
“放心,這東西要是再敢出現,我就弄死你。”我抽出纏在她身上的白綾,拿着白綾跑出了別墅。
蹲在院門外的路上。
點火,燒白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