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是羨慕嫉妒恨。
“大家都有爺爺,爲什麼你爺爺就這麼好呢?”話是這麼講,我也就是隨口一個抱怨,連忙蹲過去,在秦楓脖子上找到了一根紅/繩。
順着紅/繩拉出了一塊翡翠。
圓盤翡翠有一般手鐲口子那個大,鏤空雕刻着一條三首白蟒,像龍又像蛇,雕工精湛,看起來栩栩如生。
這是一塊冰種翡翠,晶瑩剔透,水頭也很好。
以我混跡過古玩市場的眼光來看,這一塊冰種翡翠,就算裏面稍微有些微棉。
拿到市場上,少說也得賣上百萬。一百萬還是九百萬,這就看買家了,反正少於一百萬不會賣
上百萬的東西,砸了?
我打心眼裏不捨得。
不過一想是別人的東西,立刻來了精神。
又看了一眼盤坐在地的秦楓,砸他的東西,我不僅不心疼,感覺還很爽。
我拿着鏤空雕刻的翡翠。
小心的到院子外面的箱框,找到了鉗子和錘子。
拿鉗子夾着翡翠,舉起釘錘,找好了逃跑的路線。
畢竟是上百萬的東西。
我心跳極快的一錘子砸下去。
上百萬的翡翠被砸成了幾瓣,我扔了鉗子和錘子,撒開腳丫子就跑。
一口氣跑到街頭,我還感覺不夠安全。
沿着進街頭的那條狹窄巷子,一口氣跑到棚戶區,站在一條主路上,我才喘着粗氣停下腳步。
站在主路邊上,我等了幾分鐘,因爲主路旁邊都是老舊的樓房,有那種自建的兩層樓,也有那種三層的筒子樓,反正視線被擋住了,看不到紅燈街的情況。
我很好奇廠花院子那邊的情況,想要去看看情況,但理智剋制住了這股好奇。
我一個電話打給秦綺羅,說我砸了玉佩,已經跑出了紅燈街。
秦綺羅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回去休息?”我沒來得一愣。
秦綺羅說:“你又不能請幫手,留在那兒就是一個累贅。”緊接着她又說:“我還忙,你自個小心。”
什麼叫留在這是一個累贅?
我聽着手裏裏傳出的盲音,感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侵犯,瞧不起誰呢?
安全第一,要什麼尊嚴?
我得到批准,尋着來的路,以最快的速度走出棚戶區。
找到a1的配車,坐上去。
開了十幾分鍾,來到新城區。
燈火通明,彌紅燈耀眼,就算是大冬天的夜晚,路上也是車水馬龍。
路邊一棟棟三十幾層,四十幾層的樓盤,鱗次櫛比。
小區,寫字樓,廣場,商城,廣告牌,五光十色。
看着這些東西,我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恐怖的法壇,以生命爲代價施展夢魘奪命術,害我的張家後人,有鄭隊他們查社會信息,這個應該不難查到,明天估計就能有結果。
張李王徐在九漩村祖地,留下的陰陽錄,錦繡山河圖,百音譜,還有身份神祕的王師師,到底是不是王家後人,也有待調查?
疑惑有很多,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弄清楚的。
我開車回到市醫院。
手機響了,是秦綺羅打過來的。
秦綺羅說:“你到哪裏了?”
秦綺羅說:“那個穿道袍的女人,發現情況不對,第一時間逃跑了。院子裏的兇靈受了三首白蟒的重創,躲回了井裏。瓶兒和秦楓也打道回府了,準備明天白天再去撈屍。我和張龍趙虎,也快回醫院了。你先到醫院對面的火鍋店,點一些東西,我們馬上到。大家好好喫一頓,放鬆一下。”
聽說讓我先去找位置,我馬上警惕了起來。
因爲過去兩次,秦姐姐讓我找位置,最後都是我給的錢。
我說:“先說好,誰請客!”
“你等等,趙虎有話跟你說。”
過了一會,手機裏傳來的趙虎的聲音:“陳工,過了今晚,您離夢魘奪命術發作,就只剩下五天了。我聽秦少講,中了這東西,必死無疑。你這幾個月的工資,我也沒見你花,你要留着帶進棺材嗎?”
趙虎這個王八蛋還要說,我說:“行,我請客!”
“陳工,別啊,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生氣啊!!我請,這頓飯我請……”
沒等趙虎把話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對於趙虎這個二貨的話,我也沒放在心上。
醫院對面有一家叫一品居的火鍋店。
羊牛肉特新鮮,價格公道,醫院的人平常都喜歡光顧。
每天不到凌晨兩點,都是客滿爲患。
不過老闆娘會做人,總是留下了兩個包間,給醫院的領導。
我也沒開車過去,畢竟找車位麻煩。
走出醫院大門,穿過馬路。
看到一輛寶馬打着雙閃,一個背影苗條的女人,坐進車裏。
那個女人坐進車裏的時候,我看着一個黃紙袋,掉在了地上。
我扯着嗓子喊:“喂,東西掉了!”
寶馬車沒帶上,直接啓動開走了。
我記住了車牌號碼,幾步走過去,撿起黃色紙袋子。
憑手感紙袋子裏裝着一卷一卷的東西,我也不曉得是什麼。
打開線纏着的封口一看。
裏面一卷一卷的全是一百塊的錢。
我拿出一個捲筒看了看,彈力繩扎着的錢上,還夾着紙條:借命五天。
看錢卷的厚度,一卷錢大概有一千塊。
一千塊借命五天,兩百一天?
我又掏出了一卷,還是寫着:借命五天。
挨個數了數,一共有九卷,九千塊。
對於丟錢借命的事情,我也聽說過,我就好奇靈不靈?
要是靈?這命又該怎麼借走?
我夾着黃紙袋,走進了火鍋店。
進門,一個服務員立刻迎了過來。
我說:“找你們老闆娘。”
大堂一個玩手機等位置的男子擡頭看過來說:“別找老闆娘了,兩個包間已經被院長的小舅子給霸佔了。”
我跟着聲音看去,一個帶着眼鏡的胖子,叫郝劍,是醫院婦產科的男醫生,看起來很和善。其實是一個超級大悶/騷。
不然一個男的,怎麼跑到婦產科當醫生呢?
他的車裏還有各種按摩工具。
別說什麼醫生眼裏只有病人,按照郝劍的坦白,他就是爲了光明正大的看女人,才努力當了醫生。
我走過去把紙袋往他懷裏一拍說:“剛剛在路邊撿的,你敢不敢用?”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