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碗跟白綾不一樣,白綾就是沒有任何徵兆,突然出現。這個小瓷碗是我想到小瓷碗弄丟了,小瓷碗纔出現的。
這個小瓷碗是那個小販陰魂不散?
還是小瓷碗是被我從小販手裏搶過來的,所以聽我的?
這兩個可能都存在。
我心下警惕着,生怕小販陰魂不散,忽然給我來一下。
準備出門再扔了小瓷碗,再想到它,看小瓷碗會不會出現在我手上?
從火鍋店出來,郝劍說:“我的車停在醫院那邊,你們在這等我,我過去開。”
“好的胖哥。”兩個年輕小姐姐答應一聲。
郝劍小跑向斑馬線,從斑馬線跑向了馬路對面。
兩個小姐姐揹着包,手挽手,亭亭玉立站在我兩米開外。
兩個年輕女孩,臉蛋身材都不錯,兩相對比,a4腰,兩腿細長的小姐姐,叫孫鈴音。
另一個稍微矮一點,一米六左右嬌小的個頭,散發着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外套高聳的圓弧,比孫鈴音要壯觀許多,叫鍾小美。
她們是一個村出來的,在市裏不同的學校上大學,寒假一起留在市裏上班。
具體情況郝劍也沒打聽到。
孫鈴音好奇的問:“陳哥,你們法醫的工作是不是很恐怖?”
“我給你們表現一個魔術怎麼樣?”出來玩,聊什麼工作,我沒回答她的問題。
鍾小美好奇的看着我手裏的小瓷碗,有些靦腆的問:“變什麼?”
我瞅了一眼幾米開外的垃圾桶,一個碗給孫鈴音,一個勺子給鍾小美說:“你們倆一人一個,把東西丟到垃圾桶,等我們坐車走了,到了玩的地方,你們猜我能不能把碗和勺子變出來。”
她倆拿着東西,相互敲了敲,又檢查了好幾遍,確定就是瓷碗和勺子。
孫鈴音看了看我的大衣說:“防止你在大衣裏藏了相同的碗,變出來冒充我們丟的碗。我在這個碗裏寫一個字。”她說着從包裏拿了脣彩,揹着我寫起了字。
鍾小美在勺子上也做了記號。
她們拿着小瓷碗和勺子走到垃圾桶邊說:“我們真丟了啊!”
“丟。”
東西到底能不能我一想就出現,只是一個測試,我也是很緊張。
她們倆把東西扔進垃圾桶。
回來,孫鈴音掏出了一個便籤本,在便籤上寫了寫,把便籤紮成了一個小星星說:“我們在碗上寫的東西,我也寫在了這個星星裏。到時候你變出一個碗了,看跟裏面寫的是不是一樣?”
我說:“那你們猜,我能不能變出來?”
“不能。”
孫鈴音咯咯發笑,鍾小美連連搖頭,都散發着年輕女孩特有的活潑。
就是青春無敵。
我說:“我要是變出來了,你們倆輸我什麼?”
“嗯,只要是不爲難我們的要求,我都答應你。”孫鈴音不好意思的看着別處,剛入社會的羞射,太能勾起男人眼饞了。
鍾小美低着下巴,提着小鞋子說:“我也一樣。”
“要是我贏了,我提的要求,你們都說爲難?我不白忙了。”
“這都還能變出來,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孫鈴音挑釁的看着我,鼻息明顯變得有些厚重了。表面大方,估計小心臟在亂跳。
鍾小美偷瞄了我一眼,耳根發紅的說:“我也一樣。”
“你們倆確定?”我來回看了看她們兩個幾眼,故意嘿嘿壞笑了幾聲。
孫鈴音緊摟着孫小美的胳膊,仰着下巴說:“你先贏了再動歪腦筋。”
“來就來。”
孫鈴音一下勾住了我的小拇指,“蓋章,誰反悔誰得髒病。”
我跟她蓋了一個章。
又伸手向了孫小美。
孫小美偷瞄了我一眼,咬了好幾下嘴皮子,擡起手跟我勾到了一起說:“蓋章,誰反悔誰掛科,拿不到畢業證。”
“小美,你這毒誓對他沒用。”
“啊?”孫小美反應過來說:“那他反悔得髒病。”
這話一說出來,孫小美連耳根都紅了。
我說:“那你們就先做好輸了之後的心理準備吧!”
“你呢?你要是輸了呢?”孫鈴音回頭看了一眼垃圾桶,似乎找到了一些勇氣又說:“小美,我們贏定了,想好要他答應我們什麼事吧!”
這時候,郝劍的車開了過來。
我替她們拉開後車門,等她們上去,我坐上了副駕。
“陳工,你們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
車子啓動,郝劍好奇的看了一眼後視鏡。
我沒說話,孫鈴音說:“奇哥剛剛那個魔術碗,被我們做了記號,扔進了垃圾桶。他說等到了玩的位置,再給我們變出來,我們還打了一個賭。”
“賭的什麼?”
“不告訴你。”孫鈴音神祕兮兮的說:“胖哥,你要不要也參加一把。”
“這是必須的。”郝劍看了我一眼說:“陳工,碗丟在垃圾桶再編出來,你這個魔術難度很大啊。別怪兄弟無情,我賭你變不出來。賭注的話,一部最新款手機。”
“就一部手機。”
一萬多啊,我也是心跳的極快。
講到最新款手機,我從後視鏡發現鍾小美自卑的低下了頭。孫鈴音鼻翼明顯縮了一下,看眼神是想要。
車來到了一個有清酒吧,有桌遊室,有深夜燒烤的一個廣場。
孫鈴音憋着氣說:“奇哥,大家出來玩,雖然我們贏的概率極大,但萬一輸了,我又不能兌現你提的要求,就掃你的興致了。那個,我不賭了好嗎?”說着她又瞄了郝劍一眼。
這小姑娘一看就是看中了郝劍的錢。擔心她要是輸了,跟我玩到了一起,得罪了郝劍這個土豪。
郝劍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傢伙說:“鈴音,你這耿直的性格,我喜歡。”
孫鈴音鬆了口氣,衝郝劍白眼一翻,翻起了死魚眼。
鍾小美偷瞄了我一眼說:“那……那我也不賭了。”她就是膽怯,怕。
郝劍說:“那你們就看我和陳工誰贏?鈴音,你可是做過記號的,別陳工隨便弄出一個小瓷碗了,就說他贏了。我可是拿了一個月工資在賭。”
“你一個富二代,跟我談什麼工資?”我立刻給郝劍擡了一下轎子。
下車。
郝劍走在孫鈴音旁邊,孫鈴音和鍾小美手挽手走在中間,我走在鍾小美旁邊。
分配已經完成,各自心照不宣。
能不能喫到肉,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來到一間桌遊室,郝劍開了一個驚悚遊戲房間。
裏面有對着鏡子削蘋果,請碟仙,四角遊戲……等等驚悚遊戲,據說四角遊戲還嚇死過人,進去前,還說有心臟病的別玩。
一進到陰暗的房間,主色調都是灰暗和腥紅,孫鈴音緊張的縮到了郝劍旁邊。
鍾小美低着頭,緊捏着住褲縫。
郝劍順勢拍了拍孫鈴音的胳膊表示安慰,說:“陳工,趕緊變個魔術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