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借命 >第122章 再會遠房親戚
    過了二十幾分鍾,陳歸宗的司機打電話過來,說車到了醫院大門口。

    我答應一聲便下樓,走向了醫院大門。

    路上恰好碰見了下班的陳潔,那個宿舍住我隔壁的護士長。

    陳潔白色羽絨服,灰色長褲勾勒得身材成熟動人。原本心情不錯的模樣,嘴角還掛着淡笑,她一瞧見我便板住了臉,像我欠她錢沒還似的說:“這不是日理萬機的陳工嗎?”

    我這一看到她,便記起了她被九九附體,趴在我被窩睡了一晚的事情。

    雖然當時情況特殊,我和她沒有發生男女關係,但彼此穿着秋衣,摟在一起睡了一覺那是事實。而她醒來後臨走,還給我講了她什麼時候夜班,讓我找她去玩。

    而我卻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面對陳潔的譏諷,我記起了這個事情尷尬的說:“陳姐,你也曉得菜市場案和商場案鬧的動靜大,我這兩天真的很忙。”

    “是嗎?忙着跟郝劍一起撩對面火鍋店的服務員?忙着跟梁玉那個賤婢喫飯?”

    陳潔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又面露噁心的往旁邊躲來兩步

    我聽到她提起梁玉,感覺腦子要炸。

    梁玉和陳潔是醫院工作人員背後公認的十大美人。可能這個排名對她們來講,都是一羣噁心的男人惡趣味。

    但現實狀況就是,因爲這個排名的產生,醫院這些美人相互之間,都相互看不順眼。

    我賠笑了兩聲說:“這兩天是真忙,等忙完這陣子,我請你喫飯。”

    “跟你一起喫飯?我怕被你噁心死。”陳潔的潔癖不單是在環境衛生上,在私生活上也是。她即便因爲工作的關係,總是加班加點,跟她老公不合。但她在醫院,也是一點緋聞也沒有。

    我感覺的出來她的噁心是真噁心。

    我也是被鄙夷的不爽了,左右看了幾眼,見附近沒人,我說:“我又不是你老公,你要嫌棄回家嫌棄你老公去。”

    “噁心,齷齪。”陳潔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她從包裏掏出寶馬車鑰匙在我面前晃了晃說:“渣男。”

    “陳姐,你是在顯擺你的寶馬車嗎?”我挑了一眼寶馬車鑰匙。

    “是又怎麼樣?死開靈車的窮鬼。”陳潔在我面前晃了晃她的車鑰匙,昂首挺胸走向了大門附近的停車場。

    我看着她成熟的背影,暗自拿她跟玫瑰比較了一下,都是身段成熟水潤多汁,但又不同。

    玫瑰是媚骨嬌豔,陳潔是百合帶雨。

    不曉得陳潔是有意還是無意,她走向停車場的步伐稍微有點快,小蠻腰左搖右擺,褲子勾勒出來的兩個半球,跟着一晃一晃。

    看起來都快把褲子要擠破了。

    我瞅着暗自深吸了一口氣,也走向了醫院大門。

    大門口,陳歸宗那輛黑色車牌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醫院門口,備受矚目。

    雖然我心裏不屑陳歸宗一把年紀了,還這麼騷包,弄一輛幻影當出行工具,但我也想有一輛啊。

    我走在路上,眼饞的看着勞斯萊斯幻影。

    陳潔開好了寶馬過來,經過我身邊,車窗放下來,她說:“看什麼看?你奮鬥一輩子也買不起。不,是你奮鬥一輩子也沒機會摸一下。”

    “說的好像你奮鬥一輩子買的起一樣?”我白眼一翻。

    陳潔頭髮一甩,關上了車窗。

    香車美人,是真帶勁啊!

    我嘿嘿發笑的往前走,走到勞斯萊斯幻影十幾米開外。陳歸宗的司機從車上下來,朝我迎接了幾步。

    司機身材挺拔,五官端正嚴肅,一身剪裁精緻的西裝,戴着手套。

    我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走到跟前。

    司機欠身小聲問候:“大少爺,好!”說着禮貌的回身,拉開了勞斯萊斯後車門。

    陳潔的寶馬就在旁邊幾米遠,因爲車窗關着,我不曉得她是什麼臉色?

    我一頭鑽進幻影后車座,惡趣味的一條語音消息發給陳潔說:“陳姐,尷不尷尬?臉疼不疼?”

    “滾!!!”

    沒兩秒,陳潔的消息回了過來,一個滾字罵得抑揚頓挫,情緒特別豐富。

    有噁心鄙夷,有尷尬不好意思,更多的是煩躁。

    顯然她是被我氣到了。

    我又發了一條消息說:“最近這幾天是真忙,等我忙完了,便請姐姐喫飯賠罪。”

    “誰是你姐?噁心!”

    “反正我欠你一頓賠罪飯就是了。”

    我放下手機不再關注陳潔,靠在車後座琢磨起了陳歸宗的意圖。

    陳歸宗肯定是在乎陳多多的,畢竟是他閨女。

    如果讓他離婚,又或者讓他不顧忌原配的想法,給陳多多名份,想都別想。

    成功人士比一般普通老百姓更在乎情誼,因爲有錢了,所以追求真情。也因爲成功人士,家大業大,做選擇的時候,比普通老百姓更加薄涼。

    跟這種人打交道,必須多留一點心眼子,否則被賣了,還在替人家數錢。

    司機接我來到富貴豪庭,陳歸宗的住處。

    別墅周圍栽種着幾顆金黃色的大銀杏樹。

    即便到了冬季,幾棵成年人合抱粗的銀杏樹,依然沒有掉多少葉子。

    金燦燦的特別顯眼。

    銀杏樹也算是風水樹的一種,多半栽種在宗祠旁邊,或者石碑旁邊。

    我看到這幾棵反季節天氣的銀杏樹,猛得記起了一件事,陳歸宗的住處,是過去陳家水牢的入口。

    按照李紅繡所言,陳家過去許多家當,還有天刑燈都在水牢裏面。陳歸宗一直想進入水牢,可是派進去的人,全部有去無回了。

    車開進別墅的院子。

    陳歸宗帶着他兒子陳梓軒,還有十幾號人,一起迎了出來。

    父子倆一馬當先,後面跟着十幾號人,看打扮,有公司高管,保鏢,保姆。

    這排場,我也稍微有些怯場,但我心裏想了一句:這都是活人,都是要死的,死了就都是屍體,一羣行走的屍體而已,沒必要怯場。

    這麼一想我便淡定了下來。。

    “大哥,好。”陳梓軒一到跟前便禮貌的問候了一聲。

    很規矩,很禮貌,很紳士。

    後頭一羣人跟着打招呼喊了一聲大少爺好。

    陳歸宗不等我反應,笑着說:“自家人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咱們書房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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