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別墅院子門口。
遠遠看到一輛賓利打頭,商務奔馳擺尾,中間一輛勞斯萊斯緩緩開了過來。
陳梓軒看到車子,緊張的偷瞄了我一眼小聲說:“大哥,這是我舅,他雖然惦記咱們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但還沒得逞不是?你可別真的下殺手啊!”
我說:“你看我像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嗎?”
“那個……那個……”陳梓軒偷瞄了一眼跟在我們身後一米開外的祕書,保鏢,保姆,他又深吸了一口氣對我說:“不是像不像的問題,是我感覺你真打算弄死我舅。”
“喔?你還會讀心術?”我一下被陳少爺給逗樂了。
陳梓軒說:“我接觸過境外一些僱傭兵,那些人都習慣了刀口舔血。剛剛你說不會動手殺人的時候,我背後汗毛都豎起來了,感覺比被那些殺人如麻的僱傭兵盯着還恐怖。”
說着,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祕書蘿曼。
蘿曼往前幾步跟我們站到了一起,陳梓軒說:“蘿曼,剛剛我哥說他不會動手殺人的時候,你感覺到沒?真的很恐怖。”
蘿曼吸着挺拔的鼻子,沉穩的說:“陳先生之前說那句話流露出來的氣質,確實讓我有些驚慌。”
“哥,我真不是拍你馬屁。”陳梓軒喊哥是越開越順口。
通過他心通,我當然知道他講的是真的,但他想拍我馬屁也是真的。
說白了,這傢伙一門心思惦記上了陳家祖傳的祕術。
我嗯了一聲也沒說什麼,因爲賓利已經開到我們面前停下了。
賓利,勞斯萊斯,奔馳商務車一停下。
最後頭的商務車後車門拉開。
一個西裝筆挺,氣質出衆的中年人,臉色慘白的被人從車裏推出來。
中年人一摔到地上,緊跟着下來了兩個保鏢。
中年人連忙跪在地上,朝着勞斯萊斯磕起了頭,驚恐至極的求饒:“徐先生,看在我跟了您多年的份上,饒過我這一回吧!”
勞斯萊斯的駕駛座打來,司機到後面打來了車門。
一個三十多歲卻滿頭白髮的青年人,穿着中山服,踩着黑亮的皮鞋下車。
此人便是陳梓軒的舅舅,徐天策。
徐天策看了一眼跪地的人,從口袋拿出一個金絲手帕,擦拭着嘴角說:“小軒啊,舅舅給你把祕書帶來了?你要是真要舅舅打斷他的腿,只要你點頭,舅舅親自動手。”
我能感受到徐天策沒看玩笑,只要陳梓軒點頭,他就能對跟了他多年的祕書下手。
那個跪地求饒的中年人,聽到徐天策的話,連滾帶爬的用膝蓋走路,驚慌失措的跪走到陳梓軒面前,額頭用力磕在地上說:“表少爺,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中年人說着就是一耳光抽在了他臉上。
這一巴掌下去,臉蛋打得通紅,連牙印都打出血了。
一巴掌下去,跟着又是一巴掌。
緊緊只是兩耳光,臉蛋便紅/腫了起來。
對別人狠不算狠,對自己狠那纔算狠。
這個祕書也不是什麼軟角色。
陳梓軒看都懶得多看中年人一眼,一鞭腿抽中年人腦門上,中年人摔出去,頭暈眼花的晃着腦袋,下意識捂耳朵的痛苦表情,看得我沒來得心下一顫。
陳梓軒說:“舅,下面的人也別髒了您的手,讓手底下打斷他的腿送去醫院就成。”
陳梓軒毫不在乎的講完,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笑着介紹說:“舅,這位是我陳家大房的兄弟,跟我一個輩分,叫陳奇,比我年長,我喊大哥。”
“陳大少爺好,我祖上是靠陳家喫飯的,今天有幸見到陳大少爺榮幸至極。”徐天策微笑着跟我打着招呼,只是往地上的中年人輕瞥了一眼,就有兩個保鏢把中年人拉倒一旁,當場打斷了腿。
這一幕看得我暗自心驚肉跳,第一回明白了豪門的含義。
在豪門長大的人就沒一個不狠的。
我不自覺的想到了一句話:狼行千里喫肉,狗行千里喫屎。
我雖然心驚,但也就是不適應而已,笑着對徐天策說:“久仰大名。”
“陳大少爺,明人不說暗話,我也想加入探查陳家祖傳的水牢,不知道陳大少爺有什麼要求和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