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借命 >第136章 風水與神祕女子
    “查無此人?那她跟徐天策什麼關係?”

    我目送着蒙面的女人走進大門。

    這個叫徐晴的女人,氣質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就像一個在深山隱居了許多年的人。

    像這種人在深山幽谷碰到的話,會感覺很自然。

    但這不是深山,這是鬧市,她跟眼前裝修豪華奢侈的別墅,格格不入。

    我看着這個女人走進別墅,身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消失,發現一旁的陳歸宗內心情緒很古怪。

    我疑惑的看過去。

    陳歸宗嘴角直抽的說:“跟徐天策也沒關係。”

    我疑惑道:“不是叫徐晴嗎?怎麼跟徐天策沒關係?”

    陳歸宗眼神古怪的看向了兩個院子中間的幾棵銀杏樹,也不曉得想起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內心古怪的情緒變得擰巴了起來。

    我跟着看向那七棵粗大的銀杏樹林。

    大冬天的,中間三棵銀杏樹枝葉茂盛,金燦燦的像穿着盛裝的神女。莊嚴,肅穆,神祕。

    另外四棵銀杏樹,並沒有反季節,結實的樹幹露在外面不畏寒風,就像四名忠誠的侍衛,守護着中間那三棵銀杏樹。

    中間三棵銀杏樹茂盛的樹葉,又替着四個侍衛,遮擋了不少冰霜。

    明明就是七棵樹,卻給人一種士爲知己者死,上賢下忠,相互扶持的錯覺。

    而這七棵粗大的銀杏樹,格局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中間三棵枝葉茂盛的銀杏樹,成三才合抱,聳立在中間,枝葉攤開像一個金色亭子的華蓋。

    周圍那四棵樹,就像頂着華蓋的四根柱子,成四像佈局。

    三才聚,四象合。

    銀杏樹本來就是風水樹的一種,一般都種植在祠堂碑文周邊。

    種銀杏樹的祠堂,還得滿足兩個要求。

    第一,已故的族人裏必須出過狀元,探花,榜眼。

    第二,活着的族人裏也得有狀元,探花,榜眼。

    不同時滿足這兩點,會扛不住“金宇華蓋”。

    拿銀杏樹當風水樹的宗祠,一般都是名門望族。

    作用也簡單,匯聚宗族氣運,保持宗族氣運不散,保持宗族氣運長久。

    眼前這七棵銀杏樹,周圍也沒有立碑文,或許是陳歸宗,又或者是徐天策想弄個風水局,弄出了這個半成品風水局吧!

    對,沒錯,這就是一個半成品的風水局。

    我瞅着銀杏樹那邊,更加疑惑了,我問:“這姑娘難道還跟那幾棵樹有關係?”

    “說不好。”陳歸宗流露的情緒更加擰巴了。

    過了一會,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這七棵銀杏樹,原本生長着秦嶺深處,被倒斗的人發現之後,把信息賣給了尋龍士,尋龍士便破了那位置的風水,把這七棵樹挪了出來。”

    尋龍士是風水師裏面的一個分支,專門從事尋找奇珍異寶。

    這個奇珍異寶,可以是珍貴的樹木,珍貴的鳥獸,也能是草藥……跟倒斗的尋龍點穴不一樣,這一類風水先生就兩個目標:

    一是煉丹修仙。這個成仙是指肉身成仙。大家都曉得世上沒有仙佛,仙佛的本質都是鬼物,但是人家就是堅信肉身可以不朽。這個是尋龍士的信念。

    二是尋找龍。目標也是爲了肉身成仙,說喝了龍血,吃了龍肉,可以長生久視。

    我得知世上還有尋龍士,稍稍一怔也沒太驚訝,就是陳歸宗找尋龍士買了這樣七棵樹。我瞅着別墅那邊說:“這個徐晴跟你買來這七棵樹又有什麼關係?”

    “三年前的秋天,我把樹買來,冬過春來,第一聲春雷炸響的那一天,徐天策剛好住在這,徐天策發現這女人奄奄一息的暈倒在了銀杏樹林子裏,他把這名暈迷的女子救回了家。”陳歸宗講着,不自在的扭着肩膀,緊跟着又說:“等這名女子醒來,不知道她從哪裏來?不知道她叫什麼?什麼也不記得。便跟着徐天策姓了徐,喜歡晴天,討厭雨天,便取了個名字叫徐晴。”

    “我調查過這個女人,徐天策也調查了,以我們兩的勢力,以當今社會的信息速度,我們居然沒有找到關於她過去的絲毫痕跡。”

    陳歸宗越說流露的情緒越擰巴,是那種碰到了神祕未知的東西,產生的擰巴情緒。

    我聽着也渾身不得勁。

    剛剛我便接觸過這個神祕的女人,可以判斷出,她就是一個人。不是鬼物,也不是棗兒那種脫胎而出,逆天改命的靈,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

    這女人雖然戴着面紗,但從臉蛋朦膿的輪廓和身段,大致可以判斷在二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

    這樣一個大活人,活了二十幾年,不可能查不到一丁點信息。

    除非,她來自一個徹徹底底與世隔絕的地方。

    我深吸了一大口氣說:“那她有什麼奇特之處沒?”

    “這個……這個……也不好說。”陳歸宗一個乾脆利落的人,碰到這種事神祕未知的事情,也變得糾結不清了起來。

    我說:“你一個腳一跺,就能讓成千上萬人失業的大佬,能不能灑脫一點。”

    面對我的調侃,陳歸宗糾結的情緒稍微好了一些說:“她的奇特之處,有許多,特別突出的有三種。”

    “三種?”

    “第一個,她不喫東西,這兩年多以來,她只喝水。喝礦泉水就行,但她喜歡收集銀杏樹,樹葉上的露水喝。”

    “第二個,她討厭誰,誰就會倒黴。之前徐天策這個房子裏,有一個保姆,一個花匠,一個保安,那三個人因爲她的行爲舉止排擠她,在徐天策不在的時候,對她冷笑熱諷。她也沒幹什麼,對那三個人肯定是討厭的,結果保姆拖地的時候摔斷了胳膊。花匠踩到一條蛇,被蛇咬了。保安清理游泳池,掉進池子裏,腿抽筋差點淹死。”

    講完這兩個奇特之處,陳歸宗緊張的瞅了一眼別墅那邊說:“第三個,第三個……”

    “第三個怎麼?”我隨口一問。

    陳歸宗說:“打她出現,跟徐天策做對的人,最後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我問:“具體怎麼講?”

    “徐天策這兩年接受了三個爛尾樓,狂砸了一百多億,也不是沒有本土房產勢力想從他身上割點兒肉喫的。剛開始徐天策也被壓制的挺狠,甚至差點被暗殺丟了性命,結果運氣爆表碰到了嗩吶徐。”

    “不僅躲過了暗殺,還反敗爲勝,蠶食了本土房產勢力許多資產。現在的徐天策雖然做着虧本買房,但可以說,他已經是本省房地產行業三大龍頭之一了。”

    陳歸宗講到這件事,內心談不上嫉妒,但卻是羨慕的。

    按照陳歸宗講的分析,徐天策打撿到了這個妹子,徐天策就成了老天爺的私生子!

    運氣是個很詭異的東西,跟這種人做對……

    我猛得扭頭瞅着陳歸宗說:“你知道徐天策運氣這麼邪門,我讓徐天策下跪的時候,你怎麼不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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