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連連點頭,按耐不住的興奮,“嗯嗯。”
……
教師公寓。
陸延舟在藍笙睡後,起身到陽臺接通電話,“說!”
謝以千聲音從聽筒傳來,“霍奕琛在派人調查你。”
“呵呵。”陸延舟輕笑出聲,“我知道了。”
“延舟,你什麼時候惹到霍氏的人了?”
“你應該說霍奕琛竟敢盯上我的人!”
陸延舟低沉磁性的嗓音隨着夜風吹散在空中,隔着電話,謝以千都能聽出他的怒氣。
謝以千不難理解,陸延舟好不容易娶到小媳婦,自然不允許別人覬覦。
霍奕琛完全是在挑戰陸延舟作爲男人的尊嚴!
“故意漏些消息給他。”說罷,陸延舟掛斷電話。
直到夜風吹散胸中的煩悶,陸延舟轉身回臥室。
屋內昏黃的燈光下,小女人的睡顏恬靜,儘可能的把上牀動作壓小,藍笙翻身直接抱住他。
陸延舟順勢搭住她後背,這一夜,他睡眠質量出奇的好。
在沒跟藍笙結婚前,陸延舟加班無節制,導致生物鐘紊亂,尤其是入睡極爲困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陸延舟竟能一夜睡到自然醒。
清晨的頭腦異常清晰,整個人從頭到腳都覺得舒暢。
藍笙還沒醒。
陸延舟輕把人撥到一邊,下牀洗漱,做早飯。
早飯只會做些簡單的,烤麪包,煎蛋,熱牛奶。
藍笙迷迷糊糊的坐在餐桌旁,喫到嘴裏的食物都味同嚼蠟。
“現在時間還早,怎麼不再睡會兒?”
“我今天要去律師所的,不能遲到。”藍笙啞着嗓音。
“我送你過去。”
藍笙沒拒絕,自從倆人的關係更進一步,她開始喜歡黏着他,隨時隨地都想貼貼。
車開到律師所門前,藍笙拽着陸教授脖領親了口,心滿意足的下車。
陸延舟摸着脣上殘留的溫軟觸感,嘴角不自覺的勾出笑意。
坐車確實比坐地鐵要快,藍笙今天是第二個進律所的。
袁律師是昨晚沒回去,剛把手頭上的卷宗整理好,他揉了揉眉心,滿臉的疲憊。
“袁律,給你的咖啡,提神。”
“謝謝。”
袁律師伸了下懶腰,偏頭看向藍笙,“你倒是挺勤快,咱們律所那些實習的都還沒來。”
“恩,我今天要是坐地鐵就不會這麼早了,是我老公送我來的。”
“你老公?”
藍笙先前並沒有給太多人介紹陸延舟的存在,總覺得他們的關係不適合公佈。
現在,藍笙恨不得把自家陸教授介紹給所有人!
“恩。”
袁律師笑道:“到底是哪個男人這麼有眼光,早早的就把這麼優秀的姑娘給定了?”
“嘿嘿,是我有眼光找了個特別優秀的老公。”想到陸延舟,藍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看你不像戀愛腦,做咱們律師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要思路清晰,理智。”
“以後等有機會,我把人介紹給你們認識。”
“好。”看看到底有多優秀!
……
“小梅,你一定非要把我逼到絕路嗎?咱倆夫妻十幾年,難道連半點情分都沒有!”
張子傑控訴沈梅心狠手辣,知道她手中已經掌握所有資產轉移的證據,甚至還有他出軌的證據。
只要把這些證據全都交到法院,他淨身出戶的概率很大。
張子傑清楚的知道,沒錢就留不住情人。
律師告訴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用情感來說服沈梅,最好是能私下談判。
沈梅看他情緒失控的模樣,心裏莫名覺得舒暢。
“到底是你逼我?還是我在逼你?”
“好好好,是我對不住你,只要你不把事做絕,咱們都好商量。”
沈梅深吸口氣,說話的嗓音都在發顫,“商量?我看咱們根本就沒什麼好商量的,把咱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轉到兒子名下,我一分不要。”
給張均均,跟淨身出戶有什麼區別?
均均現如今都恨極了他這個當爸的,日後都難以彌補父子關係。
張子傑不同意,“小梅,你再好好考慮下。”
沈梅皺眉,正想說些什麼,張均均冷不丁從屋裏衝出來,“就按照我媽說的辦!”
張子傑看着眼前拿他當仇人對待的兒子,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均均,我跟你媽肯定不會虧待你,但是不能把錢都轉到你名下,你年紀太小,容易被人利用。”
“再有兩年我成年,我能分得清是非黑白,而且這筆錢我不會亂動,是要留給我們娘倆養老的。”
“均均,你要是願意跟着爸爸,我會考慮全都轉到你名下。”
“我不願意。”
張均均看不得他跟小三恩恩愛愛,只會覺得噁心。
“均均,這裏沒你什麼事,你先回房去!”
“媽,只有我站在這裏,這個男人才不會欺負你,以後有我在,休想讓你再受委屈。”
沈梅欣慰兒子真的是長大了,至少比男人靠譜。
但兒子現在正處於即將中考的最關鍵階段,絕對不能被家裏的這些事情煩心。
“媽不會喫虧的!”
“嘭嘭——”外面響起急促敲門聲。
“沈梅!你這個老女人,究竟想幹什麼!老張已經不愛你,你幹嘛還得死皮賴臉的不離婚!”
“你給我出來!只要你能痛快離婚,大不了把你們現在住的那套房送給你!”
“開門!”
沈梅目光冷冷的看着張子傑,“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不應該帶她來。”
“小梅,她說話不經大腦,你別往心裏去,你要是不高興,我這就把人帶走!”
張子傑說完起身就要出去,張均均揚起茶几上的茶杯,摔在張子傑腳邊。
“帶着小三立馬滾遠點!”
張均均推搡着張子傑出去。
張子傑還想再說什麼,腳下一個不留神,猛地摔倒在地。
“老張!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