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系統每天求我抽轉盤 >第224章 仙尊修的無情道(十)
    當年她男人吵着鬧着要娶這個剛死了男人的寡婦回家,幸好公婆丟不起這個人,拼命攔住了。

    然而直到現在,一聽到楚家有什麼消息,耳朵還是豎得老高,這讓她怎麼能不恨?

    現在聽老賴這麼說,女人眼中浮起一抹幸災樂禍,火上澆油道:“是嗎,我怎麼聽說塵哥兒是里正家的種,隔壁三嬸子說牀都被搞塌了……”

    林敏兒很久沒像現在這麼衝動過了。

    等她從憤怒中回過神,手裏的鞭子已經血跡斑斑,剛纔大放厥詞的兩人被抽成血葫蘆,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另外一個女人哆哆嗦嗦坐在地上,滿臉驚恐之色。

    “宿……宿主。”系統也被她突然爆發的怒火驚到,試圖安撫:“你婆婆都快被你嚇傻了,冷靜。”

    小姑娘肉乎乎的小拳頭終於放鬆下來,長鞭“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掌心深深的勒痕。

    可能因爲皮肉太過細嫩,抽人的時候又太用力,此時微微滲出血色。

    林敏兒真是受夠了這些加諸於女人身上洗都洗不乾淨的髒水,一直到現代都是,只要一個女人被造黃謠,那麼無論她能否拿出證據,都已經輸了。

    那些卑劣的人不在意所謂的證據、真相,眼瞎了,心也瞎了,只要看到你,便會肆無忌憚提起那些謠言,樂此不疲,甚至添油加醋,彷彿他們親眼所見似的。

    怪不得那日聽桃夭罵自己野種時,他們反應這麼大。

    林敏兒心中愧疚,自己隨口一句話,說不定就觸碰到了母子二人內心深處的傷疤。

    回去路上,楚母終於從恍惚中回過神,牽着小姑娘的手微微顫抖。

    那老賴雖然個子不高,瘦瘦黑黑,但畢竟是個成年男人,張家媳婦更是常年下地幹活,身材比一般男人還要健壯。

    然而,兩人在這麼小一個奶娃娃手下卻絲毫沒有招架之力,這簡直太魔幻了。

    “一想到這只是幻境,真正的她到死都揹負着這樣的污名,我就止不住地難過。”

    林敏兒使出喫奶的力氣,哼哧哼哧把祭拜用的桌案拖到大門口,臉上透出與年紀全然不符的成熟:“所有胡說八道的人,都應該付出代價。”

    里正帶着那兩人哭鬧不休的家屬找上門來,老賴的大姐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潑婦,還未見人,先聞其聲:“殺千刀的小畜生,你娘炕上睡過那麼多人,說不得我家賴子就是你親爹,兒子打老子還有沒有王法了,不孝順的東西,小心天打雷……”

    話音剛落,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電光大作,一道紫色雷電帶着肅殺之意猛然襲來,與她嘴裏的“劈”字幾乎是同時落下。

    身邊擡着傷員的村民嚇得抱頭驚叫,不小心將人“砰”一聲砸在地上,意識不清的情況下,都疼得悶哼出聲。

    里正擡頭看了看恢復靜默的藍天白雲,秋高氣爽的天氣,硬是出了一身冷汗。

    楚母看着這些熟悉的人,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本就蒼白的臉瞬間毫無血色,要不是林敏兒給她搬了椅子坐,可能站都站不穩。

    林敏兒看了眼自己佈下的結界。

    此方世界的締造者——即外面那個魔修,就相當於天道一般的存在。

    幸而她在上一個修真界中存了不少法器在空間裏,將引雷訣擋在結界內不讓天道知曉,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當然,瞞不住有修爲在身的桃夭。

    天雷劈下前,她正鍥而不捨地追在楚陌塵身後,秀氣的眉毛微微擰起,胸脯隨着呼吸不斷起伏,跟在旁邊的宋成陽不小心瞥到,嚇得連竄出去好幾步。

    “楚陌塵,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我覺得你不能一直沉溺在過去,應該找一個願意陪你喫苦、陪你共度餘生的女人。”

    男人停下腳步,偏頭看了她一眼:“?”

    桃夭心裏甜蜜,忍不住擡頭仔細觀察他,個子很高,五官線條比之息塵仙尊要柔和一些,但氣質卻如出一轍的冷漠,彷彿不會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隻要被他裝進心裏,那個人一定會享受到極致的寵愛。

    楚陌塵看着女人臉上的奇怪笑容,轉身繞過她往前走,眉頭微皺,顯得更加冷漠。

    當桃夭拎起裙襬打算再跟上去時,身後傳來的雷聲震耳欲聾,瞬間臉色大變。

    看方向,正是楚家那邊。

    那死丫頭果然不是凡人!

    三人急匆匆趕回楚家,大門口,是幾十年未曾有過的熱鬧景象。

    所有宣揚過楚母風流韻事的人,都要當着楚老三的排位解釋清楚,聽說過什麼謠言,聽誰說的,是不是自己編排的……

    否則,那個邪門的小姑娘可不管你是誰,鞭子一揮就是皮開肉綻,隨手一掐就是天雷滾滾,連石頭都能劈成碎末。

    村裏仗着自己年紀大,經常對大姑娘小媳婦品頭論足的的張寡婦張開嘴巴乾嚎,企圖倚老賣老懞混過去。

    小姑娘眼皮微擡,伸手衝她輕輕一點,以往編造過的骯髒閒話便不受控制般往外吐,直聽得衆多受害者雙目赤紅,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張寡婦用力捂住嘴巴,扼住喉嚨都不管用,嗓音漸漸嘶啞,連十幾年前剛嫁進村裏的新娘子被她羞辱跳河,後村王家大女兒被她編排得名聲受損、一輩子沒嫁出去都抖落出來。

    到最後,口吐白沫趴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楚陌塵放緩腳步,看着那個瘸了腿、滿嘴黃牙的老光棍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是賴子先胡說的,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得意樣纔跟着編瞎話,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仙姑饒命,仙姑饒命,我還沒老婆孩子……”

    這人他很熟悉,小時候老是爬上自家牆頭對着母親笑得一臉猥瑣,他拿掃帚砸過去,都沒碰到人,就躺在門口嚎啕大哭,說他身爲兒子不孝順,竟然打老子。

    還有那個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男人,有一次母親早起去後山拾柴,正巧碰上他從劉寡婦家鑽出來,要不是成陽餓得睡不着進山找喫的,拿石頭砸破了這人的腦袋,後果不堪設想。

    也是自那之後,無父無母的宋成陽住進了楚家,與他成爲比親兄弟還要親的異性兄弟。

    林敏兒掐了個訣,冰涼刺骨的水澆在老賴臉上,意識漸漸回籠,身上的痛楚也隨之甦醒,疼得他渾身顫抖。

    褶皺佈滿髒污的老臉上,不復以往那般囂張,嘴脣疼到哆嗦:“我……我和淑芬,不不不,我和楚家嫂子什麼都沒有,我編的那些,都是做夢夢到的,求……求仙姑饒了我……”

    楚母聽着這些“懺悔”,眼眶通紅,喉間哽咽,彷彿被刀割般疼痛。

    丈夫剛死去那段時間,她差點被這些謠言折磨死,孃家在嫂子的攛掇下與她斷了關係,公公婆婆更是認定了她不守婦道,孩子未滿月就被一起趕出家門。

    若非楚家的一位遠房姑奶奶因年紀大了無兒無女,以伺候她至送終爲條件收留了母子倆,她早該是跳河而亡的命。

    “楚老三就剩一口氣的時候,她還光明正大偷男人,據說是被姦夫淫婦活生生氣死的。”

    “瞧她那狐媚子長相,就不是正經人。”

    “呸,褲腰帶比婊子還松,你們可把自家男人看好了。”

    “……”

    此時此刻,說過這些話的人一個個痛哭流涕、醜態畢出。

    看着公婆臉上悔恨、訕訕的表情,她感到壓在身上重逾千斤的擔子被徹底卸下。

    ……

    “令堂這病……若是再早幾年興許還有救,如今寒氣已滲入五臟六腑,在下實在無能爲力。“

    送走鎮上保濟堂的大夫,宋成陽眼睜睜看着小姑娘被領進柴房。

    “嘎吱”一聲,門被關上,抖落的灰塵在陽光下撲簌落地,只瞥見方纔對衆人一臉冷漠的小姑娘委屈巴巴低着頭,小嘴一張一合,似乎在解釋着什麼。

    柴房。

    “你不是我爹爹,是我的主人,外面那個壞女人想壞你道心,勾結了一個魔修把你困在了這處幻境之中……”

    小丫頭垂着腦袋,眼睛上方的濃密睫毛忽閃忽閃的,在圓乎乎的小臉上映出兩把小扇子。

    想起電視劇裏男女主之間強行產生的種種誤會,以及圓謊時死掉的腦細胞,她痛定思痛,還是決定將事實真相和盤托出。

    誰知話音剛落,桃夭闖了進來,柴房門鎖對她來說恍若一塊豆腐,輕輕一揮就跌落在地上:“她在撒謊!”

    桃夭神色悲慼,微微上揚的眼尾有些泛紅,瞧着便惹人憐愛:“你我本是師徒,不曾想在千百年的朝夕相處中暗生情愫,後來我們的事情被宗門長老發現了,你被投入此處幻境中洗去所有記憶,我則被父親接回靈溪宗……好不容易偷了法器才進來,原本只想再看你一眼就知足了,可是,可是當心心念唸的人變得觸手可及,我產生了奢念,我明白我不該,可是我還想和你在一起……”

    林敏兒:???

    我是誰?我在哪兒?她說的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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