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曼姨怎麼說?”
孔安然依舊乖巧,她笨手笨腳的爬上牀,抱着抱枕,聲音軟糯。
“哥哥,曼妮真的有事情瞞着我們哦,媽咪真的出事了。”
孔無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神色依舊淡定。
不過他看見孔安然神色也淡定後,他倒是開始感到好奇了。
“然然,你不擔心媽咪嗎?”
孔安然懵懂的看着孔無恙,笑眯眯道。
“哥哥,媽咪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厲害得多哦。”
這句話說的孔無恙二丈摸不着頭腦,他知道媽咪很厲害,可是媽咪受傷和厲害有什麼關係?
孔無恙拿起電腦,準備探查媽咪的位置,看見這一幕的孔安然無奈的嘆口氣。
“哥哥,你找不到媽咪的。”
“怎麼可能,媽咪身上有我特質的定位儀,不可能找不到。”
孔安然沒再說話,靜靜地看着哥哥的舉動。
看着哥哥熟練的打開軟件,看着哥哥熟練的探查信號。
結果,一片空白。
孔安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孔無恙萬分不解,回頭看妹妹。
孔安然攤了攤手,“我都說了媽咪很厲害,不對,是找媽咪的人很厲害。”
……
房間外,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靜靜地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孔姝言,周身強大的氣場完全讓人無法忽略。
“她要多久才醒?”
醫生扶了扶眼鏡,“輕傷,沒傷到頭部,很快。”
男人嗯了一聲,掩下眼中神色。
“查到是誰做的?”
醫生取下眼鏡用衣服擦了擦,露出了一張帶着半邊傷疤的臉。
“霍子謙。”
孔姝言只覺得自己睡了很久,似乎從來都沒有睡的這麼沉過,全身心都得到了一定的釋放。
她甚至還覺得,出車禍似乎還挺好?
不過,這個想法只是一晃而過,她的兩個小傢伙沒見到她現在不知道有多難過呢,她可不能就這樣躺着。
再說了,她的離婚證還沒領!
惦記着離婚證沒領的孔姝言在半夜就醒了。
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亮着暖色系的燈光,房間內的佈置不像是病房,反倒溫馨的像是在度假。
剛醒,門就被敲響。
一名醫生走進來。
醫生身形修長,戴着眼鏡和口罩,看起來很有風度,文質彬彬。
孔姝言卻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言。”
醫生開口,熟悉的沙啞男聲讓她瞬間睜大眼睛。
“江宸?”
隋江宸摘下口罩,笑望着她,隨手挪過椅子坐到她身邊。
“怎麼把自己搞這樣?”
孔姝言輕揉自己的太陽穴,“沒注意,下雨天打滑。”
隋江宸笑了笑,半邊傷疤的臉顯得有些猙獰扭曲。
“下雨天打滑?”
“姝言,回個國連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消失了?”
孔姝言一怔,“你是說有人對我下手?可我什麼消息都沒有收到。”
“你是不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
孔姝言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隨後問了句。
“你都來了,他,是不是也來了?”
“你覺得你在這裏躺着他能不來?”
孔姝言被這反問弄得有些惱羞成怒,二話不說掀起被子就打算下牀。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好,打算去哪?”
孔姝言身體一僵,佯裝不在乎又躺了回去,背對着男人。
室內燈光昏暗,男人緩步走了進來,如雕刻般的五官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線條格外鋒利。
“老大。”隋江宸打着招呼。
靳戎川嗯了一聲,看向裝鴕鳥的孔姝言,忍不住失笑,硬朗的臉龐顯得莫名柔和許多。
“好久不見,姝言。”
孔姝言叫了一聲,“老大。”
“老大?”靳戎川嘴裏細細咀嚼這兩個字,看着孔姝言的後腦勺,眼裏閃過掠奪意味。
隋江宸識趣的帶上門離開,房間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
靳戎川無奈的叫了聲:“言言,還不打算正面看我?”
被點名的孔姝言頓時覺得自己的行爲幼稚的丟人,慢吞吞地轉過身。
“戎川。”
靳戎川隨意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天亮後你再離開。”
孔姝言搖搖頭,“不行,我怕無恙他們擔心。”
“不用擔心,我已經和許曼妮說過了,她有辦法對付兩個小傢伙。”
孔姝言輕聲嗯了一下,“謝謝。”
靳戎川搖搖頭,“跟我不用說謝謝,無恙身體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來這裏,我讓江宸好好給他檢查一下。”
孔姝言仔細回憶了一下,應道:“回國之後沒有出現大問題,現在情況不錯。”
靳戎川點點頭,“有事找我。”
眼見靳戎川離開,孔姝言想到剛纔隋江宸的話。
“戎川,我車禍事情背後有人?”
靳戎川轉身,眼裏閃着不明意味,他眸子很亮,墨綠色,看人時總有種被蛇盯上的感覺。
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姝言,這件事你不要管。”
從這句話中,孔姝言聽到了威脅的意味。
她嗯了一聲,心裏不以爲然。
她要是想調查,有千萬種方法。
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靳戎川似笑非笑道:“言言,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
深知他脾氣的孔姝言瞬間打消了回去探查的想法,惹着靳戎川,還真沒好日子過。
她不情願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靳戎川滿意的聽見了自己想要的答覆。
“乖。”
靳戎川走後,孔姝言面無表情的躺回牀上,微紅的耳根暴露了她的小心思,她不禁揉揉臉。
她不是不知道靳戎川的意思,只是她人生中最純粹的感情已經毫無保留的付出過了。
被傷的厲害,再也不敢把心交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