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斯打趣道:“怎麼,捨不得?不用捨不得,我們馬上就會回去的。”
孔慈音沒有理會,只是暗暗記下出來的方向。
她在腦海裏回想自己路過的位置,很快,一個建築的大概框架便有了一樓是全透明牆,所有東西都能看見,路線簡單,房間裏放置的都是儀器只有廁所和角落的小偏廳不是透明牆。
小偏廳是福爾斯喫飯的地方,出門就能通向二樓小偏廳後門有一個連接的小獨棟,是福爾斯的住所,孔慈音也是住在那裏二樓她今天去過了,雖然沒有逛完,不過大致佈局她已經知道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見船上的人。
要麼,船上的人不在這棟建築,被關在了別的地方,要麼,他們都.....
孔慈音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福爾斯心狠手辣不錯,不過短時間內想要殘害那麼多人的性命還是不大可能,所以,那些人可能被關着了。
不過關着做什麼?
突然,她想起了實驗室裏那一排排的醫療艙。
她心底冒出一個不可思議想法。
“怎麼了,音,這裏的環境是不是很好?”
福爾斯享受着傍晚的微風。
“這裏是我看了很久才選擇的地方,有大自然的氣息,烏蟲的生命力,遠離了人羣,是個很完美的地方。”
是啊,多麼完美的地方,完美做實驗的地方,誰也不會發現。
孔慈音腦子裏惦記擔心哥哥和嘉瑞的事,無心觀賞風景。
她慢慢落後福爾斯一步,仔細觀察着周圍的情形,思考自己現在逃跑的可能性。
“音。”
福爾斯突然出聲。
他沒有回頭,但背後卻像是長了一雙眼睛似的,觀察着孔慈音的一舉一動。
孔慈音故作淡定地問道:“怎麼了?”
“你是不是準備跑的?”
聽到這句話,她的心跳慢了一拍。
“什麼意思?”
福爾斯伸了伸懶腰,慵懶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然後放在耳邊,依舊沒有回頭手機傳來一道聲音。
“福爾斯先生,我們抓到一個人,克里安。
他說。
她是來找一個叫孔慈音的女人。”
微風輕輕拂過孔慈音的髮絲,將她額前的髮絲吹到了眼前,遮住了那一雙清冷的眸子。
四周靜得有些詭異了。
孔慈音說:“我不認識他。
福爾斯笑了笑,“你都沒有見過,怎麼就說不認識?“
說完,他轉身,直直地看着孔慈音。
那雙碧綠的眸子如星光閃耀,裏面的意思卻晦澀難懂。
不過音說不認識那就是不認識。
他朝手機那邊說道。
“解決他。”
“等等。“孔慈音阻止。
“我回去看看。”
福爾斯定定的望着他,笑了笑。“好。
這次,孔慈音沒有跟在福爾斯的後面,而是徑直走在他的前面。
剛進入大樓,她一眼就看見被押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的面容很陌生,直到孔慈音看見了他的眸子。
那不是跟在西餐師傅後面的男人嗎?
克里安憤怒地掙扎,也暗暗心驚,他真是低估了福爾斯的變態。
要不是西奧尼的身體也有監聽器,他怎麼可能被發現。
看見孔慈音,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想讓她救救自己,又覺得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可現在自己的目的也已經被發現了,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音,你認識他嗎?“
福爾斯站在孔慈音的身邊,親暱地喚着她。
這更讓克里安誤以爲B的妹妹和福爾斯在一起了。
這樣也行,說不定B的妹妹能吹吹枕頭風,讓福爾斯放過自己。
可他對上孔慈音疑惑的目光,他猛然意識到。
孔慈音根本不認識他!
他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認識。“她說。
克里安微微詫異。
福爾斯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問道。
“他是誰?“
孔慈音緩緩看向他。
他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嗎?
福爾斯一怔,拊掌哈哈大笑
孔慈音繼續說。
我和我哥哥,還有他,陳嘉瑞你不是都已經瞭解得很清楚嗎?我們四個人的一舉一動不都在你的監視範圍嗎?”
克里安猛地擡頭,什麼意思?
福爾斯愉悅地搖搖頭。
音,你真是太聰明瞭,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孔慈音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她看見了不遠處的西奧尼。
西奧尼一改那副憨厚老實的樣子,他不動聲色地朝孔慈音比畫了一下,隨後消失不見。
孔慈音不知道他的意思,不過大致可以確定,西奧尼是自己這邊的人。
“那這樣的話,音,你說這個人該怎麼處理呢?“
孔慈音反問他:“你打算怎麼處理?”
福爾斯佯裝認真思考,隨而說道。
“把他送去實驗室怎麼樣?”
孔慈音點點頭,“隨便。”
說完,她獨自走了。
克里安傻了眼,福爾斯也有些發怔,隨後立馬追隨孔慈音而去。
他揮揮手,示意下屬把人帶到實驗室。
沒有束縛,孔慈音也沒想着離開。
“音,你爲什麼不替他求求情,你若是開口的話,我說不定會考慮一下的。”
福爾斯在一旁開玩笑,實則是試探。
“是嗎?”孔慈音半闔眼皮看着他。
“你真的會考慮嗎?”
福爾斯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爽朗地大笑起來。
而孔慈音也沒有理會他突然發神經。
幾乎所有人都在福爾斯手裏,多克里安一個也不多,所以她才那麼幹脆利落地同意福爾斯的話。
不僅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