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着酒的福爾斯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示意了一番,讓男人離開。
男人離開後,漢森問道。
“怎麼了福爾斯?發生了什麼事,你的寵物是不是已經找到了?”
福爾斯笑了笑,“漢森,你可真關注我,真的什麼都瞞不過你。”
漢森見他承認了,忍不住鬆了口氣,嘻嘻一笑。
“我也不想啊,可是這座島是我們的心血,什麼都不能泄露出去,不然可就完了。”
其餘幾人依舊說說笑笑,看似不在意,實際上,注意力都在福爾斯這裏。
漢森說的沒錯。
這座島是他們幾大世家的祕密產物,消息暴露出去,對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會是一個災難。
他們是彼此的朋友,也是一根繩子上的人。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次發生了這件事,福爾斯很生氣,他們也很生氣,不過礙於福爾斯的面子,都沒有表現出來。
“那你什麼時候動手?”
福爾斯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塞繆爾。
“再說吧。”
晚上,漢森來到福爾斯的房間。
漢森靠在門上問福爾斯。
“大晚上的,找我做什麼。”
福爾斯給他倒了杯酒,隨口說道。
“我還沒有問過你,對於塞繆爾這個人,你瞭解多少?”
漢森不滿道:“福爾斯,你這是在懷疑他?”
福爾斯聳聳肩,“我只是問問,畢竟島建立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我不能不懷疑上島的每個人。”
漢森嗤笑一聲。
“你怎麼不說,這次上島的人數那麼多,史無前例的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奇怪。”
福爾斯笑了笑,笑容裏有一絲冷意。
“你這是在怪我?”
“沒有。”漢森嘆了口氣。
“福爾斯,塞繆爾這個人我瞭解的不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他貪財,他的目的很明確,只要有所圖,我就不會懷疑他。”
福爾斯輕輕抿了口酒,感覺酒香在脣齒之間慢慢彌散開來。
“是嗎?”
福爾斯行動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
所有當槍抵在幾人的太陽穴時。
孔儒彬愣了,所有人都愣了。
什麼情況?福爾斯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再看看守夜的人,克里安正睡的一臉香甜,與其說香甜,倒不如已經昏迷過去。
福爾斯西裝革履的走過來。
孔儒彬淡淡的看着他問道。
“怎麼找到我們的?”
福爾斯低頭點根菸,清晨的空氣很早,微風吹的讓人舒爽。
他看了眼孔慈音,然後目光落在了陳嘉瑞身上。
僅此一眼,陳嘉瑞就知道怎麼回事。
此時克里安也醒了。
他搖搖腦袋,總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迷暈了過去。
他看着福爾斯,也問了一句。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福爾斯被他們的天真逗笑,還不等他開口,克里安臉色一變。
“bin,我知道怎麼回事了。”說着,他指了指身上的狼血。
“昨天那些狼是實驗室裏的狼。”
這麼一說,孔慈音瞬間明瞭。
不過……
“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的?”
樹林樹木不高,不過可不少,也密集,隱藏很容易。
“我身上有追蹤器。”陳嘉瑞低聲說道,聲音裏有一絲懊悔。
克里安恍然大悟,瞬間想起了西奧尼。
西奧尼說自己的身體裏有監聽器。
“shit!”克里安怒罵一聲。
被福爾斯這樣抓住是他的恥辱。
“音,兩天不見,想我嗎?”福爾斯走到孔慈音的身邊,用手帕擦拭着她的臉。
若是不知道兩人的關係,還真的會被福爾斯深情款款的樣子迷惑道。
孔慈音微微側臉,躲過他的手。
“想,我在想當時爲什麼我沒把你弄死。”
福爾斯愉悅的哈哈大笑起來。
“因爲你捨不得啊,音,因爲你對我產生了感情,對嗎?”
孔慈音搖搖頭,憐憫的看了他一眼。
“因爲我想你親眼看着你一手建造的試驗基地是怎麼被摧毀的。”
福爾斯的笑容定在了原處。
他一把掐住孔慈音的脖子,陰狠的湊到她耳邊說。
“你真的不怕死。”
又是熟悉的窒息感,已經被這樣對待過一次,再來一次,心裏有準備不會覺得那麼難受了。
孔儒彬不顧頂在太陽穴上的槍,一拳頭打在福爾斯的臉上。
福爾斯怒了,一把拿過保鏢的槍。
孔慈音立馬擋在孔儒彬的面前。
她的臉頰漸漸回血,還是通紅,脖子上還有明顯的手印,只有那雙眼睛,是無畏的。
福爾斯陰鷙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他確實對孔慈音有意思,興趣極大,不過,到底是個女人。
沒有什麼女人能佔據他的心,更何況,他們對對方一無所知。
可偏偏,福爾斯還下不了手。
他目光緊盯孔慈音,伸長了手槍口換了位置。
‘砰’的一聲,打在了女孩的腿上,女孩倒地。
‘砰’的一聲,打在了克里安受傷的腳上,克里安劇痛難忍,一下栽倒在地。
再‘砰’的一聲,打在了陳嘉瑞的腿上,他控制不住,也跪了下來。
槍口冒着淡淡的煙,福爾斯看了眼孔慈音微紅的眼睛笑了笑。
“滿意嗎?”
孔慈音痛恨自己的無力,孔儒彬輕輕摸了摸她的手。
“把人帶回去吧。”福爾斯說道。
“福爾斯先生,這個女孩也帶回去嗎?”一名保鏢問。
按理來說,從實驗室裏逃跑的人只有一個後果。
那就是死。
福爾斯看了眼女孩,抽了口眼。
淡淡煙霧遮住了他的眸子。
“這不是我的賽品嗎,居然還跑了出來,看來有點本事。”
說完,他擺了擺手。
“這個就不要了。”
女孩聽後臉上沒有表情,一股死寂的氣息。
她就知道自己最後的結局還是死。
就在保鏢即將開槍的那一刻。
樹林裏又傳來幾聲槍響。
‘砰’的一聲,福爾斯身邊的保鏢中槍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