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
“……”
姜堰沒有看她，虎着臉不吭聲，當自己聽到姜沉魚要去逛青樓的時候，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可是她當時的表情十分確信。
不僅自己去逛，而且還要自己作陪。
如果不是怕她出事，他絕對不會跟着一起來，冷哼了一聲，“畫虎畫皮難畫骨！”
“額……”
嘴可真毒，怕是口水裏面都摻了砒霜吧！
姜沉魚暗暗地想，吞了一口唾沫，聽得出來他是在暗諷自己女扮男裝就是掩耳盜鈴，那又怎麼樣，誰都不能阻止她搞事業！
“別這麼說嘛！”
“以爲別人不是瞎子就是傻子嗎？”
“這不是有你在嘛！”
“……”
姜堰抿脣，面對她的刻意討好，他不禁有幾分心軟，從她手裏將自己的衣襬解救出來，“下不爲例！否則……”
“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
沒等他說完，姜沉魚便立刻保證道。見她態度不錯，姜堰也就懶得計較了，反正有自己在，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兒。
呼——
姜沉魚鬆了一口氣，再三確認自己沒有聽到黑化值上升，這才放下心來，也許是因爲反派母親的出身，才讓他這麼反感青樓吧！
誒，反派真可憐！
姜沉魚歪着腦袋想着。
沒一會兒功夫，馬車就穩穩當當地停在了青紅館的外頭。暮色四合，華燈初上，夜色之中的青紅館，顯得格外的撩人。
身姿綽約的美人倚着欄杆探出半個身子來，招呼着來往的客人，還有身長玉立的小哥兒，朝着樓下拋媚眼兒。
哎喲，我去！
這些小哥哥怎麼長得都這麼好看呀！
姜沉魚睜大了眼睛，閃爍着異常興奮的光芒，姜堰臉色一黑，率先跳下馬車，姜沉魚趕緊收回了目光，莫名其妙生什麼氣？
帶他來見見世面，看看美人養養眼，又不喫虧，彆扭個什麼勁兒，別人想要這樣的機會都沒有呢！
姜沉魚吐了吐舌頭，也不去理會他突如其來的情緒，只當是孩子青春期，往前走了兩步，便看到白天見到的丫頭。
“姑……爺兒！”
“爺，可是來玩的，可不是來當上門女婿的，喊什麼姑爺！”姜沉魚笑着調侃，丫頭小臉通紅，剜了姜沉魚一眼，低着頭不看她，心說明明是個姑娘，換了一身打扮，儼然一個玉面小公子，調戲起人來更是叫人臉紅心跳。
“爺，您就別打趣兒奴婢了，媽媽在裏頭等着您呢！”丫頭紅着臉說。
“帶路！”
姜沉魚搖着扇子，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之前穿女裝，多多少少行動不便，今天換了男裝，她總算能正常走路了。
丫頭在前頭走着，身後跟着兩個謫仙一樣的人物，引來不少人側目。姜堰氣質清貴，姜沉魚俊俏跳脫，一身錦袍格外修身，蒼翠挺拔的身段，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其實，姜沉魚不想這麼招搖的，可是誰叫反派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自己呢又是這麼天生麗質，哪怕身上穿着最普通的衣裳，也實在是平凡不起來。
“……”
秋月聽見這話，嘴角一抽，姑娘這老王賣瓜的勁頭兒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還是四少爺定力好，聽見這種話，居然還能如履平地。
實際上，姜堰剛纔差點腳底一滑，絆到自己的腳，還好他身手不錯，穩住了。
“誒誒，都過來看看，來了兩個神仙模樣的俊俏哥兒！”
“一看就是貴公子！”
“前頭那個小公子好看一些，要是我能……哎呀……”
“明明是後頭那個更耐看一點兒，那桀驁不馴的模樣，可真叫人心癢癢呀！”
“……”
姑娘們爲了是姜沉魚好看，還是姜堰好看，吵個沒完，吵着吵着還差點動起手來，姜堰倒是不以爲意，他的注意力都在姜沉魚的身上。
姜沉魚撇了撇嘴角，覺得沒勁兒，還沒她們學校籃球場旁邊的小姑娘們鬧騰呢！
“裏面請！”
丫頭領着姜沉魚和姜堰到了秦媽媽的多寶閣，敲了敲門，便放兩人進去，姜沉魚熟門熟路，也不客氣，直接就走了進去。
姜堰猶豫了一下，也跟着進了門。
“哎喲，我的財神……爺！”秦媽媽高亢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神飄向姜堰的方向，眼神中透着幾分狐疑和不可思議。
“秦媽媽，別來無恙呀！”
“……”
聽見自己的名字，秦媽媽趕緊回神，“無恙，無恙，讓姑娘掛心了，呵呵……”
秦媽媽乾笑了兩聲，神態有些不自然，抿了抿脣角，“那個……姑娘這次來有何貴幹呀？您可不常來，稀客呀！”
話雖然是對着姜沉魚說的，可是眼神卻是看向姜堰的，姜堰微微搖頭，遞了一個眼神過去，秦媽媽便收回了視線，看向面前的姜沉魚。
“誒？”
姜沉魚啪的一聲收起扇子，“秦媽媽，不是你讓丫頭傳話給我，讓我瞧瞧這青紅館的改建成效如何嗎？”
“哦哦哦，哎呀，看我這記性，年紀大了，就是忘性大！”秦媽媽打着哈哈，姜沉魚挑眉，眼珠一轉兒，瞥了一眼身後的姜堰。
難道是姜堰的司馬臉把秦媽媽給嚇住了？
不應該吧！
帥哥臉再臭都讓人賞心悅目纔對呀——
“那姑娘看得如何呀？”
“不錯，不錯，觀衆區安排的也很合理，外頭的棚子搭得也很好看，秦媽媽可以開始海選了。”姜沉魚點頭評價道。
“是是是。”
“說起這個海選，我倒是覺得……”
“姑娘以爲如何？”
“我覺得呀，咱們要搞的大一點兒，以秦媽媽的人脈，可以把京城各大青樓的媽媽都找來，每一個青樓咱們都安排一個海選場所，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報名費五五分賬，讓各位媽媽也得一些甜頭兒和好處。”
姜沉魚坐在桌邊侃侃而談，腦子飛快地轉着，“這幾天我也想了一下，除了掛牌的青樓，還有不少小館子，還有獨立個體經營的，也可以來參加，只要在咱們這裏辦一個許可證，這也就收幾個銅板兒，賺一波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