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的母語是無語,小說裏都是騙人,什麼狗屁天賦異稟,一秒無痛……
小說誤我!
爽個屁,痛得靈魂出竅還差不多。
如果有機會,她一定,一定要把曾經看過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統統舉報。
姜沉魚這邊疼得直罵娘,姜堰那頭也沒有好多少,兩個沒喫過豬肉,只看過豬跑的萌新,完全就是菜雞互啄,互相折磨。
“大佬,你到底會不會啊?”
“額……”
這種情況,他能說自己不會嗎?
當然不能!
姜堰額頭冒汗,渾身僵硬,好似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也不敢動,一時間進退維谷。姜沉魚真想飛起給他一腳,把這個狗男人踹到底下去。
“說話!”
“……”
姜沉魚暴躁得攥緊了拳頭,準備在線錘人,血壓隱隱有了飆升的跡象,所以千萬別談戀愛,戀愛不僅能治癒她多年不遇的低血壓,還能讓人武力值爆表!
姜堰咬了咬牙,硬着頭皮說:“會。”
按照大周的規矩,成親前,族中都會安排專人來給新人上一課,詳細的講解這方面的知識,甚至是安排丫鬟以供男方進行理論實踐,以確保在新婚之夜不出醜,順利完成各項章程。
但是,他壓根沒認真聽講,也沒有什麼實踐經驗。以至於面對眼前的情況,屬實有些手足無措,慌亂之中,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
“大哥,不行就算了吧!”
姜沉魚慘白着小臉,努力深呼吸,情緒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烏黑的鬢髮已經被汗水浸透了,貼在鬢角處,眼神中充滿了哀怨。
誰不行!?
姜堰咬緊後槽牙,壓着心頭的怒氣,俯身貼着她的耳朵,用嘶啞的嗓音,安撫着她的小脾氣,“阿魚,乖,別鬧!”
“我沒鬧!”
姜沉魚側過頭,乜了他一眼,伸手推了推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溫熱的呼吸噴在耳畔,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姜堰渾身一僵,面露窘色,額頭掛下無數的黑線。
姜沉魚也是一臉震驚,睜大了星眸,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大佬,你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看來他好像真的……
咳!
看着他茫然又窘迫的表情,姜沉魚覺得自己應該安慰兩句,哪怕是違心的,也好過什麼都不說,“這……沒啥,很正常,不要放在心上,我非常理解,真的!”
“……”
“阿淮?”
姜堰還在愣神,對於姜沉魚話,像聽見又像沒聽見,反正那雙漆黑的眸子漸漸泛起金色,愈發的深邃起來,好像是漆黑的夜晚,無星也無月,暗得要將一切都吞噬掉。
“你別太擔心,鬼婆子說了,慢慢調理還是可以……好起來的!”姜沉魚害怕傷到他的自尊,耐着性子安慰道,“大不了,那些補湯,咱們繼續喝嘛!”
“呵!”
姜堰輕笑,視線落在她綁着紅線的腕子上,一顆狼牙輕輕地晃動,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下,泛起青色的血管,脆弱與野性結合在一起,叫他血液奔涌,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不再理會她的喋喋不休,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腕上。
姜沉魚倒抽了一口涼氣,他不會瘋了吧!猶如小獸一般,預感到危險,下意識地想要逃跑,卻被一雙長臂撈進一個滾燙的懷抱。
“唔!”
“阿魚~~~”
以吻封緘。
轟的一下,腦袋裏綻開了無數的煙花,她已經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砰砰砰——
心跳如雷,好似下一刻便要跳出胸膛似的,睫毛微顫,留下眼底一片青鴉色,雙腮緋紅,妖冶如雪後枝頭初綻的梅花,燦若天邊的紅霞。
噼啪——
燈花爆了一個脆響,長夜漫漫,月亮害羞地躲進了雲層,幔帳緩緩放下,只有牀頭的一盞小兔子花燈還在搖啊搖!
不知道是第幾個最後一次,姜沉魚已經精疲力盡了,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腦中閃過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十全大補湯果然沒白喝!
太補了,以後別喝了!~
**
翌日,清晨。
窗外鳥鳴聲聲,花香陣陣,天邊亮起一抹魚肚白,姜沉魚還窩在某人的懷裏睡得香甜,微微泛紅的鼻尖,還能瞧出幾分委屈模樣。
姜堰點了點她的鼻頭,碰了碰那圓潤的脣珠,實在是沒忍住,在光潔的臉蛋上咬了一口,嘗一嚐到底是不是雞蛋味兒的。
“嗯~~~”
姜沉魚不悅地揮手,想把這個煩人的東西拍開,姜堰勾脣一笑,臉上滿是饜足的意味,蜷縮起來,將人連被子一起裹進來。
“別鬧!困……”
“哈!”
姜堰啄了啄她的脣,“醒醒,天亮了,咱們該回宮了。”
“嗯?”
姜沉魚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見姜堰躺在自己身邊,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茫然地問了一句,“你怎麼還沒走啊,今天不用上朝嗎?”
“……”
姜堰收斂笑意,在她的小臉上掐了一把,沒太敢用力,卻也足夠叫人清醒,眼中閃動絲絲不悅,“夫人,莫不是昨夜爲夫伺候的不好,才叫你這般不掛在心上。”
昨夜,伺候……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姜沉魚吞了口唾沫,晃了晃不甚清明的腦袋,霎時,無數令人噴鼻血的畫面便涌上心頭,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臉,埋進被子裏。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那個發出嬌滴滴的聲音的人一定不是她,還被逼着說了那麼多羞人的話,解鎖了不少新姿勢……
“夫人害羞了嗎?”
“……”
羞。
快羞死了!
姜沉魚一直自詡是個厚臉皮的人,但是由於場面過於刺激,她好像沒有辦法淡定,用手錘了錘身邊的人,“姜堰,你夠了啊!”
“哈哈哈……”
瞧着她一直努力找地縫的模樣,姜堰忍俊不禁,拉開被角,溫柔的哄着,“好了,不打趣兒了,身上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我讓鬼婆子來給你瞧瞧。”
“沒有。”
“真的?”
“嗯。”
“可是昨夜我替你清……”姜堰正準備說,就被姜沉魚一把捂住嘴,“不許說,不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