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哥哥別黑化 >第383章 不尋常之處
    “她有個丈夫叫蘇明,是北靜王的心腹,就會他指認林府同北靜王暗中勾結,且拿出了幾封戴有北靜王印信的書信,在林府同樣搜出了一些,於是……便坐實了雙方密謀造反的罪名。”

    姜堰眸中攢着火,按捺住自己的情緒,“我本是不知情的,刑部卷宗的線索已經斷了,不過是對凌睿的話還有些存疑,便派了姜正前去查證,沒想到牽扯出這麼一號人物來。”

    “白珍珠,蘇明,兩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便能將北靜王府和林府攪得滅門?”

    姜沉魚眯起眼睛,要說背後沒有人指使,打死她都不信,分明就是有人做了扣,要置人於死地,“是那個狗皇帝的意思?”

    “……”

    姜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閃爍了片刻,抿了抿薄脣,想瞞她卻也知道她何其聰明,早晚會想明白,自然也不好瞞着,“據我所知,老侯爺也並非無辜,也是存了私心的,長安遍地侯門,爲何只有定遠侯一家上躥下跳,卻還安然無虞,大抵是有些祕辛在手裏。”

    老侯爺!

    姜沉魚眉頭微蹙,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老侯爺當年領兵西南,哪怕是走錯了也不會去江南,又是如何在江南去往京城的官道上遇到被丟棄的她。

    除非……

    當初帶人滅了北靜王府的人就是老侯爺!

    “是他!”

    姜沉魚心中的怒火乍然而起,自從姜落雁死後,她便打算放過定遠侯府,自生自滅也好,半死不活也罷,左不過同自己沒有關係了。

    沒想到其中還有深仇大恨呢!

    悲憤交加,姜沉魚覺得心口又是一陣絞痛,也許是原主還留在這具身體裏的殘念,她不是沒人要的孩子,她的父母爲了保住她的命,能夠直面死亡。

    這個仇,怎麼能不報!

    “不要咬。”

    姜堰點了點她的脣,一生氣便喜歡咬嘴脣,這個小習慣一直都改不掉,漆黑的眸子盈滿心疼,“阿魚,別傷着自己,不值得,我會心疼的。”

    “嗯。”

    放鬆了牙關,慢慢地鬆口,可週身的戾氣卻並未因此消散,姜堰嘆息微冷,湊上去,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口,“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支持你。”

    “嗯嗯。”

    靠在他的肩頭,姜沉魚閉上了眼睛,安撫了狂躁的內心,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歸於平靜,找回了理智,“對了,這趟去慈寧宮,我倒是發現了一個不尋常的地方。”

    “有何不尋常?”

    “太后宮裏看似佈置素雅簡約,可實際不然,香爐裏點的事千金難求的沉香木,喝茶的事白瓷秋水杯萬兩黃金一對,身上穿的上等冰蠶絲的透光不透人,一年恐怕只有三匹的產量,有價無市,一尺便要價萬兩黃金。這還是擺在明面上,我能看見的,那我看不見的?”

    “你的意思是說……”

    “若日日如此,金銀何處來?”姜沉魚摸了摸下巴,柳葉眉一挑,“莫不是太后娘娘宮裏養了會下金蛋的金母雞不成?”

    “周家?”

    “不像。”姜沉魚搖搖頭,“周家雖說家底豐厚,可也經不起這麼造作,而且擺在明面上的私產就這麼多,太后不敢明目張膽的讓他們獻媚。”

    “收受賄賂?”

    “太后雖然身份尊貴,但不問政事,她手裏唯一能掌握的籌碼不過是秦王和周家,這兩邊能讓好處都進了太后的口袋,而不是留做己用?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可能。”

    “賣官鬻爵?”

    “沒有實權,任命全靠皇帝蓋章,太后插不上手,所以也不可能。”

    姜沉魚將太后資金的各種可能來源都分析了一邊,還是沒想明白,錢到底是哪兒來的,總不可能點石成金,憑空出現吧!

    這是古早狗血重生文,又不是奇幻靈異仙俠文,怎麼可能搞出個法術呢!

    “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你且先放寬心,等有了結果,第一個告訴你!”姜堰笑着颳了一下她的鼻尖,撫平她緊皺的眉頭,“瞧把你愁成什麼樣了。”

    “什麼樣?”

    “小婆子樣!”

    “你纔是糟老頭子呢!”姜沉魚沒好氣地用手肘拐了他一下,背過身去,把話本子一拿,扭頭朝牀走去,不愛搭理他,姜堰摸了摸鼻子,心說完了,又踩到雷點上了,方纔氣氛很好,生生叫自己這張破嘴,給作沒了。

    “我要睡了,你快走吧!”

    “阿魚~~~~”

    姜堰可憐巴巴地站在那兒,目光落在那放下的幔帳上頭,“書房孤獨寂寞冷,你忍心讓我一個人,輾轉反側,獨守空閨嗎?”

    “少來!”

    姜沉魚壓根不喫他這一套,丟了一隻枕頭出來,“太后剛給你賜了幾個美人,找個給你暖暖牀不就得了,凍不死你,快滾!”

    “我不要旁人,我只想給你暖牀。”

    “湯婆子比你好使,起碼它不惦記我身上的二兩肉。”姜沉魚輕叱一聲,她還不知道他心裏打的什麼主意,絕對不讓自己心軟,否則腰痠背痛的人就是自己了。

    “阿魚,那我走了?”

    “快走!”

    “我真的走了!”

    “走吧~~~”

    姜堰嘴上說着走,可步子卻半天不動,見她伸出一隻白玉一般的手,朝着自己揮了揮,這才無可奈何地出了房門,擡頭看了看頭頂的月亮,攏了攏寬大的衣領。

    姜堰:今夜只有你和我是孤獨的。

    月亮:……(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雲

    **

    隱莊。

    姜堰坐在上首位,低頭看着底下跪着的人,衣衫襤褸,幾乎瞧不出原先的模樣,廿一抱劍而立,聲音平靜而冷淡,“找到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何俊賢乾的?”

    “不是。”

    提到何俊賢的名字的時候,地上猶如爛泥一般的人,似乎有了些許反應,猶如羽翅的睫毛微微地顫動,想睜開卻又無能爲力。

    “何二讓他爹打斷了狗腿,現在還在牀上躺着呢。”廿一搖頭,何二這人沒腦子,但不至於兇殘,“是杜家大公子做的。”

    “杜家?”

    姜堰星眸微沉,杜家大公子他也略有耳聞,也有數面之緣,長的人模狗樣的,卻是一個十足的黑心人,甚至對阿魚也曾有過幾分褻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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