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女人在身下纏綿明豔,他不是聖人,又怎麼可能會坐懷不亂?
容蘭現在是中了烈性的藥物,她或許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在做什麼,他不能任由容蘭隨着原始慾望亂來。
他想要她。
但是他不能稀裏糊塗地要她。
康珏別過臉龐,躲開容蘭的吻,反之將她推倒在牀上。
他喘着粗重的呼吸,從牀上起來,想撥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容蘭剛剛纔得到的紓解,現在倏然消失不見,身體內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心上像是被成千上萬只蟲蟻一點點噬咬着,又痛又癢。
“我…我好熱啊……”
容蘭的視線裏,模糊的身影推開她,離開了牀。
勉力撐住身體下了牀,腳步踉踉蹌蹌,沒走幾步就癱軟在地上。
康珏剛要撥號,看到的就是容蘭摔在地毯上,他下意識過去扶住她:“蘭兒,你沒事吧?”
這一扶……
容蘭只覺得渾身舒服了很多。
這次她不給男人推開她的機會,立馬鑽進他的懷裏,雙手攬住他的腰。
“我要…康珏,給我……”
如果說前兩個字就足以令康珏的下腹炙熱,那當容蘭喚出的是他的名字,這簡直是要將他最後的理智給焚燒了。
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才知道,理智和本能,永遠是本能佔據上風。
地上,即使隔着地毯總是太涼。
康珏將容蘭從地上抱起,重新公主抱到牀上。
這次…再不需要她主動,康珏已經飢渴難耐地吻住她。
一夜……
漫長。
……
翌日一早。
賀毅剛想要坐到主桌上用餐,卻被林琅叫住了。
林琅用絲巾擦了擦嘴,笑意盈盈地說出諷刺的話來:“賀毅,之前你父親讓你坐在主桌上是偶然的獎賞,這可不代表你可以一直與我們同坐。
林琅想着這一夜下來,自家兒子和容家千金該是生米煮成熟飯。
賀毅這個賤種,就算在事業上能讓賀朔高看一眼又如何,到後來還不是要輸給他的兒子。
賀毅聽出林琅的弦外之音:“今天?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也不妨告訴你,很快容蘭就是我的媳婦了。”林琅微擡眼尾,眼裏滿是笑意:“你以後看到這位容家大小姐,可是要尊稱她一聲大嫂……她會成爲你這一生用力追逐都遙不可及的人!”
輕飄飄的話,卻如重錘狠狠地砸向賀毅的心尖。
“大嫂?”
“怎麼不相信?”林琅勺了一勺牛奶燕窩,細品起來:“不相信沒關係,很快你就會相信了。”
林琅看到賀毅離開的身影,嘴角快要咧開耳後根。
他的阿燃,哪裏是賀毅這樣的賤種妄想超越的!
賀毅沒喫早餐,便離開了賀家。
他第一時間聯繫了蕭川:“十分鐘內,幫我查賀燃的行蹤。”
賀毅坐在卡宴的駕駛座上,修長的指緊握着方向盤,心裏焦灼着。
他從不把林琅的話放在心上,可是她今早說的,卻令他內心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幾分鐘之後。
賀毅收到了蕭川的信息。
當他看到蕭川調查來的信息,他的眼眸中籠罩着無盡的寒意。
金絲邊眼鏡裏折射出他銳意的眼神。
“賀燃……”他一字字念着他的名字,宛如惡魔的低吟。
他踩下油門,往賀燃所在的酒店一路馳騁。
賀燃聽到開門聲,以爲來的是康珏,但沒想到來的竟是賀毅。
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惶恐,變成輕蔑的不屑:“賀毅!怎麼是你?!你這個廢物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