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寧暖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對於那個想要加害她的人,寧暖暖其實心裏已有了一個雛形。

    今晚除了鷹隼襲人的事件,褐紅色的血液滴滴答答流了一地,這多少讓這場大婚蒙上了一些不吉利的陰影。

    煙花盛典之後,新郎東方朗燁陪着新娘徐佩瑤回到新房。

    侍從們看到滿地的狼藉急着去收拾,卻被白家的人攔住了,理由倒是與襲擊案無關,他們新家主的扳指不見了,要是現在有人趁着打掃順手牽羊了怎麼辦,所以沒有找到那枚扳指之前,誰都不許收拾。

    侍從們在旁邊白家人在那邊找扳指。

    喬家那邊。

    包廂內的喬天耀喬天賜卻有些急得坐立不安了。

    喬天耀低聲問:“到底會不會有問題?”

    喬天賜被自家弟弟反覆問,問得心裏也煩:“問問問,你都問了多少遍了?和你說了,不會有問題就是不會有問題。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烈鷹都死了,就算那朵胸花被人找着了,都查不到我們頭上。”

    “好,我知道了。”

    喬天耀知道自己不該緊張,但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右眼皮還是跳個不停。

    確實如大哥說的那樣,一切該是萬無一失的,一定會萬無一失的。

    歐舒琴扶着胳膊被拗斷的喬藝真,對着喬天耀哭着喊了起來:“老公,你快過來看看女兒啊!女兒的胳膊斷了!她疼得不行!你救救自己閨女啊!”

    喬天耀聽到老婆的哭聲,忙大步走到妻女身邊。

    喬藝真一張小臉慘白,胳膊掛在肩膀上,卻是懸空着,眼眶通紅,眼淚都含在眼眶裏。

    “父親……”

    “你別動。”

    喬天耀讓喬藝真別動,但真探查她的傷勢時,喬藝真又哭又叫。

    女兒的胳膊真斷了,而且是讓人生生給折斷的。

    喬天耀氣憤到不行,處理好喬藝真的傷勢後就問道:“你的胳膊是怎麼回事?是誰動的?那花你怎麼處理了?”

    喬藝真哽咽道:“父親,我的胳膊是被蕭懷瑾折的……”

    她又委屈又難過,現在四周都是喬家自己人,喬藝真再也壓抑不住,對着喬天耀和喬天賜就哭訴起來。

    “她太邪門了…不知道爲什麼那麼多人都要幫她?我想阻止她救東方惜,蕭懷瑾幫她就算了,連着少君主也幫她!”喬藝真哭得淚眼汪汪:“大伯到底哪裏出了什麼問題?爲什麼烈鷹咬的不是她,而是東方惜!而且,我明明看見服務生將那朵花給了寧暖暖,她戴在胸口的,可這花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喬天賜也是沒想清楚箇中緣由。

    烈鷹都是經過特殊訓練,循着藥材的氣味而來,絕不可能會攻擊錯人。

    喬天耀卻是捂着大腦門,來回踱步:“這死丫頭…真是和小妹一樣,莫名其妙的命硬,莫名其妙的招人喜歡!”

    事情亂七八糟的。

    喬天耀徹底亂了。

    反倒是喬天賜壓住慌亂,開口道:“事已至此,你們都給我穩着點,等會兒少不了盤問。現在雖談不上死無對證,但查到我們喬家還是有困難!只要我們咬死不露破綻,他們拿我們什麼辦法都沒有。”

    喬家大房二房向來不是一條心。

    但現在外敵當前,倒是意外的願意齊心協力。

    另一邊。

    牧雲野跟在寧暖暖的身後:“老大,我這是要陪你要去哪裏?”

    “去實驗室。”寧暖暖的杏眸裏閃過一道寒芒:“要想讓鬼現身,就必須作出讓鬼自亂陣腳的東西。”

    看到寧暖暖那眉眼間的自信,牧雲野心道,哎媽呀,這又是有好戲看了?!

    一想到有精彩好戲可以看,牧雲野已經有些激動地想搓手。

    “對了,雲野,那玩意兒給我留了活口沒?”

    “留了留了。”牧雲野點頭如搗蒜,“本來要全不留活口的,可不被我攔下了,不過那東西性子烈啊,差點把我給弄傷了。”

    寧暖暖知道牧雲野說話有誇張成分在,可那玩意兒被人養得確實連本性都改了。

    “放哪兒了?”

    “鎖廚房籠子裏了。”

    “6。”

    有時候,寧暖暖真的不得不佩服牧雲野的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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