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怎敵她風情萬種 >第29章 矯情什麼,又不是第一次
    顧慈下班後,江逾白帶着她去了個地方。

    盛州市中心美術館。

    顧慈本來還覺得納悶呢,江逾白怎麼會要來這種地方,直到看到了一樓展廳的宣傳海報,是少兒獲獎畫展。

    “你也有作品在這參展嗎?”

    江逾白高高地擡起下巴,從小河豚變成了只驕傲的小孔雀。

    “隨便畫畫的啦。”

    顧慈憋住笑,表現出非常感興趣的樣子,問道:“小畫家,請問您的作品在哪裏,能讓我開開眼界嗎?”

    “喏,就在這。”

    這小孩子不誇的時候就已經這麼驕傲了,被這麼一誇,尾巴都恨不得翹到了天上。

    顧慈一擡頭就在展廳c位看到了一幅畫,少兒組繪畫金獎,江逾白。

    油畫作品——《星空》

    “你好厲害啊,居然會畫油畫,不是誰代筆的吧?”

    顧慈真的驚訝於這是五歲小孩能畫出的東西嗎?

    “你看不起誰呢?”小少爺高冷又嫌棄地看着她。

    顧慈想想也是,像他這種家庭的孩子,各方面素質教育應該是從娃娃抓起的,也正常。

    “畫的真不錯。”她由衷的誇獎。

    畫上的星空是暖色調,地上有隱約的三道身影,能看出來是兩大一小。

    顧慈看着小金主傲嬌的模樣,伸手撫了撫他的發頂。

    在他的星空下,藏着的是他對親情的渴望吧。

    展廳裏陸陸續續的有人蔘觀,顧慈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一轉身,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的人。

    剛好那人也看到了她。

    穿着優雅的女人和身邊的人打了個招呼,就向着顧慈這邊走來。

    看着向她走近的女人,顧慈下意識地挺直脊背,是她緊張的表現。

    “小慈,你怎麼在這裏?”

    江逾白感受到了顧慈的緊張,反握着她的手。

    “這位阿姨你認識嗎?”

    江逾白的話引起了一旁女人的側目,她打量起了這個男孩。

    顧慈抿了抿脣,“媽。”

    聽到這一聲,江逾白的眼睛睜的圓圓的,彷彿不敢置信。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顧韻歆。

    顧韻歆在美術館掛職工作,在這個地方看到她其實不算稀奇的。

    “原來是你媽媽呀,她看上去好年輕,一點也不像。”江逾白擡起頭對她小聲逼逼。

    可他自以爲是的小聲還是被聽得一清二楚。

    顧韻歆生她生的早,現在也就四十剛出頭的年紀,再加上保養得體,在她身上歲月的痕跡很少很少。

    即使顧慈和她站在一起,別人也不會覺得她們是母女。

    “我朋友家的孩子。”她解釋。

    顧韻歆多看了江逾白兩眼,卻也沒放在心上。

    而是轉移了話題,“你等我一下,我馬上要下班了,我們一起喫個飯。”

    顧慈知道,她一向不會怎麼過問她的生活,就像她根本不會問江逾白是誰,也不會問她的朋友是什麼朋友。

    “不用了,我快考執醫了,還要抓緊時間複習,下次吧。”

    她拒絕了顧韻歆的邀請。

    顧韻歆本想說些什麼,但也只是點了點頭,沒再堅持。

    她兩明明是母女,卻生分得連陌生人的體面都不如。

    ……

    顧慈走出美術館的時候,明顯的情緒低落。

    江逾白上前兩步走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她不解地看着他。

    誰知他衝她忽然做了個鬼臉,只是這張臉長得太可愛了,怎麼扮醜都是可愛的,她脣角一彎,微微笑開。

    “你不開心吶?”

    她搖頭:“沒有。”

    “別騙人了,我都看出來了,你是不是和你媽媽關係不好?”

    顧慈覺得現在的孩子怎麼早熟的這麼離譜,這語氣就像個小大人。

    “是啊。”她無奈地承認了。

    她和顧韻歆關係就是不親,她們相處的時間太短,或許也就只比陌生人多了一份血緣關係。

    “不過你比我好,你還有媽媽,我都沒有。”

    這是比慘麼?

    小少爺有點哄人的技能,但不多。

    ……

    晚上,顧慈繼續今天的打工人生涯。

    江逾白坐在椅子上,面前擺着少兒讀物,腳邊躺着湘湘。

    這是專門收拾出來給江逾白的書房,顧慈在一旁認真地……畫畫。

    她平時經營着一個自媒體賬號,會用卡通畫的形式發一些自媒體醫學科普,做了幾年也積累了一些粉絲基礎,賺點外快。

    江逾白自己面前的書沒翻幾頁,全盯着顧慈去了。

    “這是什麼?”他指着顧慈的手繪圖,大大的眼睛裏露着疑惑。

    “腦子。”

    “怎麼長得跟核桃似的……”

    “這個又是什麼?”

    “脊柱。”

    他不懂:“脊柱是什麼東西?”

    顧慈用筆尖戳了戳他的後背,沿着中間從上滑到下,他癢得扭成了一團。

    “這個就是脊柱。”

    江逾白坐直了身子,喃喃道:“和我喫過的羊蠍子長得好像。”

    “對,就是一樣的東西。”她把他翻過去,手指從上到下一點點指給他聽,“上面是頸椎,這邊是胸椎,下面是腰椎。”

    “癢癢癢……”

    江逾白笑着扭作一團,身子滑向了另一邊。

    江逾白就是個好奇寶寶,幾乎什麼都要問,顧慈都會回答他,她也不嫌煩,就算不看工資的面子上,這孩子也莫名的討人喜歡。

    忽而,江逾白像是想到了什麼,“你怎麼會畫畫呀,你也學過嗎?”

    顧慈被他問得愣怔住,臉上的表情也有片刻的凝結。

    她搖搖頭,“我沒學過。”

    “沒學過你怎麼會畫呀?”

    顧慈看着面前的好奇寶寶,燈光下,他的眼神澄澈真誠,又黑又亮的眼睛,脣紅齒白,真是可愛的過了分。

    “我好像天生就會。”她半開玩笑地說着。

    顧慈也沒說謊,她之前也是心血來潮隨便畫一點醫學相關的手繪,就突然發現了自己這項技能,可能她遺傳了顧韻歆的一點小小的天賦吧。

    “切,那我也是天生會畫畫。”江逾白根本不信她的話。

    “哦,那你從誰那遺傳來的藝術細胞?”她笑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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