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仔細看了微信號,思索了片刻,繼而又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
似是不太確信,他用顧慈的手機將這個微信名片推送到了他的微信裏。
點開,赫然在他的聯繫人列表裏。
且有名有姓,有聊天記錄。
溫修宴。
江祁雲又點開了他的朋友圈,還是有正常的動態的,而用顧慈的手機點進去,只是一條橫線,什麼也看不到。
更離譜的是他們的聊天記錄上面……
租房中介?
溫修宴什麼時候兼職的租房中介,他怎麼不清楚?
再看他們兩加上好友的時間,還挺早。
他想起來,她確實有一段時間在看租房信息,三千多一個月還嫌貴沒願意租。
江祁雲聽着衛生間裏傳來的水聲,他看了眼緊閉浴室門,眸色深邃,神情晦暗。
他把推送好友名片的記錄刪除,將她的手機丟在一邊。
……
顧慈洗了澡還洗了頭,花的時間就多了些,等這一趟弄完,再把頭髮吹好,已經是快一個小時候的事情了。
她沒聽到外面有動靜,還以爲江祁雲早走了。
他查她手機,那查唄,雖然她有權利拒絕,但她不想煩,反正她手機裏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她對着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走出浴室。
卻沒想到江祁雲還在。
她眼裏的表情顯然是詫異的。
男人擡眸望向她,那深邃的眸子平靜如常,卻不知怎麼的,她就是感受到了一陣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顧慈和他單獨相處的時候,她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怕他。
她故作自在往牀邊走。
“江先生,你還不睡嗎?”
現在時間也不算早了。
江祁雲自下而上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他的目光很深。
顧慈的一頭黑髮柔順的垂在肩下,身上穿着淺紫色的真絲面料睡衣,她的膚色很白,是細膩溫潤的瓷白,唯有脣上那一點淺粉色顯得格外誘人。
男人的目光從她的臉上劃過,最終停留在她脖頸下方的位置,眼神有些耐人尋味。
顧慈意識到了他的眼神,微微側過身。
她這個動作就顯得更欲蓋彌彰了。
江祁雲的眼底浮現淺淺的玩味,“顧醫生,這是打算勾.引誰呢?”
顧慈對上他的興味十足的眼神,下意識地把肩後的頭髮撥了些到胸前。
可她又覺得自己沒問題。
“我在我自己的房間裏,準備洗完澡睡覺了,不穿內.衣怎麼了?”
江祁雲凝着她的臉,“今天是週五。”
“嗯,是週五。”
他慢條斯理地又問:“顧醫生明天值班嗎?”
醫院的值班表是提前會排好的,她想撒謊也來不及。
“不值班……”
顧慈意識到了些什麼。
她看着男人的深邃平漠的眼睛,轉瞬又將話題給岔開,她拿起牀頭櫃上的自己的手機,說:“你檢查好了嗎?我的手機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他若有所思問:“我記得你有陣子說是在看租房子?”
顧慈心想他怎麼突然提這個?
“對啊,江懷謙給我的房子住不了,後面找的房子環境不太好,三天兩頭被騷擾,就只能重新看房子。”
“那爲什麼沒租?”
“貴啊。”顧慈脫口而出道。
江祁雲挑了挑眉,“你應該不算缺錢。”
確實,顧韻歆給她的生活費不少,在物質條件上她母親真的不算虧待她。
顧慈低頭翻了下自己的手機,沒有被他亂翻過的痕跡,這才放心。
她想了想,道:“我以前在小地方生活,節儉慣了。”
顧韻歆從大學的時候開始給她生活費,她每個月花的並不多,現在還會固定給她打錢,她們母女兩的交流大概僅限於此。
江祁雲垂下眼瞼,似是在思索着什麼。
隨後他又擡起頭,“租房中介一般會收取高額費用,顧醫生下次要再看房子,可得注意。”
顧慈正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口水,聽到這話,她不禁失笑道:“江先生要趕我走了?”
“這倒沒有。”
“那你提什麼租房子的事情?”她繼續喝水,總覺得他奇怪得很。
他不經意地說:“沒什麼,隨便說說。”
江祁雲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他看得出來,她沒說謊。
也沒在隱瞞什麼。
只是他不理解的是,爲什麼他表弟溫修宴的微信會出現在她的好友裏,還被當成了租房中介。
他似是有一次見過溫修宴看她的眼神,是不久前江逾白請他們來家裏燒烤的那天。
那時候他便覺得有異樣,只是沒有多想罷了。
畢竟他們兩個,是沒有交集的人。
顧慈看他低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麼,她也不敢催促,自顧自喝了兩口水,氣氛稍稍有些緊張。
終於,江祁雲從她的牀上下來。
她以爲他是要走了。
誰知他卻是走到她跟前,伸手忽然握住她纖細的腰,高挺的鼻樑湊近她的耳畔,嗓音有些低低沉沉的啞:“今天方便嗎?”
顧慈就知道他在這準沒好事。
她的臉頰發燙,身子緊繃着。
“……我可能快來了。”
她的例假應該就是這幾天,只是可能因爲先前黃體破裂推遲了,都已經腰痠好幾天了,該死的就是不來!
“我問的是今天。”
男人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耳後,撩起她一陣陣的癢。
顧慈喉間微微滾動,剛想撒一下謊,男人卻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的耳朵很敏.感,被他溼熱的舌.尖挑.弄着。
“你別碰我這……”
“嗯?”他放開她的耳垂,低頭凝着她近在咫尺滿是緋紅的臉頰,“那你想我碰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