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人沒來,卻讓宋嶼往這一杵,順帶還帶個保溫杯來,還帶一句話過來讓顧慈好好玩。
這麼一來,誰還不知道他的用意?
顧慈不管他,球照打。
兩個小時下來,大概也只有江逾白是真心喜歡打球,並且玩的最純粹,和每個人都打過。
在場的三個女性全部累趴,並排着坐在椅子上動也不想動。
就看着江逾白一個人把他表叔當成了陪練。
“怎麼這麼大的孩子精力這麼好?”傅如甯着實驚歎。
這續航能力也太強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小白經常被我表哥早上逼着跑步,可能體力就是這麼鍛煉出來的吧。”
傅如甯一聽這話直搖頭,“真可憐,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天天只想睡懶覺,睡過頭了直接上午不去,誰拉我起來我跟誰急。”
“我也是……”
溫吟初忽然想到了什麼,好一頓吐槽:“我表哥以前來我家的時候那就過分了,他和我哥兩個人經常在家打網球羽毛球還有籃球換着來,關鍵是他們非要拉着我一起,那兩個人簡直壞透了,我不陪他們就立馬跟我家裏告狀,說我體能不合格還不肯鍛鍊,結果害得我每年暑假都會曬黑兩圈!”
“哇,你哥看着這麼斯文,還能做出這種事來?”
“因爲有我表哥在旁邊帶他!我哥是斯文,我表哥是斯文敗類。”
傅如甯聽着都覺得這個小公主的童年太悲慘了。
“真可憐,攤上這麼兩個哥,有個姐姐多好。”
溫吟初很用力的點頭,“就是!”
說到姐姐,溫吟初就忍不住將視線往一旁的顧慈身上瞥,她真的好像林姐姐。
別說她哥哥喜歡了,她自己也總會從她身上找林姐姐的影子。
顧慈腦子裏還在想着溫吟初吐槽的事,她也覺得很好笑,小時候溫吟初被氣哭的次數簡直數不過來。
也確實好像是有幾年,她過完暑假從老家回來,再見到溫吟初的時候她都黑了一圈。
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過,她好像從來沒在溫家見過江祁雲。
以至於後來,她也很驚訝他們居然是表兄妹關係。
顧慈一擡眸就見身邊的溫吟初盯着她看,她愣了下。
“怎麼了?”
溫吟初見偷窺別人變成了明着看,還被人抓包了,一下也有點尷尬。
“我……哎,顧慈姐姐,你有沒有差不多年紀的姐姐或者妹妹啊?”
顧慈知道她想說什麼。
她故意打趣道:“有啊,我有個妹妹比我小三歲,你肯定沒見過。”
溫吟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肯定是沒見過了。”
她剛還在想林姐姐會不會是顧慈失散多年的姐妹,畢竟那個林姐姐以前是從福利院收養回來的。
真的長得好像。
溫吟初見到過哥哥藏在書裏的照片,是高中時期的林之槿,她只翻到過一次,後來就被溫修宴罵了一通。
以至於到現在她還是覺得哥哥是玩的宛宛類卿那一套。
……
終於,等到了場上的小少爺累了,放過了他表叔。
但體力這麼一消耗,中午加餐的那一頓都消耗完了。
“表叔,我好餓啊。”
溫修宴隨意摸了摸他的腦袋,也不嫌棄他滿身的汗,“洗個澡一會兒出去喫東西吧。”
又轉頭詢問顧慈和傅如甯的意見。
“我可以。”傅如甯當然沒問題。
隨後,溫修宴的目光停在顧慈身上,等着她的意思。
這下幾雙眼睛都齊刷刷的向她這看過來。
尤其是江逾白,生怕她不去。
顧慈在幾雙眼睛注視下,緩緩開口:“我也去。”
……
隨後,溫修宴帶着江逾白去洗澡。
她們三個人則是在對面的女更衣室。
顧慈脫了衣服打算進去洗澡,溫吟初卻在她身後看了她好久,神情都有些呆了。
傅如甯看她的神色有點奇怪。
“你這麼色眯眯看着小慈幹什麼,她也沒到C,看姐姐,姐姐身材比她好。”
聽着傅如甯不正經的打趣,溫吟初臉紅了下。
“哎呀,沒有啦……”
隨後兩人便一同進入淋浴區。
打開花灑淋浴,可溫吟初的眼睛卻仍舊時不時往顧慈那邊看去。
她的腰間有一顆紅色的痣,這是很私密的位置,就在右側後腰下方的位置。
溫吟初記得,林姐姐似乎也有。
如果是巧合,那這也太巧了。
不會有人不僅長得像,連後腰處這顆痣長得位置都一樣吧?
溫吟初腦海裏開始回憶着起初和顧慈見面的時候,她好幾次都問過哥哥,說這個女孩子很像林姐姐,可每一次哥哥都是否認了。
且否認的很直接,沒有絲毫猶豫。
可連她都覺得像,沒道理哥哥不覺得。
溫吟初洗澡洗的心不在焉。
……
顧慈是第一個洗完澡出去的,她正在外面更衣室吹着頭髮。
她從鏡子裏面瞧見一個人。
可能吧,有的時候就是會有一些玄學,有些話就不能亂說。
她今天剛開玩笑提了她有個妹妹的事情,這不就巧了麼。
這不就是她那個妹妹秦舒念。
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沒想到還能在這碰上。
秦舒念走到顧慈面前,她亦是很驚訝。
“好巧,你怎麼也在這?”
不叫姐姐也就算了,這語氣怎麼還聽着這麼怪。
顧慈理了理頭髮,語氣還算正常:“和朋友一起來的。”
秦舒念想起之前哥哥秦延舟吃了個悶聲虧,問他也不肯細說,只說是和顧慈有關係。
她還在想,顧慈是不是又找了什麼有權勢的對象,還能讓她哥哥吃了虧。
但怎麼看,她都不信。
秦舒念裝作不以爲意的樣子,說:“我聽說你又有新的男朋友了,已經有一陣子了吧,怎麼不帶回家給爸爸見見?”
“沒必要。”顧慈的語氣平平淡淡的。
她也不會說自己已經和那個人分了,這要是說的話,秦舒念能直接明着嘲諷,所以她只說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