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梧山腳下,白髮徐徹帶着‘玄澈’來此。
“小武應該就在上面了吧?”女子有些感慨地問。
青年微微點頭,道:“今晚它將要渡劫了,雖然有兩位老先生在山上,可我始終是放不下心來,還是決定親自來一趟。”
“爲什麼?這其中有什麼是它們解決不了的麼?按理說,它們在的話,以它們的能力,應該可以給小武護法吧。”
見她疑惑的模樣,白髮徐徹,笑了笑,解釋道:
“和你想的不一樣,若小武只是普通的突破境界,那麼,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它都可以輕易地完成,但是,這次的情況很不一樣。”
“它這些在老妖的培養下,修爲很恐怖,說是超過了它祖父當年也不過,也正是因爲這點,它纔會在化形期遭遇雷劫,那種層次的雷劫,古往今來,沒有任何的大妖,能在只靠自己力量的情況下,安然渡過。”
“從雷劫誕生的開始,就代表着上蒼意志,絕不允許它再往前走出一步,窺伺更強的力量。”
“原來是這樣,那你出手的話,有多大的概率,保它成功渡過去?”玄澈好奇地問。
“難說,在雷劫沒出現以前,我也無法肯定,不過,這次,我是插手定了,走吧。”
白髮徐徹拉起女子的手,帶她走入深山,越過叢林,一路至山巔。
這裏燈火通明,熊莽正在和小血蛇追逐玩鬧,而墨老在和娜塔莎在對練戰鬥的技巧。
至於妖王和老妖,二人正在下棋。
突然,老妖停下了手中的棋子,微微側身看着不遠處,正有一白髮男子,攜一名女子走來。
“你怎麼來了?”
白髮徐徹與玄澈的出現,讓衆妖詫異,小血蛇當即第一個飛撲到他的脖子上,瘋狂地蹭着臉頰。
“好了,好了,小傢伙。”
徐徹抱着小蛇,迎面向衆妖走去。
“大人?!”熊莽眉頭一皺,它看着徐徹滿頭的白髮,甚是疑惑。
“是我。”
妖王眉宇微舒,道:“你終於來了啊,要是你不在的話,可有得我和它頭疼了。”
“的確,話說回來,這種情況可是十分難得,數千年來,都不見得有幾位。”老妖也在感慨着,它看向小武,評價道:“若它此劫平安過去,未來可問鼎神話妖王,登臨萬妖之至高。”
聽到兩位老者的誇讚,白髮徐徹不由地寵溺地摸着小血蛇的腦袋:“小武,可真有出息啊。”
“嘶嘶嘶!!”
“等你練出人形,我也好帶你去玩。”
小血蛇聽到這番話,激動得搖着尾巴,吐着信子。
“你先陪你澈姐姐玩一會兒吧。”
白髮徐徹把小傢伙從肩膀上扯下來,遞給玄澈。
“進來談談吧。”妖王走向木屋。
“好。”
徐徹、老妖、妖王,三人進屋,各自坐在獨立的沙發上。
“你們有多大的把握?”妖王開門見山地問。
老妖冷笑道:“不多,不少,五成。”
“那比我好些,慚愧說,我僅有兩成不到的把握。”
妖王有些無奈地道:
“若是小武的資質與戰力,可與那位上古妖王少年時並肩,那麼....這次的災劫,就厲害了。”
妖王很是擔心,它如今是半王境,還有一段小差距,才能恢復巔峯時期的妖王修爲,至於老妖,它曾得知這是一道殘身,沒有經歷真正的雷劫洗禮,若是冒然插手,恐怕會迎來更爲強悍的雷劫。
能解局者,也唯有徐徹,也是它委派熊莽通知的。
“無妨,渡就渡吧,我雖本體不在此,但依舊有着完整的王境戰力,外加你兩個老傢伙也在,我估計成功概率在八成左右。”
“是麼?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另外,小武身上還穿着你當初給它的妖王鎧甲,再不濟,也能扛下一二道雷劫,在關鍵時刻護住命脈。”
白髮徐徹,靜靜地看着妖王、老妖,忽地一笑,道:“你們覺得,它什麼時候開始化形合適?”
“就等會兒吧,免得夜長夢多。”老妖答道。
“我也這麼認爲。”妖王點頭。
“好,屆時我等三人一齊出力,去會會那所謂虛無縹緲的天地意志。”
白髮徐徹莞爾一笑,神態從容,看不出絲毫的緊張。
老妖看了青年一眼,臉色有些凝重,問:“你身邊那個女的,怎麼回事?我迷迷糊糊地感覺到,她完全就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準確點說,不是我們現在這個時間點的人。”
“一些意外罷了。”徐徹苦笑道。
“哎......”
妖王嘆氣:“我知道你或許有所無奈,才選擇和她接觸,不過,有句難聽的話,我得說在前面,和這種不是同一個時空的生靈接觸多了,你自身怕是都要被那無形的時間之力,腐蝕掉,要麼就要迎來各種上蒼意志的針對,輕則災劫加身,重則命隕道消。”
“勞煩兩位老先生關心了,其實我怎麼樣都沒關係,至少在這個時空,無論我個人要承受多麼嚴重的後果,我都不後悔庇護她,或許,她從她的世界,逃到我這裏,已經承受了太多,我所不知道的苦難了。“
聞言,老妖眉頭緊鎖,“那你記得時刻做好準備,別某天在外遊蕩,被雷給劈死了。”
“不要以爲我是在開玩笑,這是很嚴肅的事情,在過去的歲月中,也曾有妖王,冒着偌大的風險,接觸另外時空的來客,結果,任其手段通天,終究還是莫名慘死在天誅之下。”
“要知道,那可是一位狠角色,實力無比接近所謂寒山古脈的神明,但依舊是扛不住那份因果。”
白髮徐徹臉色凝重,眉宇間有愁雲匯聚,坦然道:“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不過,我做好心理準備了,我並不後悔這個選擇。”
“還有一點需要提醒的。”妖王正色道:
“千萬不能讓那小姑娘和這個世界的小姑娘待在一塊過久的時間,否則,有兩人都死的風險。”
“謝謝,我清楚了。”白髮徐徹笑着說。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時間莫約過去了半個小時,徐徹纔再次起身,帶着二老,推開木屋,來到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