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麼時候生出,我需要你們庇護的錯覺?”
清冷的聲音,讓在場的衆人無不面露異色,此話一出,先前火藥味拉滿的氛圍,再次變得更爲緊張了起來。
李不閒訕笑連連,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唉,玄家主,你可要三思而後行啊,那張家的家主,心狠手辣着咧,天知道,這人發起瘋來,到底會對你們玄家做些什麼。”
“區區張家,何足爲慮,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玄慧冷冷地嘲弄着,極爲挑釁地看着三大家主。
“想要玄家的基業,就憑你們三位,可還沒資格!”
“放肆!這裏沒有你瘋婆子說法的位置。”
張家家主眸光熾烈,他揚手如電,一道寒芒飛射,直取老嫗的眉心。
“鐺——!”
一旁的大長老玄斯出手了,他持握一柄赤色的長劍,輕鬆地擋下那襲來的飛刀。
“當着我的面,殺我玄家長老,閣下未免太過猖獗了吧?”
玄斯面容淡漠,他赫然是在場之中,修爲最高者,有着近乎化境後期的實力,只可惜,遭受困在古宅裏的這段時日,修爲一直停滯不前,身體疲憊,實力下滑了不少。
張家掌權者強硬地回懟道:
“那你等殺我族兄,難道就不猖獗了麼?這等不共戴天之仇,必須血債血償,今日,不滅你玄家滿門,難消我心頭之恨。”
他身後一位較爲年輕的長老,眼神露出貪婪,狠狠地盯着玄澈,朝家主說道:
“族兄,那玄家家主,就這麼殺了,未免太可惜了吧,倒不如給我拘禁着..嘿嘿...”
“是嗎?那好。”張家家主冷笑道。
與此同時,蕭恆撫手長笑,最後一次詢問:“玄家主,當真是不需要我等的幫助麼?”
他的話語很是強硬,帶有着威脅的意味,幾乎是擺明了說道,只要你敢不合作,他下一秒就隨同張家,一起發動進攻。
“對啊,玄家主,請三思!”
李不閒也是一旁暗示道,期待着這位女子,究竟會做出什麼選擇。
突然,那位覬覦着玄澈的張家長老,爆發出陣陣陰森的冷笑,道:“事已至此,再做掙扎也無用,做好滅絕的準備吧!!!!”
“張儀一,玄家的基業,我要四成!”
蕭恆對着張家掌權者索要道。
“我也要個三成!”李不閒也是露出獠牙,“只要你肯給,我保證這玄家,插翅難飛。”
“可以。”張家主露出暴虐的笑容,同意了二人的請求,接近獰笑道:“現在,立即,給我屠了他們。”
“好!!!!殺!!!”
李不閒冷漠開口,身後的武者,驟然激射而出,身如魅影,衝殺了過去。
“圍着這裏,一個不留。”蕭恆吩咐手下。
“桀桀桀,你是我的了。”張家長老飛躍而來,一掌襲向玄澈。
然而,,面對這密密麻麻的攻擊,玄澈僅是微微一笑,從容地對着身旁的青年道:
“你不要出手,讓我玩玩,好久沒殺人了,有些懷念。”
“好,依你,你喜歡就好。”徐徹慵懶地說着。
“轟——!”
一股恐怖的風暴從玄澈身上爆發,她眸光冷冽,那強橫的威壓,直接讓附近的空間,都變成了凝固的鐵板。
三家的武者,家主,紛紛吐血,幾乎扛不住那駭人的威壓,只感覺到內臟好像要碎裂了一樣。
那殺到半途的張家長老,臉色大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想要逃跑,卻是來不及。
玄澈擡起右手,五指緊握成拳,“噗——!”的一聲,在衆目睽睽之下,那位長老,直接炸成血霧,死無全屍,很是悽慘。
“這!!怎麼可能!!!”
張家主低吼着咆哮,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幕,要知道,這位長老,不僅是他們張家的長老,修爲有着武道宗師的境界,而且更是某個古老宗門的弟子。
他的死,必然會引起那宗門的不滿,甚至遷怒至他們張家。
“沒什麼不可能,一羣螻蟻,也妄圖滅我?”
玄澈步步走來,一口靈力所化的青色長劍,浮現在她的手中。
“咻——!!!”
一線寒芒掠過,她的隨手一劍,將周圍圍攻的武者,盡數梟首,格殺原地。
“張家...蕭家...還有你李家。”
“我給你們求救的機會,看看有沒有人敢來救你們。”
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她掌心浮現三抹青色的火焰,瞬間激射而出,洞穿張儀一、蕭恆、李不閒等人的膝蓋,導致他們近乎被廢,無法起身,甚是狼狽。
“啊!!!!!”
張家主發出淒厲的吼叫聲,劇烈的痛楚,扭曲着他的神智,讓他的暴怒再也無法抑制。
“該死的畜生!!!”
“你給我等着...”被廢掉的蕭恆,第一時間聯繫着族內的高手,迅速馳援而來。
李不閒捂着斷腿,臉色扭曲,他也失去了理智,叫囂着:“我絕對要你付出代價。”
然而,對於他們的叫罵,玄澈視若無睹,在場的武者,刺客,都被她溢出的威壓,威懾得無法動彈,死死地跪在地上。
“噗嗤——!”
玄澈一劍斬出,又有一人隕落。
“玄斯、玄慧、玄明。”
“在!!!”
後方三人誠惶誠恐地應答,一時不清楚她要做什麼。
“在他們的馳援到來之前,三位家主,留着,至於其他人,十秒殺一個,殺到沒有爲止。”
“喏,謹遵家主之命。”
玄斯心情複雜,望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不得不起身,拔出佩劍,走向跪伏在場的武者。
“你...終不似當年模樣...”
就算是玄慧,也是一陣地感到迷惘,看着玄澈的身影,久久出神。
她徹底地感到無力,面對這位驚豔的後輩,不得不承認的是,餘生,哪怕她再怎麼癲狂,拼命,都沒有任何復仇的可能了,她們之間的差距,宛若鴻溝。
至於魁梧漢子,則是默默地抓起一柄淬毒的匕首,冷漠地走到每位敵人面前,毫不留情地捅入他們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