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一家小餐館裏面,喫着滾燙的湯麪,直到湯麪喝完,他聽的新聞也足夠多了,大致瞭解是怎麼一回事。
結完賬後,徐徹回家。
“跑哪去了,一週不見人.”
一襲紅衣的玄澈在客廳裏面作畫,聽見腳步聲,她不擡頭就是詢問。
“去修煉了,那天喊你,你不去。”
“在畫什麼呢?”
徐徹走近,看到玄澈正在書寫密密麻麻的陣紋。
“學習陣法啊,這是妖王前輩在給予的武卷裏面,所記載的武者專用陣法,一旦煉成的話。無需使用法力,依靠血氣就可以催動了。”
“是嗎?可是,你這陣紋畫得歪歪扭扭的,真的能成麼?”
聞言,玄澈臉頰微紅,不由地笑罵道:“你管我,哎呀,你好煩,別看着我,做飯去,我這陣法,估計還得畫一個小時左右呢。”
“好好好,玄大小姐,別念叨我了,我這就去。”
臨走前,徐徹還捏了捏她的臉,像扯玩具一樣,愛不釋手。
“喜歡捏是吧?我數到三,你再不去,我真的要收拾你了。”
“一....!”
“好好好,我去我去。”
徐徹不再逗她,轉身走去廚房,打開冰箱,取出食材,清洗了起來。
開火,剁菜,翻炒,忙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在玄澈畫完陣法的不久,徐徹也終於做好飯了。
“成了?”
他看着玄澈一臉的喜悅,有些不明所以。
“那是當然,就是有一些簡陋嗷。”玄澈笑靨如花,很是開心,她舉起手中那幅很長的陣圖,炫耀道:
“瞧見了沒?有了這個,我的戰力,會在半個時辰以內,提升整整2倍哦。”
“真的假的,這麼厲害?有出息了啊,玄老闆。”
徐徹不禁莞爾一笑,他對武者的修煉途徑並不大瞭解,也未曾接觸過他們的法門。
只是作爲強者的直覺告訴他,任何修煉,從而獲得強大力量的途徑,都不能小看,畢竟,是否強大依舊得看個體,但不可否認的是,每條進化路徑,既然存在了,那就一定能走達終點。
不管是武者,術修,亦或者其他的魔法,忍修,其實只要修煉到極高的境界,一樣可以像他這樣,逍遙人間,崩山摧海。
“我還能騙你不成?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如果我不佩戴機甲,那麼我是淬鍊巔峯的修爲,離所謂的武道宗師,還有一段距離。”
“在交手十個回合之內,絕對會敗給武道宗師,然而,利用了武道陣法後,能使我接近半步化境的範疇,勉強有逃脫的可能。”
“這還是陣法未曾完善的前提,如果修煉到極致,根據上面留下信息,應該可以在半個時辰以內,增加二十餘倍的戰力。”
“你不妨這樣想,如果是剛入化境的我,遇到十多位,甚至百位的武道宗師圍攻,那是不是很危險?如果我能完全地掌控陣法呢?提升20倍戰力,而且不是相當於20位武道宗師協助我,是在我的力量基礎之上,擴大20倍,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足以讓我輕鬆反殺他們。”
“那你加油噢,如果你能完全掌控的話,我到時候也可以幫你看看陣法圖,再進行一些微略的修改,說不定,有機會提升50倍的戰力呢。”
徐徹用筷子夾起一塊爆炒的蝦米,放進嘴裏,品嚐了一下,味道確實挺不錯的。
“嗯吶,好,謝謝...老公~”
“?!”
徐徹差點鬆開手裏的筷子,他被雷得不輕,差點笑出聲:
“別,太肉麻了,不要,你這都是跟誰學的,沒個正經。”
“啊?很肉麻?我,我隨便學學的。”玄澈白了一眼說道。
很快,喫過飯後,玄澈又去練習與武道陣法的共鳴了,而徐徹則是默默地站在廚房的水池前,洗刷着碗筷。
他不時望向遠處的天空,那是東瀛的反向,黑壓壓的一片,是不詳的徵兆。
而且,隱約之間,徐徹能感受到,遠處存在着一頭很是恐怖的生物,至少也是王級的存在。
以目前東瀛、自由帝國,乃至赤夏派出的隊伍,是沒有能力解決掉它的。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擔心鍾老的處境。
“算了,不想這些,待會再聯繫他罷,得洗碗了,哎,不知道諾斯那邊,有沒有巴特斯開發出來的洗碗機器人。”
片刻後,在徐徹洗完碗後,忽然有一雙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哈哈!!笨蛋,猜猜我是誰?”
身後傳來女子俏皮的聲音,徐徹不禁笑道:“肯定是你啊,玄老闆。”
“喏,轉過身來。”
“好。”
當徐徹回頭的時候,赫然發現,玄澈正捧着蛋糕,遞過來給他,上面插着燃燒的蠟燭,還有紅色奶油鐫刻的祝福語。
“生日快樂哦!小跟班。”
“啊?!今天是我生日嗎?”
徐徹看着眼前的一幕,沒怎麼反應過來,直到他回憶起身份證上的日子,然後,才緩過來,確實是今天。
“不然呢?我今早剛預訂的蛋糕,本來以爲你今天不會回來的,還擔心了一下。”
玄澈用手指沾了一下蛋糕上的奶油,往徐徹的臉上塗抹。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味道的,就點了一個板栗味的,快吹蠟燭,笨蛋,看我幹什麼。”
徐徹有些呆住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滋味,浮現他的心底。
“謝謝你...”
從小到大,除了村裏長輩之外,基本沒有其他人,給他過生日,就連他自己,也未曾在意過,因爲早已習慣了可有可無。
但今天,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徐徹很感動。
稍微克制了一下情緒之後,他笑着說:“那我許願了喔?”
“許吧~都會實現的。”
徐徹雙手交叉握緊,他閉上眼睛,默默在心底許願。
三秒後,他睜開眼眸,吹熄了所有的蠟燭。
這一刻,22歲了。
“來,喫蛋糕!”
玄澈沒去詢問他的願望是什麼,直接拿起刀叉,切割了一小塊,遞到徐徹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