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冷笑不已,他揚聲喊道:“就算我死了!也還會有很多知道真相的人,不斷站出來,你們到時候,絕對殺不完!”
“殺得完,或者殺不完,那都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現在就要被拷走處以極刑,來人,把這個人,給拖走!”
法官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他黑着臉,喊來了行刑的護衛隊,直接把宗虛焰拖走。
“哈哈哈哈!!!老賊,等着吧,總有一天,這裏的一切,都將會被屬於我們人類重新改寫,那你,而那些虛僞的仙人,統統都要死!!!”
屏幕裏面的青年大聲吶喊道,屏幕外的徐徹,若有所思,道:“這個人,我好像認識.....不一定,或許我見過他的祖輩....等等,讓我想想。”
“我也覺得眼熟,但一時記不得是誰了,你有印象嗎?”玄澈問。
“噢!”
腦海中浮現一道朦朧的身影,徐徹下意識脫口道:“我想起這個傢伙了,很久以前,河伯有一位在東瀛的朋友,在堰鴻發生危機之後,曾經派遣孫子來酒館裏面,問候河伯的情況。”
“唔....那個小傢伙叫什麼來着?宗....銘?好像是這個名字吧,我不大清楚了,但這兩個人真的很像,又是同一個姓氏,或許和我猜的一樣?”
玄澈輕輕一笑,道:“那你都覺得一樣了,就去看看唄。恰好,也不遠,不是麼?”
“嗯,你說得對,既然這樣,那我們走!”
徐徹輕笑一聲,決定前往處刑臺,他拉起玄澈的手,兩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
城市中心,審判祭壇,這裏常年會把城內各種罪犯全部逮捕於此,進行處刑。
然而,今天,它迎來了第234429位客人,頭髮凌亂,遍體鱗傷的宗虛焰被拖了過來,直接扔在祭壇之上。
負責押送他的兩名劊子手,有一位送達之後,就往後方走了。
另外一位,則是小聲對着青年說:“抱歉...我們沒能救下你...孩子...”
“無礙,不過就是一死罷了,虔叔,你快吧,那頭怪物,就快要出來了。“
宗虛焰有氣無力地說道,他額角流着殷紅的血跡,在前不久,才被那法官私底下,安排人手,折磨了一頓。
劊子手面露難色,他沉重地說:“保重...孩子...你做的這些事情,很勇敢...只是可惜了,他們太強大,我們暫時還無法反抗。”
“沒關係,我已經能看到遙遠的未來了,在那裏,世界還是屬於我們的,而他們,都會被重現驅逐離開這片土地。”
“嗯,再會。”
劊子手說完這一句話,毅然向後轉身。
偌大的祭壇,就此剩下他一個人,周圍有密密麻麻的市民正在觀看他的處刑,不少人都在高聲辱罵着。
“殺了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竟敢詆譭我們的信仰!”
“對!對!對!殺了他,絕對不能輕恕。”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居然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公然在市區的頻道里面,褻瀆仙人們,真的是替他的父母感到悲哀啊。”
“殺了他!殺了他!!”
那些市民一個個都羣情激奮,在宗虛焰的視野裏面,他們的面孔無比的猙獰、醜陋,宛如厲鬼一樣。
“真是遺憾呢,一羣可悲的蟲子,到頭來,居然恨不得我死。”
青年不由地呼了一口濁氣,感到了些許悲哀,他神色複雜,恍惚間,思緒好像跳到了久遠的年代。
“爺爺...你所期望的那個時代,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來,不過沒關係啦,我已經盡力了,如此從容赴死,倒也沒關係。”
青年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周圍的辱罵聲,離他愈來愈遠,逐漸的聽不見了。
“轟——!”
整座祭壇爆發出一股刺眼的紅光,與此同時,祭壇的周圍,浮現一層層的高能電網,攔截着內外,防止有人進入。
一頭龐大,猙獰的血色獨角狼,被不知道從何處傳送了過來,它看着下方的人類青年,不禁輕蔑地說道:
“啊?這次來的是,普通人麼?還以爲會是異能者或者武者呢,不過,倒也勉強能吃了。”
說罷,在人羣的催促下,巨狼張開血盆大口,朝着青年呼嘯而去。
緊閉雙眼的宗虛焰,張開了雙眼,面向巨狼,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轟——!!!!”
一道恐怖的爆炸,在耳邊炸響,想象中的痛苦並沒有降臨,反而是周圍的咒罵聲,戛然而止,當宗虛焰懷揣着好奇,緩緩地睜開了眼。
見到兩道修長的身影,突兀地站在了祭壇裏面,而不遠處,是一灘慘烈的血霧,那頭被號稱是城內第九聖獸的血狼,再無蹤影,只有一灘糜爛的血肉。
“你...你們是?”
宗虛焰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一幕,腦子嗡嗡作響,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居然有人願意突破祭壇,前來救援他?!
“枯木酒館,徐徹。”
“什麼?!”
宗虛焰整個人如遭雷擊,大腦轟鳴,記憶被拉回幼年之時,他的爺爺曾和他說過的一些隱祕歷史真相。
“居然是您老人家?晚輩宗虛焰,拜見前輩!!!”青年激動萬分。
“宗銘是你何人?”
“我的曾祖父。”他幾乎無法控制住那喜悅的心情了。
“啊,原來是這樣,那他後來,還好麼?”
徐徹隨口問道,他對那個小傢伙有點印象,有段時間,他還負責給店裏面執行任務。
“曾祖死在戰場了....至今已有兩百多年。”青年沉聲地道。
“被埋在哪裏?”
“沒有屍骨,只有衣冠冢....在很久之前,我聽爺爺說,他是守衛這座城池而死的,但很遺憾,改變不了任何的結局。”
青年悲痛地說,感覺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