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掃了一眼,陳百泩就知道黑鱗大蛇已是強弩之末,掀不起風浪了。
目光從黑鱗大蛇身上收回來,手握黑金長戟的陳百泩殺氣騰騰的看向不遠處的一男一女。
擋下黑色鐵球的黑衣男子頓感不妙,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慌張,反而義憤填膺的對陳安怒斥道。
“你是何人,怎如此卑鄙,竟趁我們對付黑鱗大蛇出手偷襲?”
說話間,黑衣男子慢步來到陳百泩右側,並輕聲對陳百泩建議。
“這位朋友,我們先聯手將此人擒下,等出了祕境再把他交給鎮武司。”
鎮武司是龍國管理武者的國家機構,只要是涉及武者的事件全都歸鎮武司管,是絕大部分龍國武者都敬而遠之的國家機器。
如果可以,沒有哪個武者願意跟鎮武司打交道,就像普通人都不想跟執法部門打交道一樣。
甭管是以哪種身份跟執法部門打交道,對普通人來說,無疑都是件麻煩事。
“離祕境關閉還有兩天半,你打算一直把他帶在身邊?”
聽到陳百泩的反問,黑衣男子先是一喜,隨即試探性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把他永遠留在這個祕境?”
與此同時,剛纔被陳安一球打到石壁上的白衣女子也來到了黑衣男子身邊,目光惡毒的看向遠處的陳安。
陳百泩對此視而不見,也不理黑衣男子的問話,而是笑着對遠處的陳安大聲道。
“七弟,你聽見沒,這傢伙想把你永遠留在這兒。”
“你是怎麼打算的,是把他們抓起來交給鎮武司?還是留在祕境喂異獸?”
站在大石頭旁邊的陳安沒有任何猶豫的回道。
“大哥,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鎮武司的大人物了,我們自己處理就是了。”
“從他們的行事作風來看,身上應該不缺案子,我們兄弟今天就算是替天行道,爲民除害了。”
陳百泩本想着給陳安上一課,可沒想到這個弟弟這麼有覺悟,當即大笑道。
“今天就聽七弟的,我們兄弟倆替天行道,除了這兩個禍害。”
陳百泩讀了三年大學,經歷了不少事,手上也早就沾上人命了。
對於殺黑衣男子這樣的人渣敗類,陳百泩沒有任何心裏負擔,只怕陳安會接受不了。
事到如今,黑衣男子也算是明白了,他這是被陳百泩耍了。
陳百泩早就知道一切,剛纔不過是在逗他玩,像看傻子一樣看他笑話。
想到陳百泩一戟把黑鱗大蛇斬成兩截的強大實力,黑衣男子和白衣女子兩人迅速與陳百泩拉開安全距離。
陳百泩和陳安分別在山谷的兩個出口,黑衣男子和白衣女子被兄弟倆圍在中間,根本無處可逃。
事到如今,黑衣男子知道多說無益,今天能不能活下來就看本事了。
不等黑衣男子有所動作,陳百泩和陳安就動了,同時衝向山谷中央的黑衣男子二人。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黑衣男子迅速來到白衣女子身旁並抓住她的衣服,然後全力把她扔向身後氣勢洶洶的陳百泩,自己則殺向另一邊的陳安。
陳安的實力不弱,可他終究只有血竅初期的修爲,這也讓黑衣男子有信心迅速突破他的攔截,然後逃出生天。
被黑衣男子扔向陳百泩的那一刻,白衣女子回頭看向黑衣男子的目光中有錯愕,有不可置信,有絕望………
到最後,白衣女子所有的情緒化作一滴眼淚隨風而去。
黑衣男子卻對此視而不見,甚至都沒看她一眼,轉頭就提劍朝陳安衝去。
看到這一幕,陳百泩和陳安都不由得在心裏感嘆:這傢伙是個狠人,今天絕不能讓他逃了。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黑衣男子衝向陳安就是毫不留手的全力一劍。
陳安連忙把雙手擋在身前,並準備用手臂上的黑銀護腕擋下這全力一劍。
血竅境的重點在於血竅,覺醒不同屬性的真靈,凝聚的血竅是不同的。
就拿陳安來說,黑魔天麟虎是雷暗雙屬性真靈,那麼他凝聚的血竅要麼是雷屬性血竅,要麼暗屬性血竅。
凝聚相應屬性的血竅後,武者就可以講此屬性的武道真氣附着在武器上,從而提升武器的威力。
黑衣男子的這一劍就附着了厚重的土屬性真氣,陳安見狀連忙在黑銀護腕上附着雷屬性真氣。
砰的一聲,陳安宛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一連飛了好幾十米才勉強穩住身形。
而在陳安前方的是兩條又長又伸的溝壑,起點在陳安剛纔站的位置,終點是陳安現在的位置。
好在陳安鞋的質量槓槓的,鞋底只是磨了一點點皮,離被磨穿還早着呢。
最痛苦的還是雙臂,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發軟,到現在還有點使不上力。
“還真是大戶人家,初入血竅境就有三階真靈武器!”
話音剛落,黑衣男子又再次向陳安衝來,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陳安見狀連忙朝左邊的大石頭怒斥道:“你大哥都要被打死了,你這廢熊還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聽到這話,黑衣男子下意識的往左邊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等他意識到不對,躲在右邊大石頭後面的胖熊已經欺身而上,全力一掌將黑衣男子拍飛。
黑衣男子剛被拍飛,陳安再次化作人形大貓,以極快的速度衝到黑衣男子落下的位置,全力一爪朝他抓去。
砰的一聲,陳安的攻擊被剛反應過來的黑衣男子用劍擋了下來。
可他只有一把劍,陳安卻有兩隻手,另一隻手隨即在他身上留下了幾道深深地爪痕。
一擊得手,陳安絲毫不戀戰,迅速往後退了數十米,與不遠處的胖熊匯合。
一人一熊死死的盯着對面的黑衣男子,同時該用餘光看另一邊的陳百泩與白衣女子的戰鬥。
只見陳百泩一戟斬斷白衣女子的劍,下一戟就刺穿了她的胸膛,簡單而又迅速的結束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