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燕現在完全就變了一個人,她的人生目標就是等兒子長大後來找她。在此期間,她要快樂地活着。
雖然瘸子給她留了一筆錢,但是二十萬塊錢,如果坐喫山空也不經花。
現在自己每天做點兒小生意,能養活自己,又有個人隔三岔五幫自己解決生理問題。她覺得與以前相比,就是活在了天堂。
所以整個人的性格也開朗了,和丁家寶一樣,現在就是完全的放飛自我,享受快樂人生。
每次和丁家寶在一起的時候,都會開一些玩笑調動一下情緒,活躍活躍氣氛。
“你這肩膀怎麼了,後背上也是,被人撓的吧?還挺新鮮,看來這兩天又作孽了。”楊紅燕笑着說。
“嗯。”丁家寶答應了一聲。
“要是作了孽,就得承擔責任,對人家姑娘好點兒。完了甩了人家,我都不答應,我最看不起這種人了。”楊紅燕真有些生氣地說。
“沒有,是人家不要我了。”丁家寶說。
“是不是你太粗暴了,把人家嚇着了。別總是不管不顧得,該溫柔就得溫柔點兒。”楊紅燕說道。
“不是,人家看上別人了。”丁家寶沒好氣地說。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文化人,看上別人了還和你好,是因爲你很魁梧嗎?這要是不弄之前,誰知道這個情況呢。”楊紅燕阻止着丁家寶,不讓他亂動。
“行了,別胡說八道了,你讓不讓弄,不讓弄我走了。”丁家寶只想宣泄情緒,不高興地問道。
“你要是做了那種昧良心的事,我就不讓弄,而且以後也不讓你弄。”楊紅燕說。
“我沒做過。該我負的責任,我肯定會負責到底。”丁家寶說道。
“那還差不多,相信你了。”楊紅燕不再阻止。
“浪費這麼長時間,都快沒興趣了。”丁家寶說着就進入了正題。
……
小孟結完婚也就一週,就從醫院辭職了,聽說是要去檢察院工作。他哥孟橙剛被安排到了公安局,現在是個合同工。
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就是一個策略,如果文家想,很快就能轉正。
總之在這些官員的眼中,政府各個部門的工作都是一樣,學歷、資歷、國家規定,這些都是給別人看的。
三月初,丁家寶正在辦公室學習,最近沒有太多的疑難雜症。
再說馬上就要考試了,雖然他很有自信,但是他就是這樣的人,任何事情都要認真對待。
牟元鳳和文明、孟橙茵兩口子,一起來到了他的辦公室,看着牟元鳳很着急的樣子。
一進來文明就主動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看樣子是怕被別人知道。
“牟處長,稀客稀客,快請坐,小孟、小文,隨便啊,我讓她們給沏茶。”丁家寶客氣地招呼着。
“小丁大夫,你也別忙乎,我們是找你來看病的。”牟元鳳開門見山地說。
“哦。小文怎麼了。”丁家寶在三個人的臉上掃了一圈,看得出文明臉色稍微有些犯青,其他人沒什麼問題,於是問道。
“你看,你還不信,這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就說小丁行吧。”牟元鳳跟兒子說道,她也沒回答丁家寶。
“小丁大夫,是這樣的,我們家明明這兩天去了好幾家醫院了,都說需要做手術。
但是那個手術哪能做呢,所以麻煩您給好好看看。”牟元鳳看着很焦急地說道。
“哪兒不舒服?醫院診斷是什麼毛病?”丁家寶一邊號脈,一邊仔細看着文明的臉問道。
“睾丸炎,說是除了手術就沒其他辦法。你說這麼年輕就把睾丸切除了,那這輩子還活個什麼勁。都是一幫庸醫……”文明很生氣地回答道。
“行了,讓小丁大夫給看看,說不定中醫有好辦法呢。”牟元鳳趕忙打斷兒子的抱怨。
這幾天,跑了四家三甲醫院,診斷結果都是一樣的,都說是睾丸炎。
而且給出的治療方案也是一樣,除了切除睾丸,沒有其他方法。要不時間長了,會有更嚴重的併發症,目前藥物治療,已經沒什麼效果了。
消炎藥也吃了不少,但是絲毫不起作用,症狀反而更嚴重了。
爲此,文明跟好幾個主任醫師都吵過架,就覺得人家是庸醫。這孩子一直囂張跋扈慣了,一點兒也不懂得尊重別人。
你在醫生面前罵人家庸醫,誰能高興。本來能想辦法的,也不給你想辦法治療了。
“嗯。病名不重要,先說說什麼症狀。”丁家寶說道。
“就是偶爾一抽一抽的疼。”文明說。
“多長時間了?”丁家寶問。
“毛兩月了吧。”文明回答道。
“大小便有沒有什麼異常?”丁家寶問。
“大便倒是沒什麼,小便有點黃。”文明答
“胸脅兩側有沒有疼的現象?”丁家寶問。
“平時倒是沒事。就是一使勁或者是弄完那事後,偶爾感覺疼,我感覺就是使過勁了,岔氣了。”文明答道。
牟元鳳聽着臉一紅,看了看小孟。小孟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低頭用一手指甲,摳着另一手的手指頭。
“最近房事時,有什麼異樣的感覺?”丁家寶診病向來都是心無旁騖的,他只注意病人,根本就不看其他人,於是接着問道。
“沒啥感覺,就是完事後有時候睾丸就疼,但有時候也不疼,最近疼的次數多一些。”文明說道。
“喫過什麼藥?”丁家寶問道
“就是消炎藥,吃了一個月了,也沒啥用。”文明答。
“耳朵有沒有疼,或者耳鳴的現象?”丁家寶又問。
“嗯。有時候也有,感覺耳朵裏面總有東西,好像是有隻蛾子在飛,掏的掏的就沒有了。”文明回答道。
“嗓子和眼睛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丁家寶問。
“這倒是沒什麼,眼睛有點乾澀,滴點兒眼藥水就好了。我說你怎麼回事,我蛋子兒疼,你問這些有什麼關係。”文明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你就聽人家小丁大夫的,問啥答啥,瞎說什麼呀,想讓給切了啊,這孩子。”牟元鳳看兒子又要犯渾,趕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