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結賬!“說完,還斜着眼看了看那個強哥,很不屑地吐了一個菸圈兒。
三人可能被小劉的大膽弄得有點兒懵了,就那樣看着小劉,老闆娘報了一下消費單上的酒菜金額:“您總共消費一百二十五元!”。
小劉拿出一百五十元往收銀臺上一扔,說了句不用找了。轉身時瞪了那三個人一眼,故意將那個強哥又往旁邊擠了一下,接着就準備往外走。
看着旁邊那個強哥一直盯着他看,又用手摸了摸強哥脖子上的大金鍊子,從強哥的上衣口袋裏掏出煙盒。
一看是一盒黃鶴樓煙,抽出一支點上,又將煙盒塞到強哥的口袋裏。
然後裝作忍不住,醉態十足地大笑着說了一句:“桃木手串、小平頭,大金鍊子、黃鶴樓,這社會還真還有四大傻逼裝備都齊全的啊。哈哈……“
“我操,這是誰的褲襠沒拉好,將你露出來了!“強哥這時也知道小劉在挑釁他,於是罵道,說着就要動手。
老闆一看有人要在他的店裏幹架,嚇得攔又不敢攔,說又不敢說,知道報警也沒用,只能在那裏乾着急。
這時強哥的兩個同伴,看小劉的身體也比較壯實,估計也不好惹。於是攔住了正要動手的強哥,說道:“算了、算了,和這種酒鬼有什麼好較真的。“
“給你們的那個什麼三孫子帶個話,就說從今天晚上開始,這一帶屬於我們丁老闆的了,你們就別再來了!“
小劉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看對方沒過來和自己動手,繼續挑釁道。
“臥槽,還真沒完了!“這時三人也覺得,不收拾一下這個醉鬼,以後還怎麼在這一帶混,說着就跟着小劉出來外面。
小劉順手從門口拿了一把椅子,走了出去。三人一看小劉也是動手的樣子,趕忙從旁邊的飯桌上一手拎了一個啤酒瓶,氣勢洶洶地衝出了飯店。
丁家寶這時也跟着三人出來,三人一出來看小劉將椅子放在路邊,一點兒也沒把他們三人放在眼裏,正準備一擁而上,給小劉點兒顏色看看。
只覺得身後一陣風,眼前一花,手裏的酒瓶就掉在地上,三個人的六條胳膊都被丁家寶瞬間就給弄脫臼了。
三個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胳膊被拽了一下。這時看見一個小個子男的,從他們旁邊走到小劉跟前。
小劉這時也不再裝醉,用手擦了擦椅子,對着丁家寶鞠了一躬,說道:“老闆請坐!“
丁家寶很瀟灑地走過去,坐在椅子上,心裏感覺無比舒適,比縣長辦公室的真皮椅子舒服多了。
飯館裏有幾個食客也跟出來看熱鬧,三個小痞子哎吆哎吆地叫着。那個強哥忍着痛,對着小劉問道:
“大哥,哪條道上的。恕兄弟眼拙,有眼不識泰山!“
“我不是說過了嗎?從今往後,這一片屬於我們丁老闆的,耳朵裏塞了驢毛了?“小劉很生氣地說道。
“小子,你有種,在這別走!等着!“想打電話,但是雙手都不聽使喚,正準備走。
看見坐在椅子上的丁老闆給他們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強哥這時也知道,是這個丁老闆將自己三人的胳膊卸下來的,但是用了什麼手法,自己完全沒看清楚。
知道這個丁老闆不好惹,趕忙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丁老闆,還有何吩咐?”
丁家寶坐在椅子上,手往低壓了壓,示意強哥俯下身子。然後握着他的右手,拽着胳膊一拽一推,右胳膊就又復位了。
小劉看丁家寶對着他點了點頭,於是和那個強哥說道:“別走!打電話讓你說的那個三孫子將人都帶來,我們丁老闆要連人帶地盤都收了!”
強哥忍着痛,衝着小劉和丁家寶豎了一下大拇指,說了句:“牛逼!”
說完,用右手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喂!三爺,有人搶盤子。
嗯!說什麼丁老闆,沒見過。人沒走,現在看見的就兩人。是兩個硬茬子,在這等着呢!還說要連人帶地盤都收了!,嗯!知道了,好的,三爺!“
丁家寶以前就聽說過,現在越是經濟落後的地方,那些地痞流氓越猖獗。
因爲賺錢的路子太少,一些身體強壯又好喫懶做想賺大錢的人,就糾集起來以敲詐勒索那些小商小販爲生。
在丁家寶眼裏,都不願意將這種人稱爲“黑社會“,充其量就是一些小混子。
但是這些小混混要想混得開,也必須和公安系統的人處好關係,到底保護傘的級別有多高,現在還不知道。
在他看來,”黑社會“首先是有一些正規生意的生意人,只不過他們的生意是靠壟斷,或者一些特殊手段來維持的。
就像以前桃園縣的熊凱、熊萬林加上老鬼,這些才能勉強算是“黑社會“,他也知道武進縣也存在這樣的人。
要想讓地方經濟發展起來,首先治安要有保證。但是自己剛來,公安系統的人一個也不認識。
以後即使想安插幾個自己的人,也需要一些理由,況且那也得等自己熟悉情況了纔好操作。
正愁着沒有合適的抓手呢,卻碰見了這事,正好今天他就用這件事爲契機,來做爲整頓公安系統的突破口。
過了也就一刻鐘,一輛中巴車飛速地開過來,“嘎吱”一聲停在了路中央,從車上下來十幾個氣勢洶洶,拿着棍棒和砍刀的年輕人。
司機從車頭繞過去,伸手扶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臉上有一個大約六釐米長的刀疤,從疤痕縫合的情況來看,估計當時這個腮幫子被豁開了。
刀疤臉看見強哥三人呲牙咧嘴地在路旁站着,對面坐着一個年輕人,旁邊站着一個健壯小夥子,手裏拿着一根一米多長的大木棍子。
強哥三人看見刀疤臉走過來,低頭彎腰地叫了聲“三爺”,有用頭往丁家寶的方向指了指。
刀疤臉就對坐着的丁家寶問道:“這位年輕人就是丁老闆吧!”
“嗯!”丁家寶態度倨傲,很輕蔑地看了刀疤臉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既然想談生意,那就讓你們家長輩過來聊聊吧!”刀疤臉看丁家寶年齡不大,覺得不是能做主的,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這就是我們丁老闆,剛纔不是說了嗎?這個地方以後歸我們丁老闆了,你的人要是想留下就留下,不想留下的現在就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