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後讓姜文斌加強管理,酒店內絕對不能再混入那些吸、販毒人員,和租着酒店房間搞賭博活動的事了。”丁家寶叮囑道。
“一定、一定,喫一塹長一智嘛,怎麼也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姜尚昆應和着,心裏想這兩個酒店馬上就是白璐那個狐狸精的了,把全國的黃、賭、毒都集中在那裏纔好呢。
但是這個交易,丁家寶確實是一無所知。當時白璐只是和他說,姜尚昆想保他侄子,願意接受任何條件。
對於他來說,最有用的條件就是支持自己的工作,其他的想都沒想過。
能有姜尚昆這麼有能力的常委支持自己,很多工作就能順利很多。
用一個算不上罪大惡極的紈絝子弟,換一個有能力的支持者,怎麼說也是大賺特賺的好生意。
姜尚昆從丁家寶那裏出來,看丁家寶最後接到關於高志清的材料,稍顯失態的表情,心裏又有些犯嘀咕。
白璐這個狐狸精到底找的哪個大領導說的情,讓丁書記這麼爽快的就同意了。
要是人家直接找的訾副省長或者是衛書記,自己將高志清賣了,會不會引火上身啊。
哎-,太失策了,這件事應該讓莎莎交給白璐更穩妥,又走了一步臭棋。
姜尚昆走後,丁家寶仔細看了看那些材料,簡直可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雖然在直接涉案金額上並不算太大,這些年加起來也就兩千多萬。但是在性質的惡劣程度上,卻是丁家寶不能接受的。
那些官商勾結,互相傾軋的案件,丁家寶並不覺得稀奇。可是很多冤假錯案,很多都涉及到普通老百姓,讓他不能容忍。
“衛書記,我收到了一些關於沙海市政法委書記高志清的舉報材料,直觀判斷是真實可靠的,我想先讓您看一下。”
丁家寶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給衛書記通個氣,怎麼處理先讓衛書記自己衡量。
現在訾家與文家在甘南省的關係也比較微妙,就像是三國時期的孫劉聯盟。
在這件事沒必要進行利益交換,因爲只是一個副廳級的門生故吏,還涉及不到省裏的大局,所以他也沒有請示袁副書記。
“挑比較重大的事件,發過來我看看。”衛書記說道。
“嗯!我等您的指示。”丁家寶拍了幾個自己認爲最惡劣的案件,用微信給衛書記發了過去。
“這些東西就別通過紀委了,他個人的資金往來,追究起來也是些麻煩事。找個人將冤假錯案的資料寄到省高院,讓兩院聯合調查吧。
沙海市政法委書記,你那邊給提個候選人,我讓人考察一下。”過了十分鐘,衛書記打電話過來說道。
“好的,衛書記,我馬上安排。”丁家寶知道,衛書記的意思就是要冷處理高志清。
因爲資料上還涉及一些其他幹部和商人,再加上高志清這些年,一定和衛書記或者是身邊人有人情往來。
如果不加甄別的將所有資料都交給省紀委,很容易就拔出蘿蔔帶出泥,影響到其他人。
丁家寶只選出一些打擊範圍不是很大的冤假錯案,裝在檔案袋裏密封好,交給祕書小於,讓他找個可靠人,寄到省高院。
“柳總來我們沙海市投資,一定有時間。在哪裏住?我讓司機去接你。”
丁家寶很爽快地答應了,不知道爲什麼他對柳碧黛是既想接觸,又避免過度接近。
這兩年兩人聯繫的也不多,但是關係並不生疏,反而好像比以前在五鳳山時更加微妙。
“不用了,說個地方,我們在那裏見面吧,你知道我的喜好的。”柳碧黛說道。
“嗯,晚上八點,鍾漢路的一路有你音樂酒吧v5房間。”
丁家寶知道,柳碧黛比較喜歡那種,光怪陸離的燈光,環境還不能太過於嘈雜。一邊聽音樂或者是流行歌曲,一邊談聊天。
在沙海市,他知道最適合的就是這個地方。當時白璐給了他一個金卡,v5房間屬於白璐專用的,只要他需要,直接使用就行。
“你常來這裏嗎?”丁家寶到酒吧時,柳碧黛已經在房間裏坐着等他了。
“偶爾,工作太忙沒時間來這裏休閒,呵呵…”丁家寶有些不自然笑着說道。
“哦,我看你對這裏挺熟的,甜點、酒水都是我們在省城經常點的。環境也確實是我喜歡的那種,是因爲我纔來這種地方嗎?”柳碧黛透過包間玻璃看着外面問道。
“嗯,算是吧,其實這種地方確實挺讓人放鬆的。這次來是參加銀山縣的招標工作嗎?”
丁家寶不敢直視柳碧黛的臉,也看着外面問道。
“嗯。我們能不談工作嗎?”柳碧黛看着丁家寶問道。
“我除了醫學就是工作,要是談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這些話題,不是更沒意思,剩下的就只能是尬聊了,哈哈…。”丁家寶尷尬地笑着說。
“你也學會幽默了,那就給我講講醫學唄。”柳碧黛微笑着說道。
“沒有合適的話題,也講不起來。”丁家寶說道,這時看柳碧黛的表情有些很不自然。
“快兩年了,你怎麼不主動聯繫我?我找你,你也總是躲着我,爲什麼?”柳碧黛突然問道。
“感覺沒必要,沒有太多共同話題。”丁家寶轉過頭看着外面說道。
“你胡說,是不是因爲我一開始就拒絕了你,讓你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所以後來就刻意迴避。”柳碧黛繼續追問道。
“你的選擇是正確的,我有家庭,本來就不應該那麼衝動。”丁家寶很冷靜地說道。
“人真的很奇怪,有時候越是想回避,但卻陷得越深。我以爲在中國,很難碰到讓我動心的人。
可是當一個人突然從我的生活中消失後,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那個人走了。”
柳碧黛走過來,將身體擠到丁家寶和玻璃幕牆中間,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丁家寶說道。
丁家寶先是想起自己被白璐拿下的那次,也是在這種情形,腎上腺迅速飆升。
可是馬上又恢復了理智,他知道柳碧黛和白璐不一樣。
和白璐之間只是最原始的本能需求,以後的問題也好處理,不會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