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爲止,“金手指”已經幫了大忙,對金家父子的事業起到了極爲重要的加持效果,保護金尚在生意起步階段順利度過許多難關。
即便如此,要如何將它的作用發揮到最大,金尚依然沒有太多的辦法,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商量,幫忙出出主意。
被動起效,到底還是不夠完美,要是能時時刻刻起到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就再好不過了。
『大概是父母重歸於好,還多了個弟弟,兩名傭人和兩條狗的緣故吧!』
不得要領的金尚,暫時也只能將這件事放下。
這段時間,老金和梅杏紅爲了照顧小金風,着實累着了,哪怕有闕勝和桂鳳幫忙,也感到有些喫不消。
即便有個接近二十歲的孩子,以父母的標準來看,他們兩人還真是沒什麼經驗的新手,最初的熱情消退了不少,人也乏了。所以,睡得着是肯定的,得多休息,養精蓄銳,隨時要爲小金風的哭鬧做準備。
幾天的出差,李萱也十分疲憊,預備早點睡覺,金尚則久違地待在客廳,與兩隻昏昏欲睡的牧羊犬看電視。
熒幕上,新鮮熱播的《大宋奇案》已經播出了好幾天,古裝探案懸疑劇的噱頭,着實吸引了不少觀衆的注意,收視率一路長虹,縱然比現象級年度大劇要差點,熱度也很讓人滿意了。
爲了讓這個頗有些爭議的劇集上綜合頻道黃金時段,金尚可是許了不少承諾,當然了,朱靜筱的美言也不可或缺。
即將迎來尾聲的一九九六年,無疑是金尚事業大爆發的開端,尤其是文創領域,不僅產出了一大批讓老百姓津津樂道的影視劇,流行音樂也不再是歌紅人不紅的小透明,小說漫畫雜誌訂閱量止跌回升,已經成爲國內現象級都市麗人刊物的《知音雜談》,頗有成爲國內第一週刊的架勢,訂閱量讓一衆老牌刊物瞠目結舌。
前世的大衆讀物訂閱量的天花板,是九十年代末的《讀者》,《青年文摘》,《意林》等,被譽爲“國內第一刊”大概算是《半月談》了,各有各的特色。
而女性雜誌《知音》的崛起,確實讓人有些措手不及,甚至它還一度有望成爲國內“雜誌第一股”。
這個世界的《知音雜談》,走得更順,從去年底到今年十一月,單就這一份週刊,到底賺了多少錢?
毛利潤總計約七千七百萬,在一九九六年的當下,簡直駭人聽聞。
這還是金尚並未完全追求利潤的情況下得到的成績,真要以壓縮成本,提高單價,騰出更多廣告版面,賣出更多爲主導,利潤還能大幅上升。
理所當然,《知音雜談》現在是公司旗下利潤率最高的業務,僅僅比金尚幾乎“無成本”發唱片要稍微低一點。雖說它的潛力並不是特別高,不能像電子商務那樣,提供海量的現金流,在這個階段,依然是公司的中流砥柱之一。
文創產業就是這樣,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真要是火了,賺錢就跟撿錢一樣。
而且,這個領域頭部集中度特別高,《知音雜談》的訂閱量火爆,背後不知道有多少知名不知名的競品雜誌消失。
電視裏的劇情,差不多要到最經典的“狸貓換太子”的橋段了,勢必會讓收視率再次拔高一大截,老百姓喜聞樂見,纔是反駁一切非議的致勝法寶。
到了這一步,金尚提起的心差不多放下了。
“架空歷史宇宙”這個頭開得不錯,一系列後續宣傳了銜接作品,都可以跟進了。
——
第二天下午,金尚就來到曾經來過的宅邸,提着一些特產來探病。
擇日不如撞日,過幾天,說不得金尚就將這件事給忘了。
“梁子湖的螃蟹,孝感的米酒和麻糖,蓮花湖裏的蓮藕,黃陂荸薺,還有翰林雞……”
從鄂北幾個縣市帶過來的好東西,基本都是喫的,老黃什麼都不缺,貴重不貴重什麼的,不在考慮之列,關鍵是心意,
“在這個季節,能將這些湊齊,也不容易,你有心了。”
臉色稍微有些發白,應該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陽光的病態,看來他生病是真的,不像是裝病高樂,懶得和家裏那些蠢貨見面。
“難得去一趟,也就這點東西拿得出手了。”
“說是家鄉土特產,自先祖定居北方,已經六百多年了,早忘了鄉音。我上次回去探親祭祖,已經是……十年前,還是十一年前了吧。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太好了。”
“南邊暖和,冬天過去走走也好。”
“算了算了。”
黃正廓百無聊賴地擺擺手道,
“以前還能見着幾個相熟的族親,現在嘛,一個都不認識了,都是生面孔,回去也沒什麼意思。”
活得太久,就有這點不好,眼睜睜看着一個個老友壽終正寢,自己越來越孤獨,着實不好受。
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陌生,幾乎是長壽老人難以避免的感觸。
“京城裏的這些不肖子孫,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出去躲躲,眼不見心不煩。”
“你這是把你自己也罵了吧?”
“老頭子,你姓黃,我姓金的,不是一家人。”
“不是就不是吧!你祖母……桂珍,還在怪我當年偏心,不來往已經四十年了吧,當真是個倔強的傢伙,當年我看走眼了。”
過去的瑣事,金尚懶得關心,尷尬地笑了兩聲,敷衍過去道:
“都是一大把年紀了,還老喜歡回憶過去。”
“正是因爲老了,才喜歡緬懷過去啊!”
“您還是多操心操心那些個惹是生非的叔叔伯伯吧,我在南邊都聽說了,與人合夥搞什麼外匯掉期業務,被人當槍使,當了背鍋俠,然後被堵門,真是臉都丟光了。”
堂堂“江夏黃”的門面擔當,被騙子耍得團團轉,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真是丟人現眼,
“沒本事就不要瞎折騰,那種錢,也是他們能賺的?老頭子,給人擦屁股,挺難堪吧?”
爲什麼金尚不願意帶老黃家的那些親戚玩?
眼高手低都是輕的,關鍵還特別喜歡折騰,還自認爲了不起,以爲沒人敢招惹。
聽了金尚的話,黃正廓心若死灰地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