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葉一玥有些懵,看向同樣義憤填膺的白情,“怎麼回事!”
白情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看起來有些生氣,但是葉一玥總覺得她的氣憤好像摻雜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葉一玥拉着她的袖子拽了拽,“白情,你沒事吧!”
她的語氣很關心,柔軟中透露着力量,白情聽了,忽然就想起來在家裏操勞的母親。
眼淚不爭氣地就流了下來。
她一哭葉一玥有些慌了,白情是個什麼性子她從第一天就知道了,那是能上手都不吵吵的主,怎麼三言兩語地就哭了呢!
那雨緊攥着拳頭,力道不大的懟了白情一下,“哭什麼,我幫你揍她還不行嗎!”
說着就又要動手,不明情況,爲了兩人好,葉一玥也要拉着她。
幾人對面的女孩抽抽搭搭得不成樣子,看着白情委屈巴巴喊了聲,“姐姐!”
“你的朋友就這麼作踐我,你也不管管嗎?”
“好歹我們是一個姓的姐妹,擁有共同的父親,雖然你母親在法律上不是我父親的合法妻子,但是我還是當你是姐姐的!”
她的這一番話,加上委委屈屈的姿態,周邊的人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之前就有人拿兩人都姓白,長得有些相似,經常調侃兩個人。
白情向來都躲得遠遠的,不願意參與這件事。
如今被白綰綰親口說出來,她們八卦的小耳朵都豎起來了。
“原來白情是私生子啊!看她平時趾高氣揚的樣子,原來背後的身份這麼見不得人。”
“但是白綰綰爲什麼管她叫姐姐啊,她倆到底誰是...”
“你傻啊,這明顯就是正妻還沒懷呢,小三就爬上牀的戲碼啊,這種事情還少見嗎!嘖嘖嘖,看着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她媽媽竟然是這樣的人。”
“奉勸各位啊,都離她遠一點,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你們男朋友到時候被她勾搭走了,哭都沒有地方哭。”
衆人瞧瞧自己,又瞧瞧白情,趕忙後退,暗啐一聲,“狐狸精!”
那雨氣得發瘋,扯着脖子再喊,“你們說什麼呢?把你們的髒嘴給我閉上,她媽纔是小三,我白姨是被那個狗男人騙了!”
白綰綰忽然哭得很兇,“那雨,你怎麼能倒打一耙呢,我媽媽纔是受害者,我已經不計前嫌接受白情當我的姐姐了,你們還要怎麼樣?難道要我家破,搶走我的爸爸嗎?”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是該說的一句都沒有少說,“阿姨已經搶走了一次了,我媽媽成天在家以淚洗面,求求你了,不要逼着我爸爸離婚好不好,我媽媽真的很可憐!”
她上前去抓白情的手,苦苦哀求。
被白情一巴掌甩到牆上,“白綰綰,你跟你媽一樣不要臉!”
看到這,葉一玥都不想再攔着了,這個姑娘氣人的本事還真一手,用來對付白情和那雨這種嘴笨的人最好了。
葉一玥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相信白綰綰說的就是真相。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白綰綰,你說白情的母親插足你父母的婚姻,那麼我請問你,父母是什麼時候結婚的!”
人羣散開一條道,樂芷從中間走出來,“你不記得了,我記得!你的父母懷你三個月的時候結的婚,好巧不巧的是,那場婚禮我的母親也去了,隨行的還有白情的母親,和剛剛出生的她!”
“是你父親,背棄婚約,不顧白家二老養育二十年的恩德,棄了青梅竹馬的情誼,拋棄襁褓中的孩子,非要入贅當時正在當市長的,你的姥爺家裏。”
“他先背信棄義,你母親拿富貴生活引誘他,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憐?最可憐的是白家二老,葬禮當天,那個狗男人都不來祭拜。”
“白綰綰,你以爲你爲什麼姓白,是因爲白富貴他良心有愧,他不敢拋棄這個姓氏,他閉上眼睛就會做噩夢,在欽州市,拜了無數老神仙,讓你姓了白,他才能安心睡覺!”
樂芷每說一句,便往前走一步,她從小和白情長大,她的事情,她從母親那裏知道得最多,雖然她比她小了幾個月,但是從小到大,白情的事情她沒有一件沒有見證過。
她連珠炮似的往外崩這些聽起來狗血無比的大戲,一幫人都被砸得蒙了。
白綰綰心知樂芷說的都是事實,但是她不能承認,她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做實白情是私生子,好讓她無法簽約公司,而不是將自己的名聲搞臭。
“不是的...你們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個樣子的...”
白綰綰急切地解釋着,然而實際上沒有人願意知道背後的真相是什麼樣的,每一個人都是抱着看挺熱鬧的心思聚過來的。
白綰綰情急之下抓住了隻手,“真的...我媽媽不知道的...”
“哦~不知道啊?那你就是你爹效仿薛平貴嘍?可惜啊,他沒有皇位,我白姨也不是王寶釧,纔不會挖野菜等她呢!”
陳婉將手腕上的手指扒拉下去,鄙夷又嫌棄地看着她,“就你這樣?你媽看着也不像是公主,而是是母豬圈裏隨便發情的母豬還差不多!”
葉一玥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了,衆人都瞧着她,她擺擺手,對着周圍點頭,“不好意思,我想象力豐富,有畫面了!”
圍觀的女孩沒忍住,也都跟着抿着嘴偷笑。
選管姍姍來遲,冉霜將幾人帶去了辦公室,詢問完事情的始末,冷着臉問了一句,“打架了?”
五人沒吱聲,白綰綰倒是先忍不住了,似乎是裝習慣了,脫口而出,“不怪姐姐,是我不好,惹了她生氣了!”
葉一玥一聽,心裏暗笑,“沒到打架的程度,小女孩拌兩句嘴而已,是吧!”
她拿手肘懟了一下身邊的白情。
“嗯,就是爭吵了兩句,下次不會了!”
忽然白情猛的一鞠躬,認錯態度誠懇,好得不得了。
冉霜不知道想到什麼,腳底一登,帶着輪子的椅子在地上拖行了一下,避開了她的大禮。
“雖然是吵架,但是影響不好,集訓營的規矩你們都是知道,犯了錯誤,該有的懲罰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