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兩個年輕人並肩而行着。
“回想了一下,我有多久沒喫過這樣的晚餐了啊~。”忽然,白無禽感慨道。
“怎麼了,這剛喫完飯,就開始多愁善感了?”天冥也是察覺到白無禽的情緒不大對勁,關心道。
“武林,不是那麼好混的。大道之行,甚是孤單吶。自你師爺走後,我也很少有人陪着一起”
“本來我看着你天資十分好,是個難得的天才,便火急火燎地收你爲徒了。
但這頓晚飯,我猶豫了。你有愛你的爺爺奶奶,還有在外爲你打拼的父母。
這樣的環境,很好。
你,不是一個人……
你應該好好在家裏成長的。”
白無禽好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知道是在對天冥說,還是在對某個不知道是誰的存在。
眼裏,有着默默的憂傷,甚至……愧疚……
“想什麼呢,又不是你逼着我走這條路的。是我想走這條路,我想成爲武者,我想變強,給他們更好的生活。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無顧其他。”天冥也沒想到白無禽忽然之間會這麼說,安慰道。
“好啦,小白臉,別故作憂傷啦!和娘們似的。”天冥說着說着也是不知道怎麼安慰,故意嘲諷道。
白無禽還在自己的情緒裏,沒怎麼反應過來天冥的話語。
“小白臉吶,你這個想法就很離譜,不論如何,這路是我自己選的,怎麼走也是看我的。你只要教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就好了呀?!”天冥以爲他還沒怎麼想通。仍舊勸說着。
只是,這“小白臉”倒是越叫越上口。
沒錯,這就是天冥爲白無禽苦思冥想出來的“愛稱”!
天冥:嘿嘿嘿,小白臉,長得帥就算了,還給我面前晃盪!晃盪就算了,我怎麼就叫小冥子了?!整的我和東廠的似的。
哼!不管,反正我叫小冥子你就叫小白臉。咱倆小字輩師徒。哼唧唧(*`へ?*)。
“嗯對,小白臉哈。”說着,白無禽好像反應過來了。從情緒裏走了出來。
“是吧,小白臉,不要太難過,你要是覺得孤獨啊,這以後不是還有我嘛。對不對~?”天冥還在好心地安慰着白無禽。
而一邊。
“嗯對,小白臉吶~”白無禽已經笑眯眯地轉頭看着他了。
在黑夜的燈光下,露出了潔白無瑕的牙齒。
這下,天冥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糟了,被發現了,一下子太得意忘形了!
“誒…誒嘿嘿…。師傅,這是愛稱,愛稱。啊吼!”天冥尷尬地笑笑,弱弱地對着白無禽狡……不是,解釋道。
隨即便是喫上了白無禽的一記掌法。
看着飛出去的天冥,白無禽拍了拍手。耳邊傳來天冥漸漸遠去的聲音,“小白臉,你偷襲!”
白無禽也沒怎麼出力,只是單純地把小冥子打飛罷了,看起來下手很重,其實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沒有太用力,根本不會打傷天冥。
到了他這個境界,早就對力量收放自如了。
同時,遠遠飛去的天冥耳中也隱隱響起一句話“明天早起,我來找你!”
“謝謝你…願意做我的弟子……”
不掀起一點灰塵。
天冥從地上爬起,撣了撣身上的灰,微微一笑,吹着口哨向着家的方向走起。
……
躺在牀上,天冥一身輕鬆,平躺着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明天,我就要出發了嗎。
這個暑假,會有很多不一樣啊~~~回來之後,我想當一個富翁,嘿嘿。
在對着未來的無限憧憬中,天冥進入了夢鄉。
又是一個寧靜的夜晚,沒有喧囂,只留偶爾的幾聲狗叫聲迴盪在村子中
第二天。
陽光初露,天還沒完全亮。
臥室中,天冥的呼吸聲時隱時現,平緩而有規律。
窗外,早起的鳥兒已經在嘰嘰喳喳地跳躍着。叫聲清脆自然。
忽然,一陣鳥禽們撲騰離開的聲音,隨後,外面的動靜便石沉大海了。
重新回到了寂靜。
在窗外,一隻手掌出現在玻璃上,其後是一張帥得不得了的白臉。
赫然便是白無禽!
早早的,白無禽就起牀了,馬不停蹄敢了過來,準備叫天冥起牀,給他一個“驚喜”。
白無禽先嚐試着挪了挪玻璃窗,嘗試把他打開。
結果發現挪不動。
顯然,天冥的防盜意識培養的很好,每每睡覺的時候,窗戶都鎖的嚴嚴實實的。
見挪不動,看來是反鎖了。
你以爲白無禽就沒招了?
白無禽見挪不動,便又想着別的辦法了。
他向後走了一步,隨後生出一隻手,呈掌之形,掌心向上。
之後,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白無禽的掌心之處,慢慢匯聚出一抹紅紅的淺色氣體,有點稀薄。
隨後,白無禽將手向前一送,紅紅的氣體竟穿過了牢牢封閉着的玻璃窗,直接進入了室內。
然後再輕輕一提!
咔嚓——!
反鎖着的玻璃窗戶應聲打開。白無禽嘿嘿一笑,輕輕地打開了窗戶。
隨後,他躡手躡腳地從外面鑽了進來。
其實,到了他這個境界,早就已經對力道的把控已經是可謂爐火純青。腳下基本上是沒有聲音的。
但是,不做做樣子,沒有那個氣氛吶!不然早就光明正大從門裏進來了,何必翻窗?
於是,白無禽便像個小偷一樣,悄咪咪地走進了天冥的房間。
這就是武者的可怕!這還僅僅是武者能力的冰山一角,武者,本就是巔峯的存在,放在各行各業之中,都是可以問鼎巔峯的存在。
當然,像有白無禽這般勢力與地位的武者,都是極度自負的。
斷然不可能放下身段幹這些勾當。
也就白無禽是個例外了,純純的隨性而爲,想幹嘛就幹嘛,絲毫不顧及臉面。
說的簡單點就是——不要臉!
輕輕地關上窗戶,將其恢復原狀。
然後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天冥的牀邊。
看着眼前,這正在呼呼大睡,嘴角還在微微上揚的少年,白無禽神祕一笑。頓時來了興趣。
悄悄地坐在了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