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禽輕撫下顎,聽完了王冷的傾訴,在結合近些年來的一些傳聞,他大概也能猜到些許。
近幾年來,武道界誰人不知,新晉的王家比起滅亡的葉家,更爲張揚囂張。時常有大動作。
就連另外三大家族也沒有什麼過問。
又是一個想顛覆格局的家族。
武林自創立之初至今,一直碾壓於四大家族與四大派,屹立與江湖之巔,從未動搖。
物極必反,總有人想找點刺激。
白無禽沒有再問。他看向王冷的眼睛,表情嚴肅。
“先前你跟着我,想必還不知道我到底是誰,現如今你已經猜到了。我白無禽雖自詡不是什麼大惡之人,也不覺得自己屬於正派,甚至我所修之法在多數人眼中,都是邪法。我可以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還願意跟着我嗎?”這個問題挺嚴肅,畢竟他本身因爲當年的事情也有不少的麻煩,歸隱遊歷,有一部分也是迫於壓力。
(不過主要還是自己想走走世俗了,那些壓力對他來說,不在乎。)
“師傅可是想趕人?”王冷噗嗤一笑。
幾天來的朝夕相處,王冷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在白無禽的天冥兩人面前被消磨了不少。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沒有回答願不願意,而是繼續以師傅爲稱,顯然已經是肯定的答案了。
聞言,白無禽拍在了王冷的肩膀上,“好!跟着爲師,好好練!再幾個月就是武道大會了,幾年沒去了,到時候帶你倆去看看。別給我丟人。”
武道大會,三年一屆,以三十的骨齡爲限,不限修爲。江湖各勢力後輩展現自己的機會。同樣有散修藉此入各勢力眼中,受邀進入的機會。
屆時,位處四大家族,王家必然派人蔘站。相遇只是時間問題。
“先前給你的血靈氣法,現在練的怎麼樣了?”未來的事情,偶爾想想就好了,活在當下才能開拓出更好的未來。
聞言,王冷輕擡右手,集中意念,體內氣流運轉,一抹淡淡的猩紅之氣緩緩浮現於掌心。
見到這團氣,白無禽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還不錯,雖沒有我當年厲害,不過能在一個多星期裏面就能把氣轉化成這血色之氣,已經很厲害了。”白無禽絕對不會說,他當年剛開始的時候,僅僅用了兩個星期。
不然可能有點打擊他。
說話的同時,手上也有了動作。
只見他伸出了一根手指,伸入了那團氣中。
見此王冷也沒什麼作爲。
“把氣的濃度提升到你現在所能達到的極限我看看。”
話音剛落,王冷便屏氣凝神,體內罡氣流轉。與此同時,他手上的那天紅色的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實着。
而隨着氣的凝實,白無禽那進入氣中的手指竟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駭人!
直到感覺到指尖的感覺不再更加強烈,白無禽喊了停。隨後便抽回了手指。
縮了回來,輕輕捻了捻,細細感受了一下。
“盡力了?”白無禽看着幾乎沒有變化的手指,輕輕吹了口氣。隨後看向了王冷。
看着白無禽若無其事的樣子,王冷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還行,畢竟才入門。能讓我有點癢,已經不錯了。”白無禽“安慰”道。
“對這血氣所有點特有屬性,有過什麼猜想嗎?”
聽到這,王冷的腦海中不禁浮現起9年前那武道臺上,倒於藍袍青年身邊的,那道破敗不堪的身影。
就算現在想想,已經令人膽寒。
“如果沒猜錯的話,此氣所蘊含的,應該是腐蝕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