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方纔左之成已經被王冷廢掉了重要的一隻手。
很快,左氏兄弟就開始顯出了頹勢,被打的連連敗退。
終於,在左氏兄弟向後躲閃王冷的一記匕首橫掃的時候,中路空門大開,被王冷瞅到了破綻。他立即意念一動,手中的匕首突然消失。
空出手的王冷直接握緊兩拳,對着左氏兄弟來了一記實打實的猛牛出擊。
“嘭——!”
在王冷不留任何情面的兩拳之下,左氏兄弟再控制不了自己的身軀,重重地向着後方飛去,撞爛了半掩着的大門,一起飛到了門口空曠的院子裏。
這一拳避無可避,正中靶心。
落地後,倆人剛要起身便感到胸口一堵,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嘴裏還塞着冷透了的肉包子,像只猴子般蹲在遠處門檻上的天冥一臉懵逼地看着倒在地上,嘴角溢血的左氏兄弟。
“啥情況?”
隨後,天冥很自然地朝着門口的地方看去,畢竟一個人莫名其妙地從一個地方飛出來,正常人應該都是比較好奇怎麼飛出來的。
隨着,便看到一席白衣率先奪門而出,負手而立。一臉玩笑地俯視着地上,重傷不起的左氏兄弟。
“小……師傅?!”差點愛稱就要脫口而出,可看到有外人,天冥還是改了口。
聽到了這番動靜,白無禽也朝着天冥這裏看了過來。
“好小子,終於醒了?這都幾點了?你是豬嗎?!”
“我呸!咋的了?不行啊,我……”天冥還想狡辯,結果卻是一時語塞。
總不能說,因爲昨天第一次染紅了手,心神不寧,失眠了吧。
那多掉面啊。(^Д^)
“對了,這啥情況?”現在的情況,好像不適合扯淡。
“放開我!你們想死嗎?”
一個令天冥陌生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聽起來說起話老好像有點勒的慌。
隨後便看到一臉淡漠的王冷,單手如提小狗一般提着一個二十來歲,衣着華麗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看那一身衣服,一看就很值錢!
“我二叔可是寧海市的負責人!今天我來寧海市是爲不久後就要舉行的武道大會挑選人才的,我要是在你們這裏出了什麼事,在座的幾個一個人都跑不了!”
隨着,王冷的走出,慢慢的,高志勇也在劉凌等人的攙扶下慢慢走了出來。捂着的傷口因爲剛纔的爭鬥,再次裂得更大,傷上加上。
血流不止,這會兒還在從捂着的指尖流出。
“師傅!”看到高志勇這般慘狀,高浩一下子心中一緊。趕忙起身衝到了高志勇的身邊,一臉擔憂地看着他,眼淚都快急得掉出來了。
面對愛徒,高志勇也只忍着疼痛,擠出了一點笑容。
“沒事的。”
說着便撫了撫高浩的頭。
天冥也注意到了高志勇的傷勢,同樣有點詫異。
這幾天,蔣宏放不談,身爲東道主的高志勇幾人一直都對他們一行人客客氣氣的,也算是有了好感。
如今看到他這般重傷,也不免有點關心。
“一會兒再跟你解釋,等我先處理掉正事。先去避一避,剛喫完飯,一會兒的場面會有點倒胃口。”白無禽開朗地跟天冥說了一聲,隨後繼續對着已經起身的左氏兄弟。
“不論如何,敢對【老宅】動手,今天總得有個交代。不然,真當武林是泥捏的嘛?”白無禽語氣平淡。
可就是這一抹平淡,在左氏兄弟的耳中卻如惡魔的低語。
“小冥子,先避一避吧。”見到天冥並沒有行動,反而老神在在的在一旁翹起了二郎腿,白無禽再一次勸道。
“算了,要幹嘛就幹嘛吧,反正又不是不能看,放心~我沒你那麼菜。”
“切。”
白無禽:“哎(??益?)”
“算了。”
也好,讓天冥趁早見識一點。
“那個什麼左少爺,說得也有點道理,今天你可以完完整整地回去,至於這倆個化境後期嘛。”
“到這種年紀,才怎麼點渣滓修爲,就能上蹦下跳,要是以後再能耐點,豈不是要打上武林總部?”
“不敢!”聽到白無禽的話,左之凡也慌了。
到了現在,還不能看出對方來頭不小,這麼大歲數就真活狗身上去了。
可事已至此,又能怎麼辦呢。
“先前不知前輩在此,冒昧了,請前輩……饒命!”忍着不適,左之凡勉強拱了拱手。
“我若不在,那麼高志勇就該被你們拿下嗎?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把手往【老宅】伸。”說道這,依舊是淡入死水的聲音。
“看來,幾年不在,江湖上的一些手,又有些不安分了。”
慢慢的,白無禽便走到了二人身前,先是提起了左之凡的兩隻手,對着幾個地方點了倆下“好一雙堅韌無比的手爪,這一抓下去,就是尋常化境的骨頭,想碾碎,也是輕而易舉的吧。”
看着白無禽這般行爲,左氏兄弟心中不禁起了不好的預感。
他很想立即把手抽回來,可當他用力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而這個不詳預感,很快便得到了應驗。
“有這般功力,也不求你行俠仗義,那我也做不到。可你也不該行惡。更不該,把手伸到【老宅】這裏來。”
說着,白無禽打開了左之凡的手掌,五指張開,與之雙手合十貼在了一起。
“這種手,留之何用?”
“咔嚓!咕嘰~”
一瞬間,白無禽的手正向一握拳。
本來嘛,普普通通的握個拳,也沒什麼事的,可白無禽的手指卻並沒有繞開左之凡的手。
五指捏下,左之凡的整個手掌瞬間反向扭曲,逆關節而折。但這卻並沒有結束,白無禽並沒有輕易罷手。而是繼續捏下。
這一次,手掌與手指的骨頭徹底粉碎,和血肉混雜在一起。骨與肉間,加上破漏出來的血液,發出了咕嘰的聲響。
“啊!”
即使使不上勁兒,可感覺仍在,劇烈的痛感,自手掌上傳來。左之凡發出了慘絕人寰的慘叫。
如果,現在那個雜碎肉糰子還算是手掌的話。
“我這徒弟剛入江湖,不好見血,這次就不殺你了,但死罪可恕,活罪難逃。今天就廢了你們二人雙手,以免以後再到處亂伸。”
說着,甩了甩手上的血,接着拎起了一邊左之成的手。
“好了,下一位。”
“咔嚓——咕嘰~”
“啊!!”
看着白無禽的作風,天冥也是一陣惡寒。以前這種情節,電視上就是有,也會特意和諧具體畫面。
現如今,親眼看到。
果真胃裏有點鬧騰。
可想到以後早晚要適應的,便一咬牙。
死命地扭轉起了大腿上的肉,劇痛襲來。
嘔吐感被劇烈的疼痛所吞沒,到了喉見的食物,再次被天冥嚥了下去。
這是天冥以前發現的一種暫時剋制嘔吐感的方法,別說,還挺管用。
在天冥每次身體不適,或發燒,或中暑想吐的時候,都能暫時遏制一下。
畢竟,天冥可不喜歡吐的感覺。
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