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捧着盒子的當事人,淡定十足。
井文斌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林柒還沒說話,董婕快速的冷靜下來,把事情的經過說了:“有人匿名送了林柒一個快遞,拆開一看卻是這種東西,事情發生在劇組,還希望井導能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家藝人被嚇得不輕,接下來的工作若是不能正常配合,還請見諒。”
聽到董婕這麼說,林柒便不說話了,全部交給董婕處理。
井文斌也看到了林柒捧着的盒子裏的東西,他一個大男人看着都覺得觸目驚心,別說林柒一個小姑娘了。
雖然……她現在這個樣子看着實在不像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
井文斌吩咐人把盒子拿走,拍了照片作爲證據。
林柒也拍了一份。
井文斌溫聲細語的對林柒說:“小林,今天放你一天假,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林柒沒有推辭,“謝謝導演。”
她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查,這究竟是誰給她送的恐嚇快遞。
說完,林柒抓着一旁的外包裝袋,雖然送貨人的信息被塗掉了,但她想知道是誰給她寄過來的這並不難。
孟幼怡嗎?
看她那花容失色,面色慘白,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她演技可沒有這麼好。
那是秦書?
想着,林柒視線不動聲色的在秦書臉上轉了一圈。
拿着外包裝袋跟董婕離開了劇組。
井文斌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憂心忡忡,好在下午林柒的戲份不是特別多了,放她一天假也不耽誤進度。
但……這快遞究竟是誰給她送的?
待人羣散去,孟幼怡擡着一張蒼白的臉,問還沒有離開的秦書,“你做的?”
秦書搖頭,眼神也是迷茫。
這事兒確確實實不是她做的。
那到底是誰?
秦書舒了一口氣,“不管是誰,都是我們的朋友不是嗎!”
孟幼怡低着頭沒回她。
-
午後太陽躲在了雲層中,黑壓壓的雲層大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還不過四點鐘,天就黑了下來,空氣中到處都是燥熱因子。
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聞絃歌剛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站在演播廳外面,看着這沖刷式的大雨,犯了難。
誰能想到上午還豔陽高照,下午就下大暴雨呢。
聞絃歌沒帶傘,打算等雨下的小一點再走。
沒過多久陳樹追着出來了。
聞絃歌注意到了他,打了聲招呼:“學長。”
陳樹看着豆子一樣的雨水,“嘶”了一聲,有點爲難的說:“下這麼大的雨,怕是不好走啊。”
砸在身上都生疼生疼的。
“是啊,我打算等雨小一點再走。”
陳樹點點頭,“那我們一起回去吧。”
聞絃歌偏頭看他:“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陳樹雙手插兜,一身輕鬆:“是啊。”
聞絃歌點點頭,便沒有說話了。
等了大概十分鐘,這雨勢越來越大,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樣子。
聞絃歌皺眉道:“天氣預報說,還要一個小時後才能停雨。”
陳樹也下意識的皺眉,看着這雨勢犯了難。
兩人又在這裏等了一會兒,聞絃歌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
是林懿的來電。
聞絃歌驟然心跳加快。
他到京城了?
聞絃歌手抖的按了接通,把手機放在耳邊,小聲的“喂”了一聲。
緊接着,林懿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你在哪兒?”
“我在演播廳外面,下好大雨,可能還要一會兒纔會回去。”
“位置給我,我來接你。”
聞絃歌懵了,“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來接我?”
林懿耐着性子回她:“開車。”
“你有車?”
“我有錢。”
說這話的時候,聞絃歌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得到他這會兒傲嬌的樣子。
“那好吧,我把位置發給你。”頓了頓,想到旁邊的陳樹,她有些不自然的說,“那個,我這裏有兩個人,你介意嗎?”
“先發位置。”
聞絃歌連忙把定位發給了他,片刻後,聽到林懿問:“男的女的?”
“男的。”
聞絃歌說完後,通話便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
若不是手機通話還開着,她還以爲林懿把電話給掛了。
聞絃歌咬了咬脣,“要是爲難的話,就算了吧。”
“等着!”
說完,林懿便掛了電話。
聞絃歌拿着手機怔了會兒神,他這樣……應該是會來的吧?
陳樹用力的揪着揹包的帶子,強顏歡笑的問:“是誰呀?”
“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這兩個她說的很輕很輕,因爲這是在她心裏,而非林懿心裏。
陳樹揪着帶子的手越來越用力,到底是沒說什麼,跟着聞絃歌一起在原地等。
林懿開車很快,即便是在暴雨中。
聞絃歌只看見一輛銀色的轎車朝他們飛奔過來,一個剎車停在臺階前。
車門打開,林懿撐着傘從雨中走出來。
許是經過特意打扮,林懿今晚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襯得肩寬腰窄腿修長。
邁過臺階朝着聞絃歌走過去的時候,聞絃歌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她努力遏制這種衝動。
“你來啦。”
林懿點點頭,把傘放在一旁,率先打量了陳樹一眼,隨後便收回了視線,對聞絃歌點點頭,“走吧。”
雨傘足夠大,遮住他們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把聞絃歌送上車,要關門的時候,聞絃歌突然拉住他的手。
“去接一下我學長好嗎?”
她懇求着,知道如果自己不這麼說,按照她對林懿的那一點點了解,他極有可能讓陳樹淋着雨上車。
林懿冷哼了一聲,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關上車門,一臉冷漠的朝着陳樹走了過去。
聞絃歌鬆了口氣,陳樹上了車後,道了一聲謝。
林懿高冷的沒有理他。
車內氣氛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聞絃歌坐立不安,早知道就不讓林懿來接她了。
就在這氣氛詭異時,林懿問:“住哪兒?”
陳樹搶先回答:“我們住在xx酒店。”
我們這兩個字咬的格外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