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收回手,“發燒了,怎麼辦?”
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林柒。
林柒聳聳肩,愛莫能助,“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她巴不得祁言現在被燒死,怎麼可能會救他呢。
白鈺急哭了:“那怎麼辦呢?”
她沒經歷過這些事情,一時失了分寸,邊上又沒有個手機報信。
林柒掏了掏耳朵,有點煩,“別哭了,你哭的再厲害他也好不了。”
白鈺無力的坐在地上,她也不想,但她控制不住眼淚。
林柒:“……”
正要走出去,忽然聽到了祁言聲音很小的咳嗽了一聲。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
祁言此刻抓住了白鈺的手腕。
白鈺連忙停止了哭聲:“嗚嗚嗚……言哥哥,你終於醒了。”
嚇死她了。
還以爲她偶像要少一個競爭對手了。
“還沒死,別哭了。”祁言眉頭皺的深,腦袋昏昏沉沉的,白鈺在他耳邊哭的他腦袋更加疼。
白鈺捂着嘴巴,控制不住的打了個淚嗝。
“那現在怎麼辦?”
在白鈺的幫助下,祁言坐了起來,看到前面的林柒,墨眸閃過幾分幽怨,“讓林柒想辦法。”
林柒:???
她剛要拒絕,祁言又說:“昨晚你推我下水,我感冒發燒是你造成的,你得負責。”
白鈺:???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昨晚她錯過了什麼?
林柒拒不承認:“飯可以亂喫,話不可以亂說啊。”
祁言喘了口氣,虛弱的開口:“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那副模樣,就好像在控訴林柒提褲無情一般。
“救我,否則你也別想好過。”
林柒抿脣。
男人臉色很白,嘴脣更是蒼白如紙,額頭上全是汗珠,額前的頭髮被汗水打溼緊貼着額頭,看着虛弱極了。
可那雙如墨般的眼眸,在此刻卻格外的薄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燒再嚴重,我也不至於到死的地步,我可以讓白鈺去通知節目組的人。”
但遠水解不了近火,任由這麼燒下去,他不確定在醫護人員來之前,他會不會被燒成傻子。
他不敢拿性命去賭,此刻只能選擇讓林柒來幫自己。
也不知道爲什麼,他莫名的覺得林柒可以幫到自己。
林柒抿脣。
所以,她若是不幫他的話,他就把她的事抖出去了?
“你憑什麼會認爲別人就一定相信你的說辭。”
祁言輕笑了一下,“不敢保證百分百,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蠢。”
話落,眸子瞥了一眼旁邊的白鈺。
白鈺眨了眨眼睛,什麼意思?
是在說她蠢嗎?
林柒也看了她一眼。
這確實是個笨蛋美人。
林柒彎腰走了進來,“好,我幫你。”
本就不大的帳篷此刻略顯擁擠。
她說完,便伸出雙手,把祁言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
祁言:!!!
兩人都震驚了全家。
祁言反應過來,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辱的,本來慘白的臉頰此刻多了兩團紅暈。“林柒!你在幹什麼!放我下來!”
祁言說話聲音都有力了。
太恥辱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接連被一個女人羞辱了也就罷了,還被公主抱了!
抱了!
還當着白鈺的面!
這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擱!
祁言快被氣死了。
但更讓人生氣的還在後頭。
林柒聽他這麼說,停了下來,很認真的盯着祁言看,“真的?”
祁言氣急敗壞,“真的!”
“哦!”
林柒鬆手,祁言從空中摔了下來,屁股着地,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白鈺光是看着都覺得疼,眸子裏是對祁言的一點心疼和可憐。
林柒格外好說話,讓她放開他,就真的放開他。
少女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聳了聳肩,一臉無辜,“你說的,讓我放你下來的。”
但那雙明亮的眼眸中,盡是狡黠。
祁言又氣又惱。
幾乎是咬着牙開口:“你故意的。”
林柒蹲了下來,咧嘴笑,兩排大白牙明晃晃的,露出的小虎牙尖尖的,格外可愛。
“怎麼會是故意的呢,這是你要求的呀,我照做而已。”
模樣乖巧,嗓音甜美,讓人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祁言脫力,坐在地上一時沒動。
因爲他發現此刻居然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虛弱的很。
林柒嘆了口氣,一把將祁言扯了起來,腳下一轉,人已經站在了祁言面前,微微一彎腰,祁言便在她背上。
“唉,男人,就是口是心非,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少說話,別死在我身上,我可不想無緣無故背上一條人命。”
祁言:“……”
他現在是想說話都沒力氣說話了。
林柒揹着祁言去了昨晚的湖邊,把人放在地上,動手脫他的衣服。
祁言剛恢復的一點力氣,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抓住了林柒的手,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幹什麼?”
林柒翻了個白眼,抽回自己的手,“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既然選擇讓我幫忙,就得服從我的安排。”
她揮揮手,祁言的手便被她拍開,很快上半身便被扒個精光。
白鈺非禮勿視,心想祁言是真的可憐。
病的這麼厲害了,還要被林柒霸王硬上弓。
“撕拉”一聲,祁言的貼身背心被撕成了兩半。
白鈺嚇得小跳了一下。
她還是不要去阻止了,不然,她的下場,可能就是這件背心了。
林柒把背心浸了水,扔給祁言,“自己把身體擦一下。”
另一半貼在他的額頭上,手指着白鈺:“你過來幫他按着,熱了就換,直到我回來。”
白鈺傻傻的照做,林柒起身。
祁言追問道:“你要去哪兒?”
“給你找藥。”林柒笑眯眯的說,“放心,絕對不會讓你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