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而言，到底算什麼？”
林嶼聲音透着幾分虛弱，又格外的堅定。
陸許瑤回答不了他這個問題，索性保持沉默。
“不說話？”林嶼冷笑一聲，“有本事你就這輩子都別說，這輩子也別想走出這個房間！”
陸許瑤：？
“你有病？”
這不是在威脅她！
“瑤瑤，我有沒有病你最清楚不過。”
陸許瑤無語住了。
林嶼說得出做得到，她跟他硬剛到底，喫虧的只會是她自己。
“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回答我的問題。”
可這個問題陸許瑤回答不出口！
陸許瑤想說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口，像一隻充氣過度的氣球，爆炸之後，體內的氣瞬間跑光，焉了吧唧的。
又不說話了。
林嶼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若不是身上的傷限制了他的行動，他真想爬起來問問陸許瑤。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陸許瑤突然開口：“你真的想聽？”
“說！”
林嶼幾乎沒有猶豫。
知道她可能會說很傷人的話。
但心裏還是抱有一絲絲希望，可以從她嘴裏聽到內心想聽到的。
可這種希望太過於渺小，小到壓根不會發生。
“林嶼，你聽好了，我不恨你殺了我父母，是他們先對不起你，你這樣做，我能理解，但傷害已經造成，我們也回不到從前，我不愛你了，也不會再愛你。”
“希望你能從執念中走出來，放過自己，也放過我。”
“林嶼，我不想餘生在恨你中度過，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陸許瑤的話，並沒有在林嶼心湖泛起漣漪。
他甚至冷笑了一聲，“歸根結底，你還是要走。”
不管他做再多，也打動不了她，她還是要離開自己！
陸許瑤一噎，覺得林嶼壓根發現不了重點。
她冷靜下來，放軟了語氣，好好跟林嶼解釋，“如果可以的話，我是想離開去過我想過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你圈養在身邊，當一隻金絲鳥籠中雀。”
“林嶼，當不成戀人，可以當朋友的，不是嗎。”
經過這麼多年，時間的沖刷，陸許瑤對林嶼的恨意已經變淡許多。
可有父母之仇橫在她跟林嶼中間，她跟林嶼這輩子也沒有再在一起的可能。
倒不如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可林嶼……
偏執的可怕！
“朋友？”他倏地低笑了起來，“瑤瑤，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跟你成爲朋友。”
“你，只能是我的妻。”
他看着陸許瑤的眼神帶着無盡的執念和瘋狂。
那是一種不計後果的情緒。
陸許瑤被他的眼神嚇到。
若不是林嶼現在躺在牀上不能動，她真怕他突然撲過來把她生吃了。
正了正臉色，陸許瑤也表明自己的態度。
“總之我跟你沒可能，我也會離開你身邊去過自己的人生，我的人生屬於我，而不是整天圍着你轉！”
“你大可以威脅我，但我殺不了別人，能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