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常說: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跟隨市長出徵的縣長還真在工作羣裏詢問了一下其他縣長。
這一問便問出事了——“剛剛收到漁民報告,有大約五十艘以上不明艦船侵入我海域。”
“市長啊,”那玩家哆哆嗦嗦地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飄零半生,五十有餘,怎麼突然問這個?”
“您要不先下線,和家人們多待一會……”
“爲啥?”
“用壽命換的洋人到賬了。”
“噗……”還沒壓下去的茶,直接噴涌出來。
直到啓航堵截洋人艦隊,縣長玩家依舊擔心地看着自家市長。
“別看了,一時半會死不了。”營口市長擺擺手道。
“不是,我是擔心上天用洋人炮彈把你收走,我得離你遠點……”
“馬革裹屍,死在保家衛國的戰場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不過你說的對,艦隊不能沒有指揮,你立馬去人民號上,我被崩死,你就頂上。”
營口市長還在自我感動,結果聽到這話的縣長,頭也不回,拍拍屁股便下了船,用小艇跑到了人民號上。
剛想罵街,就聽到眺望手高喊道:“市長!找到洋人了!”
顧不得其他,營口市長趕緊下令:“作戰狀態!”
“裝填動力組就位!”
“炮手就位!”
“觀瞄就位!”
整艘艦船如臨大敵,可這時眺望手才喊道:“遠處是自家漁民,不要開火,他們打旗語說知道洋人在哪!”
遠處駛來的,也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風帆戰艦。
在真正製造出戰艦之前,營口市長先讓洋人造了幾艘實驗艦,讓他們積攢經驗,然後這些實驗艦便被低價租給了漁民。
雖說搬空了炮彈,用來裝魚,但是外面的裝甲帶卻是實打實的。
所以他們看見洋人的艦隊,纔敢從容不迫地一邊收網、一邊偵察。
“大人,洋人在西南方,我給您帶路。”
“不用,你們先回港吧,不要出來了。”
“我們可以幫忙進攻,給我們勻點炮彈就行。”
“不用,真不用,趕緊回港!”
市長連連拒絕,最後迫不得已,只能下達命令讓他們回港,漁民這才離去。
“咱們營口真是民風淳樸啊。”營口市長感慨道。
一旁的水手對視一眼,統一意見之後才說道:“元帥說的是。”
營口市長又接着感嘆道:“什麼叫人民的汪洋大海啊,這就是!什麼時候我營口人民,人手一艘鬥爭級,何愁海波不平。”
“歸根結底,還是發展問題,這一戰我營口精銳盡出,底牌盡現,我擔心大連市長痛下決心,將太原級戰列艦肝出來,到時候……不過,他也要先活下來再說……哈哈哈哈。”
聽着自己市長狂笑,水手卻不敢跟着笑……
“報!西南方發現煙柱!”
“調整方向,準備作戰!”
所有船員都在等待着看到敵艦的時刻,可是直到黃昏,西南方的煙柱一直遠遠飄着,雙方的距離依舊。
“市長,是否追擊,天黑時我們將喪失全部戰鬥力。”
“追!我們沒有戰鬥力,他們也沒有,等到天再次亮起,那就是他們見到的最後一次日出!”
“追擊!”
在遠處的英法艦隊上,他們還沒有發現鬥爭級的風帆。
可他們卻像驚弓之鳥一樣,只顧着往天津方向撤退。
一艘遭受聯盟號打擊的英國艦船慌不擇路間居然找到了主力艦隊,那滿身的傷痕便是最好的證據。
聯軍指揮官毫不猶豫,直接選擇撤退,畢竟這是英法在遠東湊起來最大的力量,如果遭到毀滅性打擊,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沒有攜帶太多補給的五艘鬥爭級戰艦,幹起了他們的本職工作——漁船。
你不會以爲武裝漁船的名字是爲了迷惑敵人吧,在設計之初,營口市長就一直沒忘記多功能性。
建造一艘戰艦的成本是很大的,如果有戰爭還好,沒有戰爭,那就是吞金巨獸。
所以與其讓市政擔負,不如自力更生——漁網和拖網絕對不能少。
這不,這就發揮作用力——
“市長,二號艦捕上來一船龍蝦,您要喫嗎?”
“嘔……別說海鮮名字,我實在是喫膩了……”
“報告艦長,我們完全丟失敵艦蹤跡!”
“準備返航吧。”營口市長無精打采道。
可忽然,眺望手像是發現了什麼,踮起腳尖大喊道:“港口!我們發現了敵軍港口!”
營口市長直接蹦了起來,生龍活虎地爬上眺望臺。
只見遠處海平面上,漸漸浮起許多桅杆……
“直搗黃龍,與諸君痛飲!作戰!”營口市長大喊道。
五艘鬥爭級漁船,全部收起了拖網,將船體儲存的海鮮全部傾倒會海里。
因爲艦船操作手冊的規定,在爲作戰時,但要是不允許存放在東風系統上,以防壓壞機械的。
所以此刻的船員開始從核心彈藥庫裏將彈頭和發射藥搬出來,送到二層揚彈機上。
動力組開始合力轉動上彈機,將炮彈和發射藥緩緩輸送到炮塔上。
炮塔裏有專人將東風系統的圓盤歸位,然後第一發炮彈從彈鏈上送到圓盤代發位,後面的彈藥依次安排。
開火時,整個圓盤會隨着炮管移動,確保隨時裝填。
一個圓盤,大約有13發代發彈藥,射擊完就需要炮管在y軸上歸位,爲圓盤裝填。
面前的軍港對於五艘船來說,就是一頓自助大餐。
港口的戴糕勒少校最先注意到了遠處的五艘船,立即拉響了警報。
儘管知道了鬥爭級兇狠的火力,可是見來者只有五艘船,而且自己還有港口炮臺,英法聯軍指揮官決定迎戰。
最先迎上來的是英國最大的“切薩皮克”號護衛艦(1635噸,51門炮)和法國“杜沙伊拉”號巡航艦(1846噸,50門炮)。
他們想要仗着體量,爲己方後續戰艦抗傷害,好讓他們在鬥爭級的火力打擊中存活並且輸出火力。
兩位艦長也是聽過受傷艦船上的水手的描述的,可是他們卻不屑一顧,甚至對艦隊司令下達的撤退命令嗤之以鼻——要是真存在這樣恐怖的戰艦,那他倆就直接從船上跳下去!
“繼續貼近,三百米時左滿舵,攔截輸出。”
“是,艦長。”
“通知一下法國人,讓他們照做。”
看見比自己大幾倍的戰艦駛來,營口市長不僅不害怕,反而愈發興奮。
“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了卻人民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報效國家,就在今日!”營口市長站在船首高呼。
“元帥,小心……”
水手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浪就打了過來,直接將營口市長晃下船頭,然後一艘鬥爭級便直接軋了過去。
“元帥落水了!”
“在哪,看不見啊!”
“被捲到船底了,我看見血了……”
“那還用救嗎?”
聯盟號上的水手們還在不知所措時,人民號上便傳來旗語——“旗艦更改,不要管市長,專心戰鬥”
“不管了,市長即便在天上,也是希望我們傳承他的戰鬥意志,繼續作戰的,我接替指揮,全艦準備作戰。”大副慷慨激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