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才聽聞,凌雲派有人下山前往京城的方向。
就在這些人進京城的前三天,秦茉也收到了來自半月樓的消息,還是許知雲告知她的。
“樓主,這凌雲派是什麼意思,這麼久了,纔派人下山來尋,不會認爲厲前輩他早就……”許知雲不是很能理解地問道。
秦茉抿了抿脣地道:“要是那麼想,也沒什麼不對,家父是十七年前失蹤的,厲師叔是在其失蹤後的一年前來尋找,後就被困於五梁山的烏氏族地之中,這一晃也有十六年了,對於一個杳無音訊的人被認定爲身亡,也可以理解。”
蔣紅梅卻急聲地道:“這可理解不了,門派裏有人失蹤,本就是件大事,明知厲前輩是外出尋找門派的掌門,失去消息這麼久,門派裏的人都不找一找的嗎,這也太不重視了,像咱們師門中,哪怕是門中弟子未按規定的時間回山門,都得派弟子出山尋一尋,更甚至在老樓主確認前樓主遇難之前,樓內的弟子們都沒停止過尋找。”
許知雲聽後也點頭,看着秦茉道:“不會是這位厲前輩,在凌雲派中的地位不被重視吧。”
“怎麼可能,他可是當年江湖最有名氣的人物,被譽爲凌雲四公子之一的,怎麼可能不被重視呢!”蔣紅梅不同意的反駁,她再皺了下眉的道:“要是我說,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當時的凌雲派中也一定是亂了,怎麼都是當時的掌門失蹤,門內的弟子不會因奪位爭權而有了心思,對於想尋回原掌門的人,全都視爲敵對了吧,所以纔會不聞不問地,只是現在收到了傳書,還知道厲前輩依舊活着,生怕被江湖人知道他們當時所做的醜事,所以,纔會不得已的下山走這一趟。”
許知雲看向蔣紅梅的目光裏也多了不少的讚許之意,輕笑道:“沒想到,向來直性子的你,也能看出這麼多道道來……”
“我只是平日裏性格直了些,這些小道理我還是看得出來的,師姐,你不會真認爲我是個傻子吧?”蔣紅梅不高興地對着她輕嘟了嘟嘴,那模樣還真是很俏皮。
秦茉眼中也是一亮,她突然想起,當時在竹屋時,當聽到安玉塵也說到了凌雲四公子的名號,其他人都還好,但在提到懷琴公子夜景天時,厲北辰的情緒特別的激動,還寫出:叛徒!出賣同門!的字樣來。
看來,當時凌雲派也出了一些問題的,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夜景天應該是要當掌門,以控制住這個江湖的名門大派,爲己所用。
她是有必要回去問問厲北辰了。
秦茉再爲兩人倒了一杯花茶,這才問道:“兩位師姐,不知可知道凌雲派那位被譽爲懷琴公子的夜景天?”
許知雲與蔣紅梅互看了一眼後,面上與目光裏全都是一副不屑的樣子。
還是蔣紅梅嘴快的回答:“那就是一個宵小之輩,可真與其他的三位公子無法相提並論,就是個小人!”
許知雲也點頭,告訴她,蔣紅梅所言不虛。
“不知爲何這麼說?他不也是凌雲四公子之一嗎?”秦茉不解地問。
蔣紅梅再次聲地道:“他的這個公子,與別人口中稱讚的公子可是兩個意思,就是個毒蠍心腸之人!”
“哦?那是否就是因爲如此,凌雲派的人方纔會延誤了尋找厲師叔他們的呢?”秦茉再問,可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
許知雲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被蔣紅梅搶了話頭的回答:“我看八九不離十,此人特別陰,表面看着就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模樣,看誰都是一臉的和善,可心卻是黑的,我可是聽凌雲派的同輩弟子說過,他的手段可陰損了,不然,也不會被門派中他那一輩的十幾個師兄弟聯手將其重傷,而因此逃離了門派,不知去向了。”
“什麼?他也失蹤了?”秦茉皺眉。
許知雲只能伸手按下此時有點過分氣憤的蔣紅梅,才與秦茉道:“我們也是聽師門中的下山回來的長輩和師姐們提到過此事,不過夜天景確實是失蹤了,而且凌雲派也因此受了重創,還搬離了原本的駐地,不過此派中,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真正的掌門,他們與咱們半月樓一樣,都沒有掌門令牌,所以,也都是代理執行掌門之職罷了。”
秦茉再抿了抿嘴地道:“沒有掌門令牌?”
許知雲與她道:“這也是江湖門派中的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吧,就如咱們半月樓那樣,只有手持樓主令牌的人,在經過驗證後,方能當上樓主,就如您一樣。”
“要是持着樓主令的人,並非是咱們半月樓的弟子,或是說,這人並非善類呢,也要尊她爲樓主嗎?”秦茉輕蹙起眉來。
許知雲搖頭:“當然不是,並不是拿着樓主令牌就是的,自然是要經過驗證的。”
“可我並非是半月樓的弟子,但我手中確實是有樓主令,萬一我是個心情不軌之人呢,那咱們門派,不就被我帶溝裏去了?”秦茉感覺這種任命的方式很不嚴謹,更可以說,有點兒戲。
要知道,那個空棺材裏,所放的就是這半月樓的樓主令牌,要是墨雪卿當時非是拿着梅若雪的佩劍離開,而是拿着這塊令牌的話……那後果是什麼,這半月樓是否要易主了。
許知雲笑着搖了搖頭:“樓主,當然不是的,您是身爲前樓主的女兒,而繼承了半月樓樓主之職,要是其他人,無論誰持着這塊令牌入山門,都得經過層層驗試,一關過不去,都會被砍成肉泥,想必,就算那人有心想,也無膽試。”
秦茉再努了努嘴,聽着更兒戲了。
許知雲與蔣紅梅對視後都是一笑,知道她這是不相信,蔣紅梅笑道:“等樓主有空閒,隨我們一起回一次山門,就知道了,不然,這半月樓不成了露天菜場了,誰都能入內的,怎麼能保證樓內咱們這些女弟子的安全呢。”
秦茉輕挑了挑眉,能想到的只有陣法,可見半月樓的安保一定是很過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