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與皇貴妃拉着戚希悅還說得熱鬧,已經定下了好幾處聘禮等大婚事宜,這可讓戚希悅有點招架不住,小臉羞得通紅。
而坐在一邊的安寧公主、瑜王妃和秦茉卻是抿着嘴的笑了起來。
嶽王妃面上也一直掛着笑,可那笑意並未達到眼底,目光在瞟向這邊笑得開懷的三人時,還有恨意在。
這時,信王妃小心的詢問着身邊的嶽王妃,在得知戚希悅的身份後,再多看了兩眼她,目光裏閃過一絲不屑,不過笑容卻是不減的。
皇后擡起頭來時,再看到湊在一起說着悄悄話的安寧公主、瑜王妃和秦茉,三人面上都帶着笑意,也不知在說什麼好事呢。
而另一邊的嶽王妃和信王妃雖然也都揚着笑意,可笑得就尷尬了些。
她也不好太冷落這位信王妃,於是語氣和善地道:“信王妃!”
“兒臣在!”信王妃立即起身應答,看似很規矩,可舉止間還透着小心,讓不知情的人看出她此時的害怕和惶恐,還真以爲皇后嚇到她了呢。
“不必緊張,你初次隨信王回京,也知這一路上辛苦了,就是不知這京城的氣候你可習慣,如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可要與母后說明。”皇后語氣再輕柔了些,生怕嚇到了這個小人兒。
信王妃馬上搖頭回答:“兒臣還算習慣,雖然自小到大都未出過什麼遠門,可這次隨殿下回就,就是來探望父皇和母后的,哪能有不適之理,母后莫要爲兒臣擔心,兒臣還好。”
這話說得不算失了規矩,可聽着,卻不是很順耳。
皇后自然也是聽明白了的輕點了下頭,對她再揮了下手:“信王妃坐下吧,莫要緊張,今日本就是家宴,全都自家人,也是信王離京多年未歸,他們兄弟自然是有話要說,你們這些妯娌也要好好相處,信王妃可能還不相熟吧,那本宮就給你介紹一下……”
皇上指向安寧公主:“這是安寧公主,也是這些皇子們的皇長姐,其夫君是護國公,現在也是兒女齊全了……”
安寧公主笑道:“母后不會又在怪兒臣吧,今日雖然是家宴,可他們太小了,來了必會鬧騰,要是影響了宴會就不好了……”
“那你也帶來,放在本宮的宮裏,回頭再與本宮玩上幾日,也是好的,非就不帶來!”皇后果然是因此事在生氣。
皇貴妃一見,馬上打起圓場來:“皇后不是在給信王妃引見嘛,怎麼又拐去別處了,明日就讓安寧將那三個小傢伙帶進宮來。”
“聽到你母妃說了吧,可記住了。”皇后指着安寧公主。
“兒臣記住了,明日定當送來。”安寧公主笑得格外好看地回答。
皇后滿意地點了下頭,再看向也一臉笑吟吟的信王妃,就等她給安寧公主見禮了。
信王妃上前一步,迎迎地對着安寧公主施了一禮後,嬌柔地開口:“妾身見過安寧公主,皇長姐安好。”
“信王妃好,無需多禮。”安寧公主也笑着對她伸手虛扶了下。
可這笑就純屬於禮貌性質的,沒有多少親切在。
皇后再對着瑜王妃和秦茉那邊伸了下手後,再將手轉指向了嶽王妃:“坐在你身邊的,是嶽王妃,你得叫嫂嫂。”
信王妃再與嶽王妃見了禮。
皇后再指向瑜王妃和秦茉:“這兩位就是瑜王妃和璟王妃了,你是她們的嫂嫂。”
“兩位弟妹有禮!”信王妃也跟着回了一禮。
然後大家再坐下後,皇后這時也道:“你們應該也好好的熟悉一下,莫要生分纔好。”
信王妃一直盯着瑜王妃和秦茉的方向笑着,聲音柔柔的道:“在入京前,就已經聽聞了關於璟王妃弟妹的事蹟,今日一見,弟妹果然不同凡響呢!”
秦茉就知道,她必會向着自己開“炮”,不過人家笑臉相迎的,她也不好板着臉,以同樣的笑容回看着她的道:“信王妃嫂嫂聽到了些什麼?真沒想到,本王妃的名氣這般大,都響譽到京城之外去了,可是美名嗎?”
信王妃面上的表情微滯了下後,再輕垂了下了頭,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輕扯着手中的帕子,好似此事很害怕,也很委屈的樣子。
就聽她再弱弱的道:“也算是美名,可能因爲本王妃未出過什麼遠門,沒見過什麼大場面,自然不太明白璟王妃的這些事的來龍去脈,不過殿下卻說過,璟王妃的舉止很大氣!”
她的話一說完,坐在她身邊的嶽王妃卻笑出聲來,但也只是一聲,就停止了,手捂着嘴,可那嘲諷的目光卻特別明顯,就是在嘲笑着秦茉。
不過一個“悍妃”之名在外,還是個美名,笑柄都傳得全天下皆知了。
皇后與皇貴妃自然也是聽到了,目光都投了過來,但這二人卻不擔心,她們可知道秦茉的實力,這丫頭可從來不喫虧,她們也不允許讓她喫虧,同時也看明白了,這位信王妃也不是個善主兒。
果然秦茉依舊笑看着信王妃,語氣溫和的道:“看來,信王殿下還真瞭解璟王殿下,知道他是這聖夏帝國的戰王,所娶的王妃必不會是個軟包子,硬氣一點也無妨,誰讓咱家璟王殿下有這個實力呢,霸氣一點不讓人欺負的手段,還是有的嘛。”
信王妃擡起頭來,眼帶羨慕地看向她道:“璟王妃果然不同,纔能有這般的想法,不像本王妃,只會在府裏相夫教子,從不過問殿下在外間的事,只做些女子該做的事,還真是與璟王妃無法相比呢。”
“那是信王兄知道嫂嫂所擅長的是什麼事,正如我家璟王殿下一樣,明白本王妃所喜好的是何事,自然不會阻止,這樣看來,嫂嫂也與本王妃一樣,都嫁對人了呢!”秦茉笑得再親切了些,眼睛也微彎了起來,很是真情實感的樣子。
信王妃笑着點了點頭,面帶嬌羞地道:“殿下對於本王妃確實是誠心相待,不過看璟王妃這一身裝扮,想來也是極爲貴重的吧,不像本王妃,與殿下在那白絮城中,也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出門都沒有個像樣的裝束……只這一身,還是臨回京時現做的呢!”
秦茉立即捂着嘴地笑了起來,還與瑜王妃輕撞了下,再看向此時有點冷目的皇后和皇貴妃,笑得格外道:“母皇與母妃可是聽到了,信王妃嫂嫂這是在告狀呢,信王兄一看就是個大直男,定是不知嫂嫂所想爲何,這次回京後,可否讓宮裏的司衣局和玲瓏局,給信王妃嫂嫂多置上幾套裝束,可莫讓他們因此事是傷了和氣,那可就不好了呢!”
同時,她也鑑定完畢,這位信王妃原來是個真綠茶,就是段位太低了些。
皇后與皇貴妃自然也是聽懂了的,一起跟着點頭應允着。
信王妃此時的面上卻真的變了顏色,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不過,要真是能給她置辦幾套的話,她也是會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