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那塊玉佩向他扔了過去,瑜王接在手中後,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後,高興的“嘿嘿”直笑。
凌宸翊走上前來看着她,目光裏滿是關切的問道:“可有事?”
“有!”秦茉對他點了下頭。
再對硯月道:“帶許師姐她們去後院歇息。”
然後她纔對凌宸翊點頭:“去書房說吧。”
三人來到書房後,她從一邊的畫缸裏找到先前讓凌宸翊畫的一副畫展開。
這是一副信王凌瀚珵的畫像,是她讓凌宸翊前段時間畫出來的。
她伸手擋在了畫像上的鼻以下的位置,只看那雙眼睛。
“一模一樣。”她道。
凌宸翊自然明白她所說的意思,只是冷哼了一聲:“還真敢往前湊,不知道會沒命嗎!”
瑜王卻不太明白,伸頭看着,好半晌方纔眨了眨眼:“是喲,那個蔚王的眼睛確實是與凌瀚珵的很相似,尤其是他在看人時,那陰惻惻的目光。”
凌宸翊脣角輕抿地問他:“那你會想到什麼!”
瑜王擡頭看向他,眨了眨眼,原本有些迷茫的目光,頓時精明的一亮:“不會是……兄弟!”
秦茉見他明白了,也鬆了口氣地轉身坐於凌宸翊的身邊,接過他遞上來的水喝了一杯後道:“就如皇兄與殿下這樣,雖然非一母所出,卻是同父兄弟,總是有些相似之處的,所以外人一見兩位時,能一眼就看出是兄弟。”
瑜王驚訝地坐於兩人面前,嘴還微張着,瞪着眼的看向二人,用不可置信的語氣道:“這可是件大事吧。”
“當然!”凌宸翊對他點頭。
“是否要與父皇說明一下,怎麼也得有個準備,不然……”瑜王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對,停了下來。
“皇兄,他是不是與凌瀚珵是兄弟,與咱們無關,但他對於咱們所做的事,還是要與父皇稟明一下,可不能是從旁人的嘴裏說出,不然,咱們就被動了。”凌宸翊提醒着他。
瑜王一聽有理,馬上站起身來,就要進宮。
凌宸翊笑出聲來,拉住他後搖了搖頭:“不急,一會兒父皇和母后、母妃、敬妃就會過來,別忘了,父皇想喫魚湯了。”
“對,把這茬給忘了,到時候與父皇說明一下,還能讓這個他國小王讓咱們父子之間起了嫌隙不成,能得他!”瑜王一想起這事就生氣。
“還是皇兄過於的正人君子了,他就是個不講道理的無賴罷了,拿不是當理說的人,今日我就是讓他顏面掃地,不得不還回先前搶了你的東西,要是在無人的情況下,他定是不會還的。”秦茉對他點頭道。
“確實,我是看出來了,對付那些不要臉,耍無賴的那些人,就得比他們更不要臉,更無賴纔行,不然,那些人定當會將咱們喫得死死的。”凌宸翊贊同的也對瑜王點頭道。
瑜王對他們眨了眨眼,一臉的苦相的道:“咱們自小受到的教導也沒有這項,都說君子坦蕩蕩,舉止要規矩,行事要端正,從來就沒教過怎麼耍無賴,怎麼不要臉面,現在讓爲兄這般,可真是爲難。”
凌宸翊笑出聲來,特別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道:“爲弟以前也不會,還真是生病的時候,方纔體會到的,就如孩子童時那般,有時候告個歪狀,耍個小賴什麼的,還真能看到奇效。”
“自然是真的!”凌宸翊肯定地對他笑着點了點頭。
秦茉先行去準備去了,凌宸翊與瑜王並肩一起閒逛地走在院子裏。
瑜王扭頭看了他好幾眼,都能從他的面上看到閒靜和微笑,心中納悶的同時,也覺得得挺神奇的搖了搖頭。
凌宸翊自然是看到他偷瞄自己的樣子,微笑地看向他問道:“皇兄是有什麼難解之謎,爲何如此困擾?”
瑜王輕聳了下肩的道:“別怪皇兄不解,咱們自小一起長大,你是個什麼樣子,爲兄可是打小就知道的,你小時候確實是活潑好動的性子,而且肆意的性格讓人真是羨慕萬分,高興就能爽朗開懷大笑,要是生氣,也一樣可以不假掩飾的表示出來,更是爲了給貼身小廝討回公道而提着長劍找那宮裏管事的太監去質問,灑脫地讓人嚮往。”
“是嗎!原來我小時候給皇兄是這樣的印象呢。”凌宸翊會心一笑。
瑜王點頭地道:“是呀,可自從你開牙建府,領兵征戰沙場後,你的笑容就越來越少了,面上也越來越冷,往往一個眼神都能嚇得他人心驚肉跳的,從此冷麪、無情就與你相伴了,說真的,在你生病之前,一直都是如此,可自從你病癒後,反是又從你的臉上見到了那久違的笑容,卻也不似年少的那般。”
“皇兄認爲不好?”凌宸翊眉眼彎彎,脣角上翹的看着他。
瑜王搖頭:“非也,很好,覺得你更有人情味了,可爲兄就是不解,你是怎麼改變的。”
凌宸翊輕笑出聲的道:“要說起這個嘛……還真是因爲你的弟妹,我家娘子,她纔是真正改變爲弟的那個人。”
“哦?”瑜王還真是意外了。
凌宸翊是何等人物,連父皇和他的母妃都無法讓其改變的人,會被一個新娶入府中的夫人改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不相信。
凌宸翊雙手覆後地擡頭看向已經帶花苞的鴿子樹,笑得更深情了些。
“都說人生得一知己,此生足矣,而爲弟不但得到了一個知己,還得到了一生摯愛,茉兒可是上天賜予的恩典,是帶着爲弟走出那迷霧重重的人,是指引爲弟眼明心亮的燈,有她在,爲弟就不會再迷茫,不會再彷徨,更有了以後的目標和方向,皇兄,當她用小小的身軀擋在我的身前,用她的能力來保護我的時候,那是前所未有過的震撼和悸動,父皇說她是福星,一點都不爲過,她真的是爲弟此生唯一的福星。”
瑜王發自內心的爲他高興,拍着他的肩道:“看得出來,你真的很喜歡她。”
“非也,皇兄,那叫愛,刻骨銘心的摯愛,爲弟可不能失去她,那就如失了心一般,所以,爲弟必會捧她在心上,好好的呵護纔行,而且爲弟每次的笑顏,也都是發自內心的。”凌宸翊鄭重的道。
瑜王瞬間就明白了,笑着點了點頭,因爲他想到了自家王妃,有她在,他就會很安心,很舒心,他會將自己最耐心、最溫柔的一面毫無保留地給她,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