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過來送到二人的面前。
凌宸翊展開看過後,修長的手指掐着送到了秦茉的面前,酸溜溜的語氣:“就知道,他沒放棄過。”
秦茉卻不接,只是伸頭向那張字條瞄了一眼,上面的字寫得很小,可她掃了一眼也就看明白了。
“看來,他還真乾點正事。”秦茉卻笑了。
“哼!用他!”凌宸翊的語氣更冷了。
這是墨文軒發來的消息,上面寫道他已經以墨氏一族的族長身份,與黛、烏、青、玄四位族長聯繫過了,也將現在千秋閣的近況與他們仔細的分析並告知,同時明確表示了他們墨氏一族不會助力夜氏,也不想再給夜氏當狗了,只想護着自家族人好生的過日子。
而他也得到了青氏、玄氏兩族的族長回信,聲明他們也不會再與夜氏攪在一起,也發出了召回令,如有人不聽族令,將會被逐出族羣,從此與族地一刀兩斷,生死不論。
秦茉笑着挽上凌宸翊的手臂,將臉還貼在上面輕輕的蹭了蹭,同時將他指間夾着的字條抽出手,回手間,就讓硯月收走了。
看着這二人如此默契地配合,站在一邊的烈風也抿脣笑了起來,還伸手在硯月的頭上輕摸了下,換來了她燦爛的笑容。
秦茉語氣輕柔的道:“你可真能喫醋,他是誰,你是又是誰?”
“我是你相公,他什麼都不是!”凌宸翊氣呼呼地回答道,就像一隻生了氣的大狗狗。
秦茉伸手在他的下巴上輕撓了兩下,看他因癢而輕縮脖子後,才收回手的道:“就是唄,那你和他比較什麼,他之所以如此作爲,無非就是想在咱們這裏刷點存在好感度,他是明知道無論是現在的聖冥,還是以前的東康,在你這位戰王的眼中,都沒放在眼裏,敗是遲早的事,他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早早的就站好了隊,而且他還指望着過後在你這位親王的幫助下,壯大他那已經凋零的墨羽門呢。”
凌宸翊早在她輕撓自己下巴時已經消氣了,再聽到此時她這麼柔聲細語地與他分析情況,心中早就甜得快溢出蜜了,可他還是想再矜持一下,多聽聽她這軟聲軟氣哄自己的聲音,聽着心裏都是蘇癢的,就是舒服。
他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的道:“我看他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別看那上面沒指明是給誰的消息,但本王也知道,多半就是給你的,他就是賊心不死!”
“他有什麼賊心?你想多了吧。”秦茉聲音再軟了些地哄着他。
凌宸翊斜瞄了眼還在輕蹭着他手臂的秦茉,眼中不由的現出得意之色,可聲音還是冷的道:“沒有多想,他原本與你相識就早,還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你們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了吧,而本王與你不同,你是嫁入府中,方纔相識相知的,從情感上來論,你們之間確實應該更深一些,後來還因他主動投誠與你聯繫密切,你幫他的不少,他也幫過你,是想着可以再與你重續前緣……”
“原來你是這麼覺得的……哼!”秦茉冷然一笑。
“不是……我就是……擔心……”凌宸翊頓時無措的想要解釋,卻又語無倫次的。
秦茉放開挽着他的手,後退了一大步,看向他的目光裏多了一絲傷感,小臉也冷冷的,加大了疏離感。
凌宸翊更慌了,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卻看她敏捷地將手背在了身後,他再上前一步要靠近她,而秦茉卻又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就聽秦茉聲音冷淡的道:“原來,無論我怎麼真心相待,在你這裏,都是不被接受的,你對於我的懷疑和防備一直有,還是我自作多情了,呵呵……真可笑,我還以爲……算了……”
“不是……茉兒!”凌宸翊這回真害怕了,他本不是這個意思的,他就是想多享受一會兒她輕聲細語哄自己的感覺罷了,真的沒有不相信她,沒有懷疑過她對自己的心意。
這……怎麼與他想的不一樣呢……
“不是什麼,我本以爲,不動用一兵一卒,不用兵戎相見策反敵人的勢力對你來說是一種幫助,原來,是我自以爲是了,殿下是想展現自己的英明神武,與敵人一決高下,只因我自作聰明,而讓殿下毀了英勇的軍功,那是我不對,我向殿下道歉,但我與墨文軒真沒有殿下所說的那種情感,因爲他不配,相識早怎麼樣,在一起生存過又怎麼樣,那個莊子上的人我認識得多了,可他們是幹什麼的,我知道,如果一段情感是建立在看管與被看管的關係上的,請問會有什麼結果,他之所以後來示弱,無非是知道他硬拼不過,他是爲了保住自己的命,方纔會選擇與殿下你合作的,至於他對我是什麼心思,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會給他機會,還是那句話,他不配。”
秦茉面上一片寒意,可目光裏全是被傷害後的悲傷,眼眶泛紅的樣子,讓凌宸翊心疼如刀剜一樣,疼痛不已。
“茉兒……相公錯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就是想多聽聽你哄我的話,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明明知道,那個姓墨的什麼都不是,但他一接近你,一看到他與你說話,我就來氣,我承認是喫他的醋,看他不順眼,相公錯了……茉兒,不生相公的氣好不好……你別離開我……茉兒……”凌宸翊語氣不穩,急聲的解釋着,本是深情的桃花眼中也蓄滿了淚水,溼漉漉的小鹿眼,看着很可憐。
“可你剛剛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