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頤指氣使地指着二人道:“你們又是何人?”
秦茉面上一片冷漠,目帶冷意的道:“你把手放下,你家長輩沒教過你,用手指人是很沒教養的事嗎,都土埋脖子人了,這點道理不懂,你是怎麼當上一國丞相的,全靠一張嘴忽悠的嗎?”
“你……你……”夜景欽哪裏受過這種教訓,而且還是被一個如此年少的人口出不遜的,頓時惱怒,卻一時氣極的接不上話來了。
“你什麼你,你比夜景天身手好嗎,如果不是,你向一邊稍一稍,讓能與我們交手的人來答話。”秦茉一點不客氣的冷聲嗆道。
“你……你見過夜景天了……他,他不會已經……”夜景欽心下一慌的道。
秦茉脣角嘲諷的上挑:“你猜對了,不過如此!”
“這,這怎麼可能!”夜景欽不信地道。
戚希悅不耐煩地輕“嘖”了一聲:“這個老頭真磨嘰!”
說完再向一邊伸手,一把長槍直飛過來握於手中,她再往地面上一杵,威風凜凜。
“你們誰出來打!”她看向對面唯一站着的兩個人問道。
夜景欽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短短的時間,他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神態,輕拍了下身邊的夜承柏的肩,還向後退了一步。
“柏兒!小心一些。”他語氣慈愛的道。
可此話並未讓夜承柏心生感動,只有寒心。
明知是敗局,還要讓他衝上前,這不就是讓他去送死的節奏嗎。
他心中暗罵:老匹夫,真不是個東西,他心中只有自己。
可現在他已經被推出來了,不應戰感覺也不行了。
再看向對面的這二個一銀一紅的小將,年紀過於的小了些,紅甲小將的架勢還挺像那麼回事,那個銀甲小將面冷嘴毒,卻看不出身手如何,如此看來,也不是全無勝算。
如真能將這二人扣於手中,想要活命的話,也不無可能。
想及如此,他握緊手中長劍,面上也有了一些堅定的信心。
“他很厲害嗎?”秦茉微側了下身的問着身後的凌宸翊。
穆戰陽卻搶先回答:“不弱!”
“比我們兩個厲害?”戚希悅指着她和秦茉道。
“單打的話,是!”凌宸翊如實的回答。
戚希悅一聽,馬上看向秦茉,再對她挑了下眉的道:“我倆一起,就能打過了吧。”
“可以。”凌宸翊和穆戰陽同時回答。
戚希悅高興地笑了起來:“那就一起!”
秦茉卻癟了下嘴,回頭看向凌宸翊,詢問道:“我用啥?”
“都行!”凌宸翊語氣帶着笑意的道。
秦茉抿着脣的深吸了口氣的也向一邊伸手:“那就拿來吧。”
雷縉將一把長柄戰刀拿了過來,她在手中握了握後,再挑眉:“剛剛好,這把刀打好後還沒見過血呢,這回可以開葷了。”
一紅一銀兩個女將手持長槍、長刀站在了夜承柏的面前,表情一致地對他挑了下眉。
夜承柏此時卻感覺到了心虛,剛剛的那少許的堅定,此時已經蕩然無存了。
可還是想拼一下的,萬一實現了呢。
他在抽出自己的長劍後,還是問了出來:“不知,在下與你們何人有仇。”
秦茉長刀立地,脣角揚起明媚的笑容道:“只因你姓夜,你是千秋閣的人,就與我有仇。”
“敢問這位女將貴姓!”夜承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淡定一些,聽不出他的聲音在發顫。
“我姓秦,秦淵的秦!”秦茉對他挑眉地笑道。
“秦?秦家堡!前朝那個叛國的鎮遠大將軍秦萬洲之後!”夜承柏驚訝得瞪大了眼。
秦茉嘲諷地笑道。
夜承柏嚥了咽嗓子,面上更不好看了,可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其實這種局面,從那日發現夜繼統被劫出皇宮時,他就發現了,只因他根本出不了內城,沒有人聽從他的話。
戚希悅不耐煩地道:“唉,你這個男人,別光耍嘴皮子,是打還是不打,如果怕的話,你自刎吧。”
“那在下就領教一下二位女將的身手!”夜承柏還是想保持一下武將的顏面道。
戚希悅立即認真起來,持槍後撤一步,拉開了架勢。
秦茉卻依舊手持長刀淡然地看着夜承柏,再緩緩的伸出手指來,對着他勾了勾地道:“你過來呀!”
夜承柏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長劍亮相,輕喝一聲:“看劍”,向着秦茉的方向刺來。
可就在他奔過來的中途,又突然變了方向,直刺向了戚希悅的面門。
“鐺”一聲脆響,武器相交的聲響。
同時一道劃破空氣的刀鋒直砍向夜承柏的身後,他馬上頓住的閃身向後退出了三步,就見長槍的槍尖直向他的面門直擊而來。
他大驚之下,立即舉劍相擋,可卻擋了個空,長槍突然回收,本是想鬆口氣的時候,身側的長刀又向他劈來,無奈之下,他只能手挽劍花,擡劍頭頂再格擋向長刀。
原本以爲又是虛晃一招,卻沒想到,這一招是實招。
長刀與長劍相交在一起時,順勢地向下砍去,他本能的偏頭讓開,長刀壓制着長劍直砸在其左肩之上。
悶哼傳來,他同時再後退了幾步,方纔穩住。
左肩頭上還鑲着他自己的劍,右手還握着劍柄,面上蒼白一片,額頭滲出被疼出的冷汗。
“咋這麼想不開呢,自己砍自己,你玩自戕呢,那你所砍的位置不對,就讓本少帥教教你,應該砍什麼地方,才死得快!”秦茉毒舌上線,面上一片燦爛的笑意。
戚希悅立即急聲大叫道:“王妃,你不可以這樣,說好一起打的,不能搶活!”
“看你快不快了。”秦茉手中長刀揮起,再向夜承柏揮去。
夜承柏發狠地咬牙將劍從肩上抽出,雙眼紅絲泛起,急揮向已經近在咫尺的長刀。
“叮噹”之聲不停傳來。
就見秦茉與戚希悅兩人揮動手中的槍和刀,與夜承柏已經大戰起來,幾招下來,就變了方位,將他夾於中間,一前一後地夾擊起來。
而且這二人的動作是越來越快,刀槍劍影之間,也只能看到那一銀一紅的身影在圍着夜承柏轉着打,而他先前幾招還能有劍招變化,後來也只有招架之力。
悶哼、痛呼與破帛之聲不停地傳來。
突然那一銀一紅二人並肩而立,長槍、長刀立地,同時伸腳直踹向夜承柏的胸口,直接將人踢飛足有三米遠。
兩人再手腕輕挽,刀尖與槍尖直指地上的狼狽之人。
而倒在地上的夜承柏長劍直接脫手甩飛出去,手捂着胸口,面上一片慘白,直噴出一口血來後,直接仰面倒下不起。
看清他此時模樣的人,也都抽了一口氣,這還哪有人樣了,身上的盔甲都被削砍去大半,鞋都丟了一隻。
夜景欽的驚呼傳來:“孫兒!”又暈厥倒地。